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神命石还是由本尊保管得好,澜佑所藏位置在哪?”
“神尊,你,你要干吗?”夜舀听后一惊,失口问了出来。
沐商一抬眸,眼神朝他扫去,寒气瞬间逼近,吓得他脊背顿时发凉。
“你是在质问我?”
“不,不不不。夜舀不敢,就是,就是担心神尊,你若只身前去,怕是十分凶险。”
沐商一唇角微勾,收回眸子,漫不经心道:“本尊的安危你无需操心,只要你老是本分,别私自去操心真神转世之人和云绮的安危就行。”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像是警告,又像是随口说的。
总之,夜舀听得胆战心惊,只称是,别的不敢再多言。
夜舀说完澜佑的位置后,便战战兢兢退出屋子。
沐商一斜倚在椅圈内,整个人既慵懒又透着尊贵,好看的桃花眸望着空中某处,望得出神。
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证据,包括他派人去试探染棕清,无一不证明了,他和澜佑有牵扯。
对于此,他虽然震惊,但也不意外。
任何感情包括亲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变质,有的是升华了变得更加浓烈,但大部分都会随之变淡,变成一股恶臭,使得原本背靠背的人,刀剑相向。
这点,还是他从自己亲生父母那里学到的。
很刻骨铭心,让他至今都不能忘。
他思绪拉回,再次想着夜舀的话。
他所疑惑的是,澜佑既然是当年谋划陷害他的背后之人,为何要刻意隐瞒?
既然要隐瞒,为何又要在傲骨冰霜剑上故意露出马脚?
当时,他发现傲骨冰霜剑时,还以为是有人故意设计,让他故意认为就是染棕清。
可几番调查,查证下来,并非故意让他认为是染棕清,而是就是他,只是故意留了线索而已。
这一系列解释不通,可又没有其他疑点。
沐商一眉头不自觉拧在了一起,沉思着。
“主人,主人,救命啊!”
这时,小红伞传来的灵笺飞来,自动展开冒出了小红伞的声音。
只瞬息,屋内便空无一人,只留椅子左右晃着。
他顺着小红伞的气息来到寻云殿下空地时,只见云绮那惊鸿一剑,横穿苍穹,剑下之人甚至来不及呐喊,直接僵硬倒地,人首分离。
他躲在密林之中,桃花眸像是两颗璀璨的宝石,望着那抹纤瘦,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看来无需他出手了。
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就隐在密林中,痴痴望着她。
看样子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一人,那人灵力比云绮雄厚不少,他总得看着云绮到最后都安然无恙才行吧。
他如此想着,给自己多逗留几分找着合理的借口。
空地之上,云绮粗喘一口气,收回长虹剑,抬眸看向被斩首的文珲,和及时躲开只受了重伤的面具男。
探索他的眼神更加生疑,他竟然没护主子,自己先避开了。
这人,奇怪。
她收回疑惑的眼神,脚下有些虚浮地走向言钰和小红伞。
“你们没事吧?”
言钰摇头。
小红伞捂着快要吓出来的心脏,道:“没事,不过刚才好险,差一点儿,我们就要被困在阵法里了。刚刚那个魂阵真的好恐怖,待在里面跟身处地狱深渊中一样,惊悚得要死。”
云绮与她感受一样,还好自己当时灵力化实,砍出那惊鸿一剑,在最紧要关头杀了文珲。
“染云绮!你敢杀我儿!啊——!”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