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煦不愿意,可是宋老爷子就是不让,只好留下。
向阳生产队真有会治猪瘟的高人啊!
“我们的猪病得厉害,先去我们生产队!”
“谁说的,我们的才厉害,我背您走!”
一下子,宋老爷子成了被争抢的人。
他抬手示意别吵,“我都去看看,哪个生产队近先去哪个,其余的回去把猪圈清理干净,病猪的猪粪里就有病菌,不能叫猪粪在里头堆着。”
当下,其他生产队叫人回去按照宋老爷子说的做,自己跟他一起先去最近的红星生产队,怕宋老爷子被他们无耻地扣下。
又是修改方子,又是针灸,宋老爷子今天肯定回不来。
让人往向阳生产队递了话。
几个生产队来回奔波忙了四五天,只有两头猪实在没办法救不回来,他去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快死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
因为死了猪的生产队当时对宋老爷子也是满口感激,要不是他一头都保不下来。
谁知没过两天,就有人来到向阳生产队,说有人把宋老爷子举报了,说他害死了生产队的猪。
钱盛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胳膊上还有个红袖箍,一看就来者不善。
“听说你们生产队有个坏分子老头,姓宋的,弄死了别人生产队的猪?”
大队长:“没有这回事,我可以解释。”
钱盛制止了他,“不用你废话解释,我就问,是不是有生产队死了两头猪!”
大队长没说话。
钱盛自以为有气势地哼了声。
“一个坏分子,明明是下来改造的,在牛棚住,却有吃有喝,还能出生产队为非作歹,说明了啥,说明你这个大队长也有问题!连个老头都管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知道猪是啥不?那是整个生产队的财产,公社给你们任务猪,是为了建设祖国做贡献,它们不单单是一头猪。”
“少了两头,工人就少吃一口,吃不饱肚子就没法好好干活,完不成厂里的生产任务,这责任你付得起吗?”
有两个生产队各自死了一头,还剩下四头。
大队长心说,只要养好,三头就能交上任务猪,损失的也是生产队自己过年分下去的。
可明知道钱盛是乱扣帽子,他也不敢说。
这些人看着不咋样,能戴上红袖箍,家里头说不定就是有啥关系的,得罪了后头的人是给自己找大麻烦。
放下赔笑道,“这件事是有缘由的,你们不知道,宋老爷子是个大夫,要不是他,几头猪都得死了,现在能救回来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也算是挽救了大伙儿的财产。”
钱盛唾沫星子喷出老远。
“放屁,他一个坏分子,挽救啥财产!说不定猪就是他下药弄病的,又假装治好,骗其他生产队的好处!猪瘟的事,里头藏着大问题,必须好好查!”
“还是个大夫是吧,我看他兴许就是治死了人,才成了坏分子,该不会你们还让他继续治病,拿人命当儿戏吧!”
钱盛大手一挥。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助纣为虐!是对人命的不负责,把这个大队长,跟那俩坏分子都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