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栋”卫然冷静的打量着,这个张之栋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他不是通过考试了吗怎么还找我麻烦看起来不像小人得志特意回来踩我的样子,反而更像真的有怨气。
卫然让出魁首之后,玉京剑派把因故未通过的考生按成绩补录了进去。
张之栋打量着满地碎石残砖,哂笑道:“卫然,你家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因为你太嚣张,惹了不该惹的人”
卫然确定黑衣刺客不是张之栋派来的,他没那么大手笔。
“张之栋,我家里的麻烦我自己会处理,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不是通过考试了吗怎么还来找我做什么”卫然奇道。
不说考试还好,一说考试,张之栋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你还有脸说考试就是因为你,原本可以正式通过的我,变成了补录现在多少不明真相的人,说我是通不过考试,靠补录进去的甚至有人说我是开后门进去的本来光耀门楣的事,变成了丢脸的事”
卫然笑了笑,道:“那是郭长老的失误,你找我做什么”话刚说出口,卫然就明白了,张之栋不敢找郭长老的麻烦,只好把气撒在毫无修为的卫然身上。
张之栋龇牙道:“我偏要找你的麻烦,你奈我何”这就是蛮横的迁怒,把卫然当软柿子捏了。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要欺负你
张之栋当然是自信满满的,因为卫然只是个普通人,而他已经踏入了修仙的门槛,对付一个普通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卫然嘴角弯起一条弧度:“我还真能奈何你。”说罢掏出一面银色嵌玉令牌:“既然你已经靠补录进了玉京剑派,那你就是玉京剑派的正式弟子了见了本长老竟敢不行礼懂不懂尊敬长辈”
没想到卫然竟无耻到拿荣誉长老令牌出来挡箭,他以前不是这样狡猾的人张之栋气得牙痒痒,却不得不按规矩行了一个折腰大礼。
卫然微微点头,以示满意:“好,张师侄这个礼不错,你走吧。”
张之栋却不挪步,站在原地道:“卫长老容禀,弟子想向你请求切磋指点,若你不敢,也可拒绝,不强求的。”
玉京剑派确实有弟子向长老求指点的做法,而且并不罕见。问题是卫然这个名誉长老毫无修为,打肯定打不过,但是拒绝的话,张之栋可以回门派大肆宣扬,这样的事情多来得几次,名誉长老不名誉了,玉京剑派迟早会收回令牌。
张之栋森然冷笑:打又不能打,拒绝又不能拒绝,看你怎么办
万万没想到,卫然竟点头道:“不错,刚入门的弟子便敢挑战本长老,勇气可嘉本长老接受了”
接受了张之栋颇感意外:这个卫然,是脑子进水了吗我虽然修为算不上高,但是一剑在手,打十个卫然都绰绰有余
第十章一次函数都不会你修什么仙
卫然一派长辈风范,缓缓道:“张师侄既然向我请教,我也不能太小气,师侄你尽管过来,我在这里坐着不动,任你砍我三剑。”
张之栋愕然:这个卫然,是不是活腻了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有长老的本事吧
“张师侄为何不动哦,这是你第一次向长辈请教,难免有些紧张,可以理解不要慌,深呼吸,来吧”卫然露出长辈般的和蔼笑容。
张之栋摇摇头:卫然已经疯了,既然如此,我就替门派清理了这个神经病荣誉长老吧
随着“锵”的拔剑出鞘,张之栋神色一肃,浑身爆出数倍于平常的威势,身形如奔马般向坐着的卫然冲去,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怒斩卫然
这一剑是张之栋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当真气势不凡。
然而斩中卫然那一瞬间,却发出“铛”的一声大响,仿佛斩中坚硬的巨石张之栋被震得整只手臂都麻了,剑也握不住,“呛啷”掉在地上,胸口被反震之力震得发闷,差点吐出血来。
怎么回事像斩中石头一样
张之栋定睛一看,不是“像”斩中石头,根本就是真的斩中了一块巨石卫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自己,则处于一个怪石嶙峋的迷阵之中
着了卫然的道张之栋后悔不已,他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乱七八糟的石头,如同废墟一般,但事先他打听了,是卫家遭到仇人报复,护院阵法毁了,所以才有这些断壁残垣。
哪知道,卫然竟利用这些石头布了个迷阵
迷阵中视野很不好,张之栋拾起剑瞎走了几步,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禁怒骂道:“卑鄙小人有本事堂堂正正来单挑啊用阵法保命算什么本事”
“你的高论我记下了,用阵法不算本事,我跟大阵术师魏弘前辈聊聊这句话,看他会不会赞同你的看法按你的说法,魏弘前辈是个没本事的人,而且躲在阵法里的,是卑鄙小人,你这是骂了天底下所有的阵术师啊勇气可嘉”卫然的声音从阵中传来。
张之栋二话不说,立刻朝着卫然声音方向一斩,哪知又斩中一颗巨石,这下张之栋的右手已经被震得拿不稳剑了。
卫然哈哈大笑:“太妙了,我过两天把你的高论告诉魏弘前辈,魏弘前辈或许不屑于对你这个小辈下手,但是他那十八个徒弟,绝不允许有人侮辱他们的师父”
张之栋慌了,他知道卫家跟魏弘的徒弟有来往,他虽然不知道魏弘是不是有十八个徒弟,但卫然自信的说出来,想必是对魏弘有一些了解,或许真的能搭上线的。
如果刚才那番气话真让魏弘知道了,张家从此不用混了,他张之栋的仙路也终止了。
当下之计,只有找出卫然,将其活捉或击杀,才能保证这句话永远不会传入大阵术师耳中。
张之栋这个决策,是基于他自认为实力远强于卫然。然而他却忘了,阵法实力也是实力。
如没头苍蝇般四处撞墙了一个时辰之后,张之栋终于绝望了,卫然绝对接不住他三剑,但事实是,他连卫然的衣角都摸不着。
张之栋怒吼:“放我出去”
卫然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你出去。”
“休想”张之栋嘴上不答应,心中却已经妥协了,只等着卫然主动来讨价还价,他好占据主动,给自己挽回一些损失。
然而休想两个字出口之后,卫然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一句话。
张之栋慌了:你怎么走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良久过去,卫然似乎已经把他给遗忘了,张之栋不断呼喊卫然的名字,喊得唇角舌燥,却没有一点回应。
终于,张之栋在迷阵中折腾得精疲力尽,躺倒在地面喘着气。
半晌,卫然的声音才传来:“抱歉,刚才洗澡去了,洗完吃了些瓜果,不小心把你给忘了,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
瓜果张之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累得话都不想多说:“放我出去。”
卫然道:“我不着急,还是那句话,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你出去。”
张之栋勉强坐起来,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卫然道:“你先把衣服脱下来。”
“你想做什么”张之栋捂着胸口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