威尔海姆商人保持打开口袋的动作，僵在那里。
“两份？不是1000份吗？”
“我要那么多这玩意儿干嘛？总不能当水喝吧？”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瞧见威尔海姆商人已经竖起的危险龙瞳，连忙改口成“我先买两份试试效果……”
“两份……”
威尔海姆商人扯动因情绪激动而有些出汗黏在胸口的衣衫，处于发火的边缘。
跟它们进行交易的客户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生怕得罪它们，哪有人会跟集市买菜一样粗俗的来回讲价，还问有没有赠品！
寒碜！太他妈寒碜了！
“那就10……100份！大战在即，我们得把钱用在城防建设上。”安南还是松了些口，以免被威尔海姆奸商记恨上，“剩下的再慢慢买……”
威尔海姆商人的竖瞳淡去。没从安南这儿赚到预料中的钱，商人又打起其他注意：“北境战火愈演愈烈，我们还兼职保护领主财产，安南先生有没有兴趣？”
“你们还接受雇佣呢？”
“只有黑铁以上客户才可以享有保护服务，史诗级，传奇级，半神级安保任你挑选。”
安南若有所思：“你们接受刺杀委托吗？”
“抱歉，我们商人爱好和平。”
安南才不信，只要有足够利益，商人甚至愿意卖吊死自己的绞绳。
他猜威尔海姆商人只卖盾不卖矛，就是为了两头通吃……两个仇人其中一方雇佣威尔海姆商人保护服务，另一方为了安全也只能跟着雇佣，还顺带确保自己的客户安然无恙，未来能继续买东西。
这不就是在把客户当成奶牛了吗？
“还是你们会赚钱。”安南由衷道。
要不人家能做大做强呢，五千万金纳尔才是青铜客户。五千万……财富教会都没给自己这么多钱！
正盘算一会儿去财富教会那边装穷卖惨，商人的声音耳边想起：“安南，你打算雇佣哪种？”
眼见威尔海姆商人就像可恶的推销人士，你打开门就顺着门缝往里钻，安南连忙关上门，连价格都没问：“我和蓝龙族群是盟友，暂时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那真遗憾……”
威尔海姆商人也听说过那支蓝龙族群，算是海外较大的一支巨龙群落，族中还有远古龙。
100份精华，五万金纳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商人毫不费力地拎起钱箱，钻入口袋一样打开的传送通道，消失不见。
……
威尔海姆，龙山。
商人从虚空跃出，落在一座码头般繁忙的山顶平台。
远方盘绕的巨龙渺小如群鸟，围绕着山脉中央那座宏伟、和世界树近乎平齐的龙族圣山。
“收获不错？”披着相同商人斗篷，准备出发的同伴问它。
威尔海姆商人摇头：“只是赚点零花钱。”
“你有些日子没这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