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厂老板叫赵卫国,‘老黑’好像是姓周,具体名字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做五金生意的,经常在周边工厂拉货。”老张补充道,“庞云的妻子在城中村开了个卖部,你们可以去找她问问,不定能了解更多情况。”
得到这些关键线索,王帅立即联系另外两组队员,让二组重点调查昌盛机械厂和老板赵卫国,三组去劳务市场排查“老黑”的下,自己则带着队员前往南郊城中村,寻找庞云的妻子。
城中村的巷子狭窄而拥挤,王帅根据老张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庞云妻子开的卖部。卖部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整理货物,正是庞云的妻子刘梅。王帅走上前,出示警官证:“刘女士,您好,我们是刑侦支队的,想跟您了解一下庞云的情况,他已经5天没回家了,您知道吗?”
刘梅听到“庞云”两个字,手里的货物“哐当”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你们找到他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王帅轻声安抚:“刘女士,您先别激动,我们在物流园发现一具尸体,衣著和庞云的很像,需要您提供一下庞云的近期照片,另外,采集您的DNA样本,与死者进行比对,才能最终确认身份。”
刘梅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庞云穿着蓝色工装裤,正是死者身上的款式,笑容温和地搂着刘梅。“这是他一个月前拍的,”刘梅的声音带着哭腔,“他5天前早上出门上班,晚上会早点回来,结果到现在都没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他只是跟厂里吵架,出去躲几天,没想到……”
王帅接过照片,与死者衣物照片比对,确认款式、颜色完全一致。“刘女士,庞云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矛盾?比如厂里的同事、老板,或者货主?”
刘梅擦了擦眼泪,回忆道:“他前阵子跟厂里的赵老板吵得很凶,赵老板拖欠了他三个月工资,他去要工资,赵老板还‘不想干就滚蛋’,他回来跟我,一定要跟赵老板讨个法。另外,还有个叫‘老黑’的货主,上次因为庞云送货晚了半时,就把他的叉车钥匙抢了,还骂他‘没用的东西’,庞云回来气得晚饭都没吃,早晚要跟老黑算账。”
这些信息与老张的法完全吻合,王帅心中的线索逐渐清晰:“刘女士,您知道庞云5天前早上出门时,有没有要去见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早上要去厂里拉一批零件,送到城郊五金市场,下午可能要去跟赵老板谈工资的事,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他的身份证和工资条。”刘梅补充道,“他的身份证一直放在包里,要是你们找到他的包,不定能确认身份。”
王帅立即安排队员采集刘梅的DNA样本,送往技术科与死者DNA比对,同时联系昌盛机械厂,要求赵卫国配合调查,并调取机械厂近5天的监控录像。
下午2点,技术科传来消息:“王队,刘梅的DNA样本与死者DNA匹配度达99.99%,确认死者就是庞云!另外,我们在死者工装裤的口袋夹层里,发现了一张被腐败液体浸透的工资条,上面模糊可见‘昌盛机械厂’和‘庞云’的字样,进一步证实了身份。”
“太好了!”王帅激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终于确认死者身份了!现在立即围绕庞云的人际关系展开调查,重点查两个人:昌盛机械厂老板赵卫国,还有货主‘老黑’,另外,排查庞云的同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5天前下午的行踪。”
队员们迅速行动,二组队员赶到昌盛机械厂,找到老板赵卫国。赵卫国看到警察,神色有些慌张:“警察同志,你们找我干什么?庞云失踪跟我没关系啊!”
“赵老板,我们只是例行询问,”队员李拿出笔记本,“庞云近5天没来上班,您知道吗?他失踪前有没有跟您联系过?你们之前因为工资的事吵架,具体是什么情况?”
赵卫国的眼神躲闪着:“我知道他没来上班,还以为他辞职了。之前确实因为工资的事吵过,他要我结三个月工资,我当时资金周转不开,就跟他缓几天,他不同意,还威胁我要去劳动部门举报我,我也没在意……”
“5天前下午,庞云有没有来厂里找您谈工资?”李追问。
赵卫国摇摇头:“没有,他5天前早上来厂里拉了一批零件,之后就没再回来,我还以为他去送货了,没想到他失踪了。”
队员们调取了机械厂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5天前早上8点,庞云开着叉车拉着零件离开机械厂,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下午3点,三组队员在城郊五金市场找到了货主“老黑”——周强。周强看到警察,显得很不耐烦:“我跟庞云是有点矛盾,但都是事,他失踪跟我没关系!5天前我根本没见过他,一直在五金市场看店。”
队员们核实了周强的行踪,五金市场的监控显示,5天前周强确实一直在市场内,没有离开过,暂时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
“赵卫国虽然有嫌疑,但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与庞云的死有关,”王帅在队会上分析道,“庞云5天前早上拉着零件离开机械厂,按照计划应该送到五金市场,但周强没收到货,这明庞云在送货途中出了意外,第一案发现场很可能在送货路线上。另外,庞云的黑色帆布包至今没找到,包里有他的身份证和工资条,嫌疑人很可能拿走了包,销毁证据。”
陆川点点头,补充道:“结合法医的解剖报告,庞云死于5天前晚上7-10点,徒手扼颈致死,明嫌疑人与他认识。我们接下来要做三件事:第一,排查庞云5天前的送货路线,寻找可能的第一案发现场,尤其是沿途的监控和目击者;第二,深入调查赵卫国的资金状况和行踪,看看他5天前晚上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第三,走访庞云的同事和邻居,了解他除了赵卫国和周强,还有没有其他矛盾对象,尤其是近期有过争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