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收了人家很贵重的东西,江软软非常殷勤,跑着回去拿笔。
又气喘吁吁跑回来。
一边蹲着休息,一边等宋煦写完。
幸亏爹娘学认字,买了这两样东西。
宋煦足足写了两页纸。
江软软没等他说话。
“我不认识太多字,我爹跟我娘跟文盲差不多,肯定不会偷看的!”
宋煦:“……”
倒也不用这么说。
火车是上午九点的,免得迟到,他们八点就走。
早晨邱婆子才把要给邱家老二带的东西拿给他们,总共一麻袋。
来送他们的人不多,因为都在上工,走的倒是清净。
邱磊特地跟厂里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把“身体不好”的姚秋萍跟江软软提前送过去,骑着自行车送过去,麻袋也绑在自行车上。
江喜只能自己慢慢走过去了。
因着市里直接给定的卧铺票,环境相对来说好多了,还有地方可以躺。
这时候的卧铺只有有一定社会地位和身份的人才能定到。
他们对面的上铺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像是外出公干的领导,下铺则是个一脸傲气的年轻姑娘。
看见江喜拖家带口的进了车厢,衣服上好多补丁,就江软软的比较新,甚至还扛着个麻袋,麻袋上连泥都没擦掉。
嫌恶地把腿放在铺上,满脸嫌恶。
“你们走错车厢了吧,这是高级卧铺,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江喜拿出车票核对,“没错啊,就是这。”
见他们有车票,年轻姑娘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忍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
捂着鼻子,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他们,好像他们身上很臭一样。
江喜懒的理她。
火车开起来,窗外的景色从慢到快,最后几乎匀速向后退去。
江软软靠着车窗,看了好一会儿才过了新鲜劲儿。
在她肩上的小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三支铅笔跟三个本子来。
就是小学生学习写字的那种田字格。
“爹娘,不能浪费时间,反正也没事干,赶紧起来学习!尤其是你爹,你昨天跟前天的都没写完。”
江喜跟姚秋萍头皮发麻。
一把年纪,竟然落得被闺女追着学习的地步。
他可真苦啊!
“闺女啊,爹昨天没睡觉,让我睡一会儿。”
江软软:“爹你撒谎,明明睡得比我跟娘还早,我才被你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觉。”
“都那么大的人了,学习还要人陪,我跟你们一起学行了吧!”
一脸无奈样。
扑哧!
上铺的中山装被她逗笑了。
“你们家孩子真可爱。”
刚躺下的江喜跟姚秋萍生无可恋地起来。
“可爱的时候是可爱,可恨的时候也可恨。比如现在。”
江软软生气地盯着江喜。
江喜投降,“好好好,爹说错了,咱家闺女啥时候都可爱!”
夫妻俩叹着气,趴那就跟派出所罪犯双手抱头蹲墙角似的,时不时还叹口气。
只有江软软写得最认真。
惹得中山装从上铺下来,站在他们旁边看。
发现江喜跟姚秋萍字写得比较大,有些歪歪扭扭,反倒是江软软的最公正。
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