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混乱虚空，傲凌尘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抵御着时空乱流的冲刷。
他不敢有半点停顿，担心第一魔祖，甚至是觉醒的那些极道祖魔追击而来。
跨越时空而行，傲凌尘体内的伤势，大道根基出现的裂痕，也是传来阵阵剧痛/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神魂的震荡。
显然刚才与第一魔祖的碰撞，他也是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
当属于本源世界的气息传来时，傲凌尘紧绷的心神才微微一松。
终于是回到了。
人祖殿内，空间涟漪荡漾，四道身影略显狼狈地跌出。
彻底放松下来后，傲凌尘再也无法压制伤势，猛地喷出一口混杂着法则碎片的血液。
若非道主与佛祖及时扶住，几乎软倒在地。
“凌尘！”
神农人祖看到傲凌尘这般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凝重。
他袖袍一挥，精纯温和的天地元气如同甘霖般涌入傲凌尘体内，暂时稳住他濒临崩溃的伤势。
“多谢前辈。”
傲凌尘声音沙哑微弱，强行站直身体，目光扫过同样气息萎靡，身上带伤的三位前辈，心中涌起一丝愧疚，“连累诸位前辈了。”
道主摇头，眼中一丝后怕：“若非你挡住了第一魔祖的投影，我等此次恐怕皆要陨落魔界。”
佛祖亦是颔首：“这一次你击碎了第一魔祖的分魂，也是重创魔界气焰。只是你此番伤势极重，大道之伤非同小可，需立刻闭关静修，万万耽搁不得。”
“没错，不能让伤势恶化。”
蛮祖虽不善言辞，也是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傲凌尘知道他们所言非虚，他自己更能感受到体内情况的糟糕。
但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一个沉甸甸的疑问，如同阴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安心闭关。
“我明白。”
傲凌尘看向神农人祖，“只是，在闭关之前，我有一事，必须向神农前辈请教。”
神农人祖看向傲凌尘，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你想问的，是那第一魔祖？”
神农人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是。”
傲凌尘眼神锐利，尽管虚弱，但那半步超脱的意志依旧不容忽视。
“此次交手，虽仅是其一道投影，借魔界本源之力显化，但其力量层次，其大道本质，远超我之想象。我倾尽全力，甚至燃烧本源，方能勉强将其打散。但是这一轮的对抗，我也是因为碰撞落的重创。我想知道，它的本尊到底强大到何等程度？”
这是傲凌尘最为关心，也最为忌惮的问题。
如果说真的对第一魔祖实力最为了解的，恐怕就是神农人祖等存在，因为他们可是将第一魔祖困在天外天多年的存在。
神农人祖沉默了片刻，人祖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道主、佛祖、蛮祖也屏息凝神，他们也迫切想知道。
良久，神农人祖才幽幽一叹，那叹息声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
“第一魔祖之强，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