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只有死灰一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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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宁和厉千澈中的药不一样。
她只是提不起力气而已。
这会儿,看到从天而降的男人,一直吊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整个人都病恹恹的,看上去没有精神。
不过,她还是很诚恳的对着厉千澈说了一句:“谢谢。”
尽管她声音很轻,厉千澈听的清清楚楚。
压抑着体内海啸而来的狂潮,免费挤出几个字:“不用谢。”
从事发到现在,他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里,听到隔壁动静越来越小,紧绷着的那根弦放松下来,瘫坐在了地毯上。
豆大的汗珠自他额际滚下,落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水渍。
很快,那水渍被地毯吸收,只剩一片深色。
看到他瘫坐在地毯上,宋安宁一惊,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厉千澈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脸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额际青筋爆起,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男人瘫坐在地上,眸底燃烧着簇簇火苗。
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宋安宁比任何人都清楚。
七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
她去到酒店给厉千澈送胃药,结果就发现他被人下了药。
那天晚上,兽性大发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攫取着属于她的芳香,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恶梦。
厉千澈从来不是个禁欲之人。
但是……
看到躺在床上宛如待宰羔羊般软绵绵提不起力气的宋安宁,还是选择了压抑自己。
他不能乘人之危。
宋安宁突如其来的关心,瞬间让他破防。
猩红的双眼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直接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情况:“叶琪给我下了药,现在外面全是记者,没办法叫医生过来。”
说完之后,男人低吼一声。
随即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压制住体内奔涌不休的兽。
宋安宁看了眼几乎成水人的男人,想到他刚才救自己的时候那样焦急,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心尖尖上一片温暖。
很想对厉千澈说一句:别忍了,装什么装!
但,听到男人的低吼声,用力合了合眼,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这个男人有多疯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她怀上了宝宝。
眼下,和那个时候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她中了药,不能动而已。
七年前的场景和现实重叠,她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轻哼的男人,到底还是软了心肠。
“过来吧。”
躺在地毯上痛苦闷哼的男人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可能?”
“你不喜欢我碰你。”
尽管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