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暗稳定自己的情绪。
不能慌，不能乱！
他清楚的记得，昨天侍卫拿着账本回来交给他后…
他第一时间就把账本给烧了。
按理说，那账本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了。
如此一来，那这本账本就一定是假的。
正想着，他立即又重新翻开账本仔细检验了一番。
然而。
事实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账本无论从哪些标记的地方来看，都是真的。
石衍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难道…
昨天被他烧掉的那本账才是假的？
他这才想起，昨天拿到账本时…
因为心里着毁灭证据，他只是粗略的翻看了几眼账本的内容，就确认了账本的真实性。
而后，就迅速给烧了。
毕竟，拿这本账本给他的人是他的死士。
要知道，石府素日看上去家仆很多，可实际上真正的家仆没几个。
多数，都是他的死士。
而且，这些死士还都是服用过他毒药的死士。
对他的忠贞绝对是日月可鉴的那种。
所以，死士不可能骗他，更不可能背叛他。
那么，也就是说…
石衍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也就是说，在死士去拿账本之前，账本就已经被更换过了。
可是，他在大理寺的眼线也是第一时间就把李成叛变的消息告诉给他了。
他也是第一时间让死士去了李成家把账本偷了出来。
这个期间，萧澈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拿账本。
更何况，他手里那本假账本也并非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出来的。
石衍低垂着脑袋，对于账本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
萧澈不疾不徐的再次开口说道，“石大人莫不是忘了，孤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他这话说的不免桀骜了些，可却又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萧澈的确从不做无准备之事。
或者说…
这账本萧澈应该早就找到了！
石衍终于想明白了。
他终于知道，像萧澈这种心思缜密之人，为什么在第一次与他联手惩治杨家之时对他没有一丁点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