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猪屁股平日里都有一个一流高手的护卫随从,今日却是没在。猪屁股自身也是拜过名师,学了几年枪棒拳法,不过荒淫日久,赘肉渐长。朱铁胆也是相对放心,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九仓城里,还有人敢动他儿子。
此时场中五人围攻着那青衣少年,这些下人武艺并不高明,只是拖着少年,等着城主府的高手赶来,而那少年也看出他们的用意,一柄三尺长剑舞得滴水不漏,同时也在寻思着脱身之策。
“围着他……别让……别让他跑了。”猪屁股躺在地上,左腿血流不止,咬牙切齿的说道。
木云抬眼看去,那少年对付这几人游刃有余,但是数次想抽身离去时,总有一两人拼命上前拦截。这些下人也明白,如若放走这贼人,城主震怒之下小命必然不保,即便此时受些伤也算是将功赎罪了。故而只要少年有突围之意,附近的人便会冒着受伤的风险加以阻拦,一时之间少年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与五人纠缠着。其他路人则是远远的观望,不时的指指点点,不过看情形那猪屁股被削断一条腿还是比较畅快的,但若是上前帮助那少年,却也没人有这胆量了。
嗖!突然间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一枚拇指般大小的石子自远处飞射而来,直指少年后心。
那少年反应也是极快,当即一个转身,右手长剑画了个半圆,将石子挑飞而去。身形却有些踉跄,随后只觉虎口一震,手臂传来阵阵酥麻,少年当下大骇,知道来了高手。
那五个下人见状,不觉的纷纷停下手来,并退了几步,仍是合围之势。
“是秦大爷,这贼人必定插翅难逃了。”当即一个下人有些兴奋的说道,同时也暗自庆幸,若是再没人来,他身上可就又要舔伤了。
仅几个呼吸间,便见一道人影如闪电般掠到那猪屁股身旁,而此时猪屁股已然昏死过去。
来人一身黑衣似墨,深目高鼻,面黄肌瘦,八字眉如利剑般斜飞入鬓,颌下长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一见那猪屁股模样,当即上前在他大腿几处大穴上一点,为其止住还在涓涓而流的鲜血,随后喝道:“来两人将公子送回府中,然后去刑堂等候城主大人的发落。”
当即便有两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抬着那猪屁股,飞快的向城主府跑去。
“哪里来的小畜生?竟然胆敢当街行凶,还是对城主的公子下手。”随后黑衣老者转身对那少年怒斥道。
“哪里来的老畜生?竟敢当街为虎作伥,包庇这猪屁股。”谁料那少年竟是回口骂了回去,木云在楼上被这少年一语惊得手中筷子一顿,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
“小畜生,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非活剐了你不可。”黑衣老者闻言一下怒火中烧,两眼似要吃人般盯着少年,右手缓缓抬起,正是运功出掌的模样。
“你是我孙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爷爷打得你尿裤子。”青衣少年依旧破口大骂。
“好,好,好。”黑衣老者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连说三个好字,当即右手一抬,一掌拍向少年。
掌力虽尚未至那少年身上,但是少年只觉四周空气似乎凝固一般,举手投足间都费力异常,眼看着老者含怒出手,知道必定是全力一击。当下顾不得许多,全身功力集于双腿,往旁边横移而去。
这老者功力实在惊人,少年只堪堪横移了几尺,掌力便已来至跟前,少年的衣襟被掌风吹得似狂风中的大旗般嘶嘶作响。少年千钧一发之际右手剑锋一转,左手贴着剑身双掌齐举,只听得“砰”的一声,少年站立之处烟尘纷飞,那少年连退十来步,撞在临街的木门之上,木门俨然已经粉碎。
少年瞬间只觉胸中气血翻涌,脸上一阵苍白,随即又泛起殷红,手中利剑已然化作碎片,少年虽是躲过了一部分掌力,仍是受了内伤,强行咽下了喉头的一口血水。
“小畜生,还道你有多大能耐,原来是个绣花枕头。”黑衣老者冷言讥讽道:“看你能接我几掌。”话音未落便又朝那少年连拍两掌。
少年旁边正是一个肉铺,想来之前便是在此处拿了猪尾巴贴在那猪屁股身后。少年来不及再次叫骂,就地一个翻滚,往肉摊下窜去,手脚并用,快速的向前爬去。身后随即传来阵阵噼哩叭啦的声响,肉摊子全都化作碎木。少年狼狈至极,浑身沾满肉屑,还有一些不明的黑褐色汁水,只觉黏黏糊糊,奇臭无比。
“哈哈哈,小畜生,看你还往哪里躲。”黑衣老者见少年丑态百出,当即心中畅快不已。
“秦大爷的幻魔掌果然了得,这小畜生已无还手之力了。”
“那是当然,秦大爷当年可是仅凭一双肉掌,便将成名已久的嵩阳剑客击毙,拿这小畜生还不是信手拈来。”
见黑衣老者几下便将少年逼得狼狈不堪,便有两个下人当即大拍马屁的说道。
而酒楼上却有人窃窃私语,“据说这秦松当年是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才害了嵩阳剑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