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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跑,不要急。”杨琏说道。额头上已经出了汗,密密麻麻布满在额头,他顺手从怀里取出帕子,擦了擦,不过又跑出三百步,额头上又布满了汗珠。

众人跑跑停停,杨琏不时停下来等他们,十里路跑了足足一个时辰,回到神武军已经是日上三竿,杨琏让龙云带着其他人操练,他也拿了长枪在后面跟着学习。

林仁肇知道杨琏不曾进过军营,练习之余便过来指点,杨琏虚心求教,林仁肇也知无不言。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用心,这一日,就从指缝间溜走。

黄昏时分,杨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就要出门,林仁肇叫住了他。

“杨将虞侯的训练方式倒有几分不同,不知道是何人所教”林仁肇很是好奇。

杨琏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稀奇,孙子就曾经说过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攻其所不戒。,难道林兄忘记了吗”

林仁肇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当即拱拱手,道:“多谢杨兄,今日开始,必苦读兵书。”

杨琏点点头,道:“慢慢来,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总有你我大展身手的时候。”

两人相约走出了神武军,杨琏请林仁肇在酒肆吃了一顿饭,黄岐见杨琏回来,用心烧了几个拿手小菜,吃的林仁肇很是满意。不过杨琏却不满意,这年头没有铁锅,烧出来的菜总是少了几分味道,只是相比之下,黄岐的手艺的确不错了。

吃过了饭,林仁肇道:“杨兄,我有一些事情不解,可否为了解惑。”

“走,去秦淮河转一转,边走边说。”杨琏说道,刚吃完饭,总要消化消化。

此时天色已黑了,秦淮河上,无数的船坊点亮了蜡烛,丝竹之声传来,林仁肇不免皱起了眉头。

杨琏却没有注意到林仁肇的表情,南朝安于享乐,南北对峙时期,大多被北朝所灭,除了杨琏所知道的朱明。不过在此时,尚未发生此事。北朝相对动荡不安,百姓彪悍,军队的战斗力很强,而南朝,如陈叔宝以及后来的李煜之辈,或是享乐,或是无能之人,以至于大好江山,落入北朝之手。尤其是那李煜,被关在开封,妻子小周后也遭到赵光义凌辱。不过杨琏对李煜毫无好感,只是在想,既然来到了金陵,什么时候能遇见李煜

一想起李煜,杨琏便想起了李煜那几首比较出名的词,前世虽然是学渣,但还是记得一些的,忍不住便吟了出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林仁肇一愣,杨琏这话,意有所指。他原本是旧闽国之人,南唐攻入闽地,皇帝被押送金陵。那闽地的雕栏玉砌还在,却已经不属于闽国,而是南唐。朱颜已改,朱颜已改啊当真是让人悔恨

李煜的词自然是极好的,林仁肇忍不住念了起来,越念越觉得触发心境,国破山河在,那一幕依旧牢牢占据脑海。

林仁肇喃喃念着,远处,走来一个少年,大约十五的模样,身上穿着丝绸,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少年的身后跟着一个跟班,同样的年轻。

“这位公子,在下李从嘉,敢问这首词可是公子所做”李从嘉先是报了姓名,然后询问。

杨琏微微一笑,也不点破。看着林仁肇。

这首虞美人是李煜后期所做,是他国破家亡的感悟,此时虽然是李煜亲临,但由于他年纪不大,断然是做不出这种诗词的。

林仁肇看了杨琏一眼,见杨琏微微摇头,知道他不想出头,看来只得自己出马了。

“这首虞美人,正是我所做,公子见笑了。”这番话说出来,林仁肇脸不红心不跳。

“还有上阕么”李从嘉问道,看来是懂得诗词之人。

“公子见笑了。这首词自然是有上阕的。”杨琏接过话头,他怕林仁肇答不上来。

“可否赐教”李从嘉显得很是急切。

杨琏略作犹豫,道:“这首词林兄曾经念过,我记得全词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杨琏念得很慢,念完了,看了林仁肇一眼,笑道:“林兄,是也不是”

林仁肇无奈点点头,心想杨琏这是要做什么

李从嘉的记性很好,只是听了一遍,便记得清清楚楚,复述了一遍,见林仁肇点头,又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林仁肇。”林仁肇说话。

杨琏却微微一笑,故意说道:“在下杨琏,乃关中人氏,初到金陵。能认识李兄弟,乃是万幸。”

李从嘉原本想要拉拢林仁肇,听了杨琏的话,脸色一变,蹬蹬后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杨琏,失声道:“你是杨琏前朝旧太子”

杨琏微微一笑,道:“杨琏倒是真的,前朝旧太子却不是。还望公子慎言。”

李从嘉也从震惊里恢复回来,拱拱手,道:“我说也是,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入土的。”说着,赶紧捂住了嘴。有的话,不该说。

杨琏叹息了一声,道:“这名字陪伴我这么多年,想不到到了金陵,不少人都在问我,是不是前朝旧太子我想我若是那前朝旧太子,早就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那里还敢在金陵出现”

林仁肇笑道:“杨兄说的极是,大唐立国已有数年,这些年可谓国泰民安,百姓也算富裕,那会跟着前朝旧太子造反”

杨琏挠挠头,道:“只可惜这名字是亡父所取,更改不得。”

林仁肇摆摆手,道:“同名同姓之人,这天下数不胜数,杨兄不必介怀。”

杨琏眯起眼睛,笑道:“我当真是怕有人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