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圣人亲口承认和大阎魔是一伙的
民众们几乎要怀疑人生
他们瞠目结舌,甚至久久说不出话来。
打断沉默的是卫然的轻笑声:“果然如我所料,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你常年掌控着这一切,渐渐有些松懈了,没想到有一个戏子,而且是你最为信任的戏子,却不愿意再配合。”
叶织春木然道:“我早就腻了,觉得这荒唐的一切应该结束了,而外乡人的到来让我萌生了解脱的想法。”
民众们听得云里雾里。
卫然解释道:“在这一出戏当中,扮演大阎魔的,就是你们的织春大人。”
什么叶织春是大阎魔这信息量太大了
民众们仿佛炸开了锅:“织春大人,他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织春大人,你说句话啊”
“织春大人,你是圣人的接班人,是儒学之国未来的光明,你不是大阎魔,对不对”
如果是之前,卫然敢说“叶织春是大阎魔”这样的话,一定会被愤怒的民众骂得狗血淋头。
但这一回卫然连连爆出极有说服力的推论,让所有民众不敢不重视他的发言。所以他们没有辱骂卫然,而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叶织春求证。
叶织春的回答给了所有民众当头一棒。
“什么狗屁接班人什么狗屁未来光明,自从义父自杀之后,我就对这一切兴味索然真没意思,这虚假的一切真没意思”叶织春冷冷道。
卫然心里咯噔一下,叶织春果然已经知道亚圣是自杀的了,只不过没有公布于众。
古钟楼出现之后,没过多久亚圣就自杀了,卫然推测亚圣的自杀动机和古钟楼有关。
叶知秋愤然道:“织春小纯好歹是你亲侄女,你怎能忍心下手害她”
叶织春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为什么想要小纯死,你是最明白的。”
民众们大概已经听懂了每一片事实的碎片,但还没能把来龙去脉拼成一起。
此时子贡气喘吁吁的赶来,他错过了之前的信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卫然道:“我姑且说一说,如果哪里不对,就请圣人和大阎魔纠正一下。”
众人都闭嘴安静聆听。
“织春就是大阎魔,她掌管着所有的阎罗女的行动。而这一切圣人是知道的,圣人为什么不揭露大阎魔我们待会儿再说。我们先说阎罗女裁决,礼堂的火刑装置是有问题的,被处以火刑的阎罗女并不会死,而是回到阎罗之森,这就是巧儿能复活的原因。”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巧儿。
卫然道:“事已至此,圣人当面,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巧儿点了点头:“阎罗女只是被刻画为恶而已,事实上并没有杀人放火,你们以为我杀了周三波其实周三波没死,只是被洗去记忆,继续活在阎罗之森。我们阎罗女平时生活在城镇中,很自由,直到大阎魔下令。而被裁决的阎罗女则称之为无常,每个无常都有自己的任务。阎罗女事件中的受害者则看情况,比如周三波,他调戏民女,罪不至死,就洗去记忆,成为无常来赎罪。而有些罪大恶极的,当杀则杀。”
原来阎罗女的作恶多端也是假的,但有一件事是真的。
那就是叶织春想杀叶纯如,自始至终都想杀。
第七百六十九章圣人的秘密
广场之上回荡着卫然的声音,他在理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不知为何,织春一心想对付小纯,而圣人不知道。第一次周三波事件,织春把小纯诬陷为阎罗女,当时我替小纯辩护脱了罪,然后巧儿反应很快,在临刑时说小纯是大阎魔,于是小纯再次被捉了起来。”
“织春知道我会继续帮助小纯,这是个大麻烦,所以她必须做些什么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为此,她不惜把自杀的亚圣伪装成他杀,构陷我的同伴竹喧姑娘,而我另一个同伴江华是男人,无法构陷为阎罗女,织春特意制作了一座江华的石像,真是费尽心机”
“不过她错估了两点,第一就是我对竹喧的重视,第二就是子路的傲慢自大。子路的实力不过是蝼蚁之辈,却不自量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当时以为竹喧被烧死,奋起杀了子路,酿成了悲剧。此事我当然有责任,但是叶织春无端构陷我的同伴,妄图玩弄我于股掌之上,我只是正当防卫。”
“接下来就是钟楼事件了,圣人有感于老友亚圣的死亡,心有戚戚,于是写下预言要终结这一切,自己也能抽身而出做其他事情。于是他让巧儿伪装成大阎魔,并制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火龙当然也不是巧儿的力量。”
说到这里,卫然停下来望向叶知秋:“我想问一句,按照计划巧儿不会死,但大阎魔毕竟是八年仇恨的总和,你深知儒学之国的百姓们对大阎魔的愤怒,万一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老百姓们要手刃大阎魔,到那个时候,你不会现身阻止吧”
叶知秋淡淡道:“那时圣人已死,我怎么能现身”
卫然点点头:“也就是说万一出现意外,你会放弃巧儿。”
“为了整个儒学之国,牺牲一个巧儿是很划得来的事情,那是巧儿的荣幸。”叶知秋语气冰冷。
原来十二年前的叶知秋就已经是这样的人。
叶知秋是个大格局的人,他自己真心实意的愿意为了大局为了国家而牺牲,这种决心毫不参假,也值得敬佩。
但是,他没有想过别人不愿意。
这种牺牲也许如叶知秋所说,是一种荣幸。
若是主动作出牺牲,那确实是英雄。
但是若是被动的牺牲呢
主动和被动的差距是那么大,甚至已经到了完全相反的地步。
主动牺牲是英雄,被动牺牲,是迫害
卫然淡淡道:“我猜巧儿不愿做这种英雄。”
巧儿并没有如叶知秋预料的那样一脸坚毅视死如归,而是掩面而泣,用眼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知秋有些不自在,催促卫然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