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烟凤眸浅眯,心中自有猜测。
竟是假的?
不过到底是谁想要害她,她心里早就有数。
她准备明日做一场大戏,让她们自行暴露岂不是更有趣?
她先自行把手上伤口包扎后,也往屋内行去,将计划与世子两人详说。
世子称道,“厉王妃多次救我父亲,现在又救菡菡,本世子不该误会你,至于厉王妃说的计划,我与夫人定当配合。”
凌婉烟又在世子夫人耳边说了几句。
“助孕药物早已连服五日,你与世子好事多磨,不如今晚试试看?”
世子夫人脸上也突然被绯红晕染了一片。
话她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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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门的时候。
守在外面的婢女已经散尽。
宁洛渊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微风一动,他鬓角的发丝轻扬,此时他捻着杯盏,仰头轻抿,侧脸下颚的完美线条就尤其分明。
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神色里没有见一丝的不耐烦。
凌婉烟有些愣神。
这个男人总是令她看不清。
明明是宁绍国高居于顶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撼动众生,明明他杀伐之心甚强,但闲时相处时,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意,她却在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一种孤寂。
就像此时,他一个人也能泰然自若的坐在长廊下品茶,整个人好似与夜融成了一体。
“傻愣着?”
她想的入神,没有发现宁洛渊早已回头。
他起身抬步走近,刚准备带她走人,眼神却落在了她小手被包扎过的伤口上。
“解释解释?”
凌婉烟看向自己手心,才注意到绷带上血迹未干,也是真的疼。
她讪笑一声,“是个意外,”
宁洛渊眼色沉了沉,最后没说一句,揽过她的腰身直接离去。
世子与世子夫人仰头看着此幕,他们感觉自己着实见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默契,“此事不可说!”
而凌婉烟再落下时,就已在马车内。
两人一左一右的相对而坐,一个靠着车壁,一个端坐着身体。
来时也是坐的马车,一路无话到的侯府。
此刻宁洛渊看似没什么表情问了句,“查清了?”
凌婉烟将事情与他说了会,顺便请求道,“明日还请皇叔助我一臂之力。”
“这回求助倒是快。”
宁洛渊哼了声,又听他漫不经心道,“照本王来看,何须如此麻烦?若怀疑是王府侧妃所为,绑来严刑拷打了便是,若是家中姨娘也不是不可!还能弄一手伤?蠢!“
像送什么尸首一样蠢!
凌婉烟听着不乐意了,这也不知是哪里招惹他了?
他位高权重自然是行,但她若是不来查明,等候夫人上报天子,被严刑拷打的就要换成她!
她冷哼道,“皇叔若是不肯相助那便罢了,何须骂人?”
宁洛渊干脆闭上双目懒得看她,是真的蠢!
他将她送进屋里,吩咐穆风几句,再次销声匿迹。
穆风他跑了四五趟,将青竹园的尸首挨个给厉王寝卧扛了过去,大概是心中有气,他不仅将他们堆成了一摞,更是直接堵在了他的房门口。
晨曦渐亮,厉王府内院,环绕了数道惊恐的声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