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垂下眼眸,搂住桃卿的腰,另一只手摩挲着他娇艳水润的唇瓣:“他们碰过你哪里?”
“哪都没碰过,我们就是喝酒,什么也没做。”
桃卿哪敢说实话,软声哄着庄宴:“既然你不高兴,我不跟他们喝酒就是了,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就我们两个,我陪你喝酒,喝到你高兴为止。”
他抚摸着庄宴的胸膛,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吻,温温柔柔地望着他:“好不好嘛。”
庄宴明知桃卿这么做只是为了哄他,却还是缓和了态度,向兰莺告罪:
“今日来得匆忙,多有得罪,来日我定会准备厚礼,登门向兰掌门请罪。”
其实这种说法也算不上多诚恳,兰莺和路贞怜的神色都很不好看,怎奈她们两个捆起来也不是庄宴的对手,而且她们也不想让桃卿为难,就说道:“庄鬼君保重,恕我等不远送了。”
庄宴带着桃卿离开了极葬门,回到合欢宫,庄宴直接将桃卿抱到了暖池,要他洗去酒气和其他人身上的味道。
瞧着庄宴满脸冷色,桃卿不敢有异议,乖乖地沐浴了一番,他出来时只穿着雪白的中衣,赤裸着粉润的双足,连罗袜都没有穿,庄宴就如同抱娃娃似的再次将他打横抱起,一路将他抱回了寝殿。
他坐在床边,看着将双足伸到锦被里的桃卿,仍然是冷着脸不说话,桃卿向来喜欢他冷冰冰的样子,却也最苦恼他这点。要是什么都不说,别人怎么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好啦,别不说话。”
桃卿主动钻进他怀里,清甜桃花香如丝如缕地缠绕着庄宴,他的双臂也如藤萝般柔弱无骨地攀上庄宴的后颈:
“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出宫喝酒,就算要喝,也应该先告诉你一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他想亲庄宴的唇,却被庄宴躲开了,桃卿有点不高兴了,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气呼呼地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原谅我了,还是没原谅我?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我才会跟她们喝酒,你以为我时时刻刻都能明白你在想什么吗,我甚至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还以为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呢——”
他推开庄宴就想下床,庄宴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像是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了,终于说道:
“谁能不喜欢你?我若不喜欢你,岂能容许你近我的身?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桃卿闻言眸光微亮,神色生出几分欢喜,擡头看向他:“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和我说?”
“我不愿说,是想给你反悔的机会。”
庄宴眸光晦涩,轻轻抚摸着桃卿的脸:“是你让我说出口的,我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我见不得你和旁人亲近,既然招惹了我,就休想甩脱我,谁敢碰你,我就杀了谁,我不是在与你说笑。”
“那你不早说,我不讨厌你这么想我。”
桃卿展颜一笑,蹭了蹭庄宴的掌心,也擡手抚摸他俊美的面孔。
“只要你说了,我当然可以不去找他们呀,他们本来也就远不如你。要是有你陪着我,我又何须招惹别人,有你就足够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满含诱惑之意,庄宴与他对视片刻,忽然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指,甚至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吮了吮。
酥酥的触感顺着指尖传了上来,桃卿惊讶地睁大眼睛,瞬间脸红了,怎么也想不到庄宴竟会这般撩拨他,这可、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兰莺比我小不了几岁,你却叫她「姐姐」,”庄宴捉着他的手,迫近他娇媚的面容,“既然你喜欢我,为何还要叫我「庄鬼君」?”
“那你想要我怎么叫你嘛……”
桃卿有点晕乎乎的,仿佛坠在梦里,连嗓音都软了:“那我叫你「哥哥」,宴哥哥好不好?”
“嗯……”庄宴应下了。
“那……宴哥哥,我来喂你喝酒呀。”
桃卿攀着庄宴宽阔的脊背,从须弥戒指里取出陈酿佳酿,又用术法从桌上摄了一个小巧的酒杯来,在酒杯里斟满酒水:“你可一定要干净,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他绷紧雪白的足背,将酒杯放在足背上,脚尖轻轻擦过庄宴的耳畔,将酒递到他唇边:“来喝啊,宴哥哥。”
他枕着庄宴鲜红的衣摆,黑发散落,娇媚的容颜双颊泛粉,如同摄人心魄的精魅。
庄宴看了他片刻,低头去喝桃卿给他倒的酒。但他没有拿起酒杯,而是直接低头从杯中饮了酒水,微凉的薄唇触碰倒桃卿的足背,引得桃卿身体一颤,足背也绷不住了:“啊……”
他不慎弄翻了酒杯,洒得足背上全是水光,中衣也弄湿了,衣摆上掀,连小巧粉嫩的肚脐里也存了几滴酒水,水光微荡,像是一樽漂亮玲珑的酒盏。
馥郁醇厚的酒香在幔帐中弥漫,庄宴握着桃卿的雪足,将洒出来的酒水一点点地吮净了,连肚脐里也的那几滴也不浪费,一并喝了下去。
被接连碰了这两处,桃卿面色红如滴血,已经不敢擡眼看庄宴了,庄宴抹去薄唇的水渍,嗓音微哑地询问:“你还要让我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