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黄巾将军认成了叶师。
反正被子裹着,从背面一看,是看不出差别的。
房间里传出轻微的鼾声,睡觉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令狐郁文推开了门。
令狐郁文心道:看来叶师太过疲惫了,竟然连那么大的警报声都没把他吵醒,也难怪,毕竟此时叶师只是个炼精境的修为,而且听说今晚叶师宠幸了瑶瑶,那叫声可是不少人亲耳听到了。
既然“叶师”好好的躺在房间睡觉,那么想必是哪个不长眼的儒生想趁夜溜出去,我得好好查查人,狠狠的整顿一番
好不容易我令狐当一回管事的,你们就想逃跑当我是软柿子吗
令狐郁文越想越气,转身离开房间,命令手下点燃所有火把,彻查逃亡者
就在楼桑村火光通明的那一刻,数里之外一个绯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赶紧打开了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很隐蔽,也没什么特殊的作用,仅仅是放出一个信号。
对阵法很敏感的人一旦路过附近,很可能会收到这个信号。
而没有学过阵法的人,即使修为很高,也会忽略这个阵法的存在。
因为这个阵法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卫然的心脏跳得像打鼓一样,虽然利用黄巾将军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但是并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无法逆转的差距就是他修为太低,无法御剑飞行,只能用走路。
走路是个什么概念就算他连续不停的走上一天一夜,令狐郁文带着大部队御剑而来,甚至不用一个时辰就能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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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光靠走路是不行的,得想个办法逃脱。
卫然一脸焦虑,触发警报显然出乎他的意料,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该怎么办呢
卫然心急如焚,走着走着,忽然感应到阵法的气息。
嗯这是什么奇怪的阵法
卫然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不去查探一下这个阵法,也许他会后悔一辈子。
他从来不相信直觉,只相信谋划与合情合理的推测。
但是这一回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那我就跟着直觉走一回吧,也许经历过天谴之后,我的运气变好了呢
令狐郁文终于反应过来,发现了房间里的“叶师”是个虬髯大汉,大怒之下率领了三百个手下呼啸而出,四处搜索卫然。
如果到这时候,令狐郁文还不明白“叶师”的真正身份,那么他也不配当叶知秋座下的三弟子。
远处不停有镜子的白光在晃来晃去,卫然知道那镜子是用来查探隐形的,对于楼桑村有反隐的设备卫然毫不意外。
因为在儒学之国,叶知秋自己屡次使用了类似于秘虚斗篷的隐形法宝,自己留有破解之法也是正常的。
幸好令狐郁文离卫然还有一段距离,足够卫然再行动一段时间。
卫然在阵法上的造诣不必多说,并没有花久就找到了信号阵法的起源。
他万万没想到,循着阵法竟然看到了一张日思夜想的脸。
晦暗的月光下,姜竹喧明眸皓齿,衬着一袭绯色衣衫,端的美艳不可方物。
卫然心头巨震,解下秘虚斗篷,怔怔的站立在原地。
姜竹喧在月下嫣然一笑,仿佛满天月辉都失了色一般。
月光越来越黯淡,她俏然立在月下,眼神如波,顾盼涟涟,是如此的静好,仿佛出尘仙子一般清丽脱俗。
“你在这里多久了”卫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个绝境之下,姜竹喧竟然出现了
姜竹喧道:“我在这附近等了半个多月了。”
卫然深知绝不是等半个多月这么简单这毕竟是敌人的老巢,在附近逗留半个多月,那是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险
可以想象这半个多月,姜竹喧一定过得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吃尽了苦头
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她傻傻的坚持着,就算因此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佳人如此满腔情意,我岂能辜负
卫然再也忍不住,紧紧把姜竹喧拥在怀里。
他只觉得在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了,一生一世有这一刻就已足够。
月光渐渐被一大片黑色吞没,夜色越发浓了,几条雨线斜斜的扎了下来,落地有声,忽而一条条剔透雨线在空中纷错交织起来,越织越密,终于不再纷错,整整齐齐的射了下来,落在竹枝上沙沙作响,远处的呼喊喧嚣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姜竹喧再也忍不住,她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一时说不出口,只是在卫然的怀里尽情的流泪和微笑。
雨淅沥的在天地间挥洒,落在地上溅出一层朦胧的水汽,清远的孤峰在朦朦细雨的侵染下也渐渐模糊起来,楼桑村在夜雨中格外清秀,竹影婆娑,仿佛在摇曳那一段如幻梦般的情怀
第七百八十一章逃离楼桑村
其实令狐郁文并不比卫然轻松多少。
管先生把事情托付给他,是他当面向管先生保证“叶师”一切正常,并暗自觉得管先生疑神疑鬼,没事找事。
事实证明,管先生是对的,他是错的。
于是他就得承担责任,就算管先生不责罚他,将来叶思聪也会责罚他的。
不,没有什么“就算”,管先生一定会下令责罚的。
所以令狐郁文得弥补自己的过失,最好能活捉卫然,如果活捉不了,就得击杀。
当然,这一切不能借助管先生的帮助,否则更加丢脸。
难道我三百个人,还抓不住你一个炼精境
当我这三百人都是吃屎的吗
三百人在天上逡巡搜索,很快有手下报告:“十里外有一个绯衣女子往西方而去,深夜赶路,十分可疑。”
“什么修为”
“估计是个金丹境。”
令狐郁文没好气的骂道:“可疑个屁金丹境不用睡觉,白天黑夜根本没区别,晚上赶路的金丹境多了去了”
手下被骂得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骂完了,令狐郁文稍稍冷静下来:“尽管如此,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拿出镜子,对着十里外的绯衣女子一照。
那镜子果然不同凡响,嗡的射出一道绵延十里的长长白光,直直的照向那绯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