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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前,“呐,这才是水。”

阮心糖端起杯子闻了下,确认没有酒味才放心喝了一口。

念裴撑着下巴静静看她喝水,突然,她问:“阮心糖,你讨厌我吗”

阮心糖一口水呛在喉咙,咳得面红耳赤。

念裴给她递纸巾,笑问:“这问题有这么吓人吗”

阮心糖看她一眼,摇头:“我不讨厌你,我要是讨厌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念裴似乎放心地呼了口气,“不讨厌就好。”

她把玩着酒味,缓缓开口:“其实,我从没想过跟你争江柏屿,我一直以来把他当哥哥,兄弟,哪怕是作为男女朋友的那几年,我们也没有过什么亲昵动作,我打从一开始就很确定,我不喜欢他。但我们的婚约是两边大人定下的,我向来不敢反抗我爸的意见,因为反抗只有一个结果,挨打。后来在国外留学,我偷偷跟唐凯封在一起了,为此,还说了很多伤江柏屿心的话。”

“可那时候,我就是确定,我爱唐凯封,为了他,我可以不惜得罪一切人,或者失去一切。你见过他吧,你可能在想,那样一个人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还没这么疯的时候,我见过,所以我更伤心他的变化。”

“糖糖,我为我曾经做过的,想挑拨你和江柏屿分开的任何事,或者过分的话语,跟你道歉。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

面对她此刻的真挚,阮心糖心里有种酸涩的感动,她握上她的手,说:“我跟他现在挺好的,你不用道歉。”

念裴苦涩地笑了下,“可是,唐凯封疯了后,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糟糕了。”

她像讲故事一样,把她所遭遇的一切,用若无其事地口吻分享给阮心糖听。

至于为什么她会选择这个时间,把这些难以启齿的伤疤揭开给一个并不怎么要好和熟悉的女性朋友看,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阮心糖应该是个很好的听众,因为她足够柔软和感性。

阮心糖静静地听,作为一个称职的听众,给足了反应,做足了表情。

念裴觉得自己没选错人,因为阮心糖的表情告诉她,她真的在为她愤怒,为她悲伤,为她痛心。

这么想着,她竟哭了出来,像一个在外受了无数委屈的小孩,终于有人懂了她的委屈,终于她可以卸下所有坚强和伪装,放肆地发泄心情。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

“没关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第84章一颗水仙糖

阮心糖还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念裴也没想卖关子,直言:“我把所有的资料都发到陈警官邮箱了,”看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他一上班就能看到。”

“所以,天亮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不管是唐凯封还是我爸,还有我自己,谁都跑不掉。”

阮心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安慰也无从下口,沉默了又沉默,才说:“一切都会好的。”

多么苍白又无力。

念裴笑了笑,她越是在笑,阮心糖就越是替她难过。

她靠着沙发,拇指摩挲着手腕上的伤痕,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问阮心糖:“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江柏屿都急死了吧。”

“他不知道,昨晚他不在家。”

“这样啊,那你能陪我再去一个地方吗”

直到看见某某陵园的牌子,阮心糖才知道念裴是要去探望某个已故之人。

而跟着她走到那块墓碑前,才发现原来今天是念裴母亲的忌日。

念裴放下买的花,熟练的整理起碑前一些已经蔫了的花草,嘴里喃喃着说一些近来的琐碎杂事。

就像真的在对着母亲说话一样亲切自然。

在墓前待了会儿,念裴又叫阮心糖一起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会儿。

她又开始讲过去的事:“我哥15岁离家出走那天晚上,我又被我爸打了,因为太害怕,所以我哭着跑出了家。人害怕的时候总会想依靠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你说,我那时候还能去依靠谁呢。后来,我居然一个人跑到了这里。见到我妈的那刻,好像双腿都要断了,可我哭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害怕和委屈。”

“阮心糖,我曾经说过我很羡慕你。那不是反话,是真的。”

她说完好像很累似的将头靠在阮心糖肩上。

过了会儿,阮心糖发现她竟睡着了。

九点,远远就有警车鸣笛的声音飘过来。

念裴也醒了,她睁开眼,迷茫眨了几下眼,才喃喃道:“我的梦醒了。”

念裴被陈警官带走去警局协助调查。

警车远去的同时,念琢的车子到了。

他问阮心糖为什么在这儿,阮心糖才把一切告诉给他。

念琢听完后表情复杂,阮心糖知道他心里肯定有愤怒,有自责,有心疼。

但如今的结果于念裴来说,也算一种解脱。

“我先送你回家。”他打开车门,“走吧。”

没有回父母家,阮心糖回了公寓,心里闷闷的,现在只想好好安静睡一觉。

江柏屿和季怀放跟着警察去追查安素的下落了。

也许等她睡醒,就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几天之后,唐凯封以非法拘禁罪以及涉黑嫌疑被抓,念国盛因为被查出受贿正在立案调查。

念裴曾经泄露公司机密的事,因为江氏集团不予以起诉而逃过一劫,但同时她也被开除。

念琢因为念国盛的事被牵连,医院被查封调查,趁这个时间带着念裴出外旅游散心去了。

安素还在住院,最重的伤在左眼,被打破随时面临着失明的危险。

季怀放天天守在医院,等安素情况稳定准备带安素去国外治眼睛。

阮心糖知道安素的情况后也总去医院探望,在家熬了各种补汤带去。

看起来,一切都平静下来了,都在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江柏屿这时却遭到了言嫣的针对。

江明峰早就立好的遗嘱里写明了遗产分配问题,令江柏屿惊讶的是,他将自己掌握的江氏集团60的股份都转给了言嫣,由言嫣持有。

反观言嫣,没有一点惊讶的反应,好像早就料到。

除了遗嘱外,律师还交给言嫣一封信,江柏屿不知道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但言嫣对信的反应明显大过股权转让书。

她看完信,久久没有反应,神情近乎呆滞。

直到律师和江柏屿都离开了,言嫣才崩溃地大哭出声。

信里,江明峰说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言嫣失眠是因为什么,知道言嫣对前夫做过什么,知道言嫣有多没安全感。

他说我知道你要什么,所以我走后把你要的都留给你,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