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汜眸中戾气消散,他见我脖颈上的深色勒痕,如同见鬼般匆匆往后退去。
“歌儿,朕,朕……”
“魔神之力失控了?”我反问道。
他微微颔首,面露歉疚,“朕不是故意的。”
“无妨。你也吃了小爷的鞋。”我如是答着,倒未因祁汜的失控而对他心生怨怼。
毕竟,他成魔神已久,却一直未必魔性控制心性,实属不易。
正当此时,迦叶使者再度发声,“老十八,是否有人传入?”
“禀尊者,并无。”罗汉阵中,一身量稍小的罗汉斩钉截铁地答道。
“知道了。”迦叶使者这才松懈下来,屏风后又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我蹑手蹑脚地行至屏风前,踮着脚尖,窥伺着屏风后的光景。
烛光微弱,熏香阵阵。
迦叶使者跪在软垫上,单手处理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身上的伤,颇为怪异,并不像外力所致,倒像是驾驭不住体内游走的强大力量,被撑裂所致。
我看着她龟裂的皮肤,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迦叶使者莫不是感觉不到疼痛,从头至脚已然体无完肤,都不见她吭声。
待她处理完身上的伤口,我手心已是冷汗涔涔。
迦叶使者对自己都这么狠,委实可怕。
“若不是她,四十九人祭早已功德圆满!若是让我寻到机会,必让她尝尝我今日所受之苦!”迦叶使者低咒了一声,旋即将案几前的瓶瓶罐罐扫落一地。
迦叶使者身后,一团黑烟聚成人形,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姿容平庸的小丫鬟。
她轻梳着迦叶使者如瀑般垂于背后的墨发,细声细语地宽慰着迦叶使者,“尊者稍安勿躁,只需再寻得一至阳之体,四十九人祭便可功德圆满!”
“罢了!我与她之间的账,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了解。”迦叶使者咬牙切齿地说道,继而似是忆起什么重要的事,连连询问道,“当武人在何处?”
“他被东临王所救。东临王行迹难查,因而当武也不知所踪。”
迦叶使者沉吟片刻,继而朝着屏风外的十八罗汉吩咐道,“速去抓个纯阳之体的男人回来!”
“是!”十八罗汉异口同声地答着。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