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还真能如以前所想的那样从系统中找到踏入超脱者行列的奥秘。
幻想着许多年之后同样也成为超脱者的自己,和投资人在虚空之中比斗一场,最终将对方打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那该多么畅快
丁心台透过眉间印记感受到吴债心里的愉悦,有些诧异地问道:
“什么事这么开心”
“咳没什么。”
吴债自然是不敢讲出来的,就算他现在就找到了成为超脱者的奥秘,要达到府君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万一说出来被投资人听了去,他以后可有的是罪要受了。
从白日梦中脱离出来,刚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就听刷刷几声轻响,几道裹在云雾中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丁心台的身后。他们在看清眼前站着一个人之后也是一愣,再看看那人身旁转来转去的油纸伞,齐声发出一声暴喝,喊道:
“齐理”
听到这声喊,吴债就觉得不好,再一看丁心台变成的果然已是运起法诀飞了出去。
他连忙跟上,并为对方挡下了几道从后方飞来的法诀,只听身后那几人又是大喊:
“狂徒休走”
“难道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追人的时候都喜欢说这句废话”吴债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又通过眉间印记向丁心台问道:
“不是说进了天门以后就没事了嘛”
“是该没事了,你没看到身后那几个人都裹着云雾吗我也裹上了一层,只要让别人认不出我们,就没人会再来找麻烦。”
“可是,那几个人不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因为每个地区的人都会出现在一处,和其它地区的修士分开,我们是翠竹宗区域最先进入天门的,后面的人一猜就可以知道我们的身份。况且,你这柄油纸伞太显眼了”
丁心台说罢,就一把抓住了油纸伞,拖到了身后,挂在背上。身畔云雾一涌,将油纸伞也包裹了进去。
不过
“现在再藏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吴债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几人问道,还有更多的人影,正从四面八方出现。
“不晚,等会我让你动手的时候,你就立刻开伞。”
“好”
丁心台带着追兵又绕了一会,追在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就像拖起了巨大的尾巴。等到她认为现在出现的人已经足够多的时候,她的去势突然一改,不再向前奔逃,而是改往后方撞去。
身后那些人大多虽能反应过来,但是因为追的太狠,一下子竟无法停下。
眼看双方就要撞成一团,丁心台在眉间印记中,淡然念出两字:
“动手”
蓬
挂在她身后的油纸伞以一种看似不可能的方式突然撑开,如背在背后的斗笠一般对着身后众人轻轻旋转,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追兵们一时失神,等到再恢复清醒时,齐理早已混入了人群之中。失去目标的众人轰的一下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吵嚷声此起彼伏:
“哪去了”
“不知道,一晃神就不见了。”
“肯定是躲在人群里了,快想办法找找”
“怎么找现在每个人都长得一样,声音也完全相同,你还能看穿这里的云雾不成”
“你傻啊,大家都按宗门分开站好,然后再清点人数,多出来的那个肯定就是齐理”
“你敢说我傻你是哪个宗门的有胆就报上名来”
“飞图宗,怎么了”
“飞图宗哪来的飞图宗”
“”
人堆里以跟着师门长辈来见世面的年轻后辈居多,本就年轻气盛、心高气傲,又有部分属于魔修,脾气更显暴躁,于是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但好在在场的都是修士,就算因为被齐理戏耍而有些恼怒、冲动,也不会真的情绪彻底失控。
纷争完毕,大伙也按着某人说的方法,依照宗门分开,每个宗门都有修士率先离开大部队,然后高喊自己宗门的名字。其他人听见也就各自前往对应的位置,挤成一团的修士们慢慢散开。
“你的计划好像又失败了。”吴债将神识探出云雾,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对丁心台说道:“等他们全部散开,不就又暴露了”
“你在怀疑我”
“有点,主要是外面的情况就是如此。”
“他们把这小世界的规则想得太简单了一点,为了保证待会的比试结果不会受外界势力的影响,那两个大罗金仙阶的强者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修士们差不多都已找到了自己对应的宗门,分块站好,丁心台也随便找了个宗门,悄悄挤了进去。
修士们没能直接找出齐理,不得不开始点数,核对各宗门的人员。
然而在点数的时候,异常出现了
竟没有人能数到“三”以上
三之后的数字陡然变得无比玄奥,明明数字已经到了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随后,关于数字和宗门的概念也开始慢慢淡化。除了对自己宗门还有一点印象之外,看向其它宗门时,竟是想不出自己看到的是哪个宗门。
就算重新询问,前一秒确定自己已经记住,下一秒又会忘得一干二净。
逐渐,他们对齐理的愤怒、敌对宗门之间的仇视这些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被莫名的力量给暂时遮蔽。
无关势力,不讲恩仇
在这里,在这九天大会上,两个大罗金仙阶强者所期望看到的
只是一场场纯粹而没有任何顾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