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小孩还挺沉的。
上下扫了一眼，还是个挺潮的小孩。
头盔很酷，上身短袖给人一种很有品位的感觉。
格雷本来以为‘佣金到位，四皇干废’这件衣服会卖不出去，没想到这孩子还挺有胆量。
“你谁啊？”他问道。
头盔落地，在格雷微微睁大眼睛的注视下，少年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又清脆喊了一声。
“爸爸！”
“啊？”格雷大脑宕机片刻。
在否定了诸如酒后乱性、一夜情等一系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后，终于是从几年前的记忆里找出一点关于炽天使的印象。
当年贝加庞克的炽天使计划就是个理念，既没有形象样稿又没有参考，格雷还以为得发明完了和平主义者才能研究炽天使。
因此根据他对原著的记忆，和平主义者得在路飞到香波地那会儿才出现，炽天使更是遥遥无期。
结果居然现在就有了？
另外，原来炽天使的长相会和本人这么相似。
去掉背后的黑翼和棕色的皮肤，这个孩子长得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你……”他还有些发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和这个孩子说些什么。
金乌同样也是懵的，大张着嘴巴，从格雷头顶挪动到普罗米修斯身上，几乎快要石化。
“我叫焰！”焰自报家门，“是你的改造人！就是炽天使。”
“…这样啊。”格雷把他放回地面。
后者非常自然的抱住他的腰蹭了蹭。
看模样似乎是十二三岁，看身高又比他十二三的时候高上不少。
“我就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格雷现在的感觉有点新奇，就像是…看着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对方身后有翅膀在，他伸手碰了碰，和金乌差不多的手感。
这孩子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亲昵和依赖。
格雷能清晰感受到这种毫不掩饰的情感。
他弯腰捡起少年扔在地上的头盔，思索片刻问道：“焰，你是自己过来找我的，还是贝加庞克派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啊。”焰很干脆的回答。
“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我来到这了。”
“嗯…不确定，我当时一个人在房间里，贝加庞克他们都在研究室。”
“是嘛。”格雷了然点头，“那你能带我去找贝加庞克吗？偷偷溜进去的那种。”
*
从焰口中得知贝加庞克切了自己的大脑制造出六个分身的时候，格雷是震惊的。
切大脑造分身，还分成正直、邪恶、思想、智慧、狂暴、欲望六个不同的款式。
这就算在格雷过去的世界里，也是没办法办到的。
“他就不担心这几个分身会暴动吗？”
格雷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哪怕他搞不懂这其中的原理，也能意识到这种分身是极为危险的。
据焰所说，六个分身代表着贝加庞克的六个面。
他们共享一个大脑，每天的经历和知识都会通过“班克记录”同步一次。
曾经看过的科幻小说电影等告诉格雷，一般这种设定，最终都会酿成大祸。
比如某一个或某两个分身不甘心一直当分身，想要干掉本体，成为唯一的贝加庞克。
无论是科幻电影里的智械危机，还是现实中本就存在的双重人格，也就是次人格代替主人格。
它们提醒格雷——贝加庞克这么玩，迟早要完。
“到了。”焰直接打开了一扇房间门，“贝加庞克的本体在进行实验，我们直接来找分身好了。”
房间中很是热闹。
头戴01号码的头盔、穿长兜帽衫的‘正’释迦双手插兜看着监控屏幕。
戴着单耳耳机，胸前印着02的‘恶’莉莉丝正在抱怨经费不够，什么时候会再有海贼过来‘送’钱。
有着橄榄球状的脑袋，还有两个兔耳装饰的03‘想’爱迪生飞快记录着自己的新点子。
……
总之，六个分身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
而当房门打开，房间内的五位贝加庞克——除了一个正在睡觉的‘欲’约克外，全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格雷踏进房间，视线扫过在场众人，确认没有外人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没想到才几年过去，我所认识的贝加庞克就又多了六个。”
他无奈笑道：“所以我能向你们要的东西，可以再翻六倍了是吗？”
莉莉丝浑身一震，露出毫不掩饰的恐惧。
爱迪生背后的飞行装置喷了两下后突然故障，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正在熟睡的约克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慌张喊道：“吓死我了，我刚才梦到格雷抢了我们的研究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