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身上,她趔趄一下站稳,连忙道歉。
“没事。”被撞的女人捡起自己被撞掉在地的手机,还顺带撩拨了下披散着的长发,又冲阮心糖抿了嘴角,没多做停留径直进了公寓大楼。
阮心糖偏头盯着她消失的方向,那一头长卷发以及漂亮的鹅蛋脸都很是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好像就藏在脑子里某个位置,却翻箱倒柜也找不出来那个记忆,但这个女人她绝对见过
一边想着那个女人,阮心糖一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在打开车门要坐进去时,突然灵光一闪,啊,是她
茶几上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声,江柏屿刚洗完碗筷,扯了张纸巾擦干手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人名让他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讶。
“喂。”江柏屿接起电话,语气平淡。
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和他截然相反,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开门。”
江柏屿按照指示开门,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她。
“surrise”门外的女人张开双手,笑得娇俏。
阮心糖一手扶在半开的车门上,眼睛睁大,愣愣的“啊”了一声
她脑海里终于浮现起那张坐在河边冲镜头温柔笑着的女人的照片,上面女人的笑脸和刚刚那个女人抿了嘴角的脸重合到一起。
她就是“裴”啊
“司机师傅,不好意思我先不走了。”阮心糖啪的关上出租车门,把司机师傅的白眼也关在了车里。
出租车带着司机师傅的不耐烦扬尘而去。
阮心糖来回踌躇两步,低头咬手指,又仰头望了望,脑子里各种想法四面八方涌来缠成一团毛线。
上去还是回去
那女人找江柏屿干嘛不是今天才寄了照片回来,怎么现在人又到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心糖纠结得皱起眉头,脑子里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打来打去还是觉得算了,也找不到理由上楼,怪尴尬的。
管她跟江柏屿是什么关系,都跟她阮心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人有时候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对方离你近一点就代表你有好奇关心的资格。
正要转身离开,阮心糖习惯性摸包里的糖吃,心里苦的话嘴里总得甜一点,不想却摸了个空包呢
她凝神一想,好像有理由光明正大上楼了
江柏屿没理会门外女人张开的双手,转身往里走:“怎么突然回来”
女人对他的漠视有些不满,却也没太在意,跟着进屋:“听我哥说你病了,所以刚下飞机就着急过来看你,再说了,我把我设计的作品寄给你,也该回来要个结果。”
“今天刚到,还没仔细看。”江柏屿给她倒了杯水,与她面对面坐下。
女人喝了口水,笑说:“江总您慢慢看,不过可要保证公平公正,别以公报私。”
江柏屿唇角微扬,“在唐氏干得好好的,何必跳槽。”
“明知故问,”女人举杯喝水,掩饰尴尬,“突然毁了和唐氏公子的婚约当然没法继续待下去。”
江柏屿也拿杯喝水,“我倒是忘了这茬,突然毁婚约,突然提分手,是你的作风。”
女人撇了下嘴角不满地轻哼一声,弯腰抱起脚边一直蹭来蹭去的布偶猫,逗弄着说:“芋头,你爸爸还在记仇呢,平时对你还好吗没有把对我的怨恨转移到你身上吧”
“当然没有,你是你,猫是猫。”江柏屿弯腰把另一只小彩虹抱在怀里,“对了它改名了,现在叫小糖,这一只叫小彩虹。”
女人手里握着猫爪子,听见这话愣了下,深知以江柏屿的性格不会给两只猫起这样的名字。
当初她给怀里这只猫起名芋头的时候,江柏屿还嫌幼稚,后来知道她是因为喜欢吃芋头才起的这名,叫的倒是比她还勤。
只可惜,都成了当初。
“有女朋友了”她问。
“这两件事有关系”江柏屿避重就轻,撸着猫眼也没抬。
“随便问问”女人话音未落,门铃突兀响起。
阮心糖早就等在门外,不停把手举起又放下,来回五六次之后才鼓起勇气按了门铃。
门猝不及防被拉开,阮心糖一口气提上胸口,抬眼只见面前站着两人两猫,仿佛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落下东西了”江柏屿问。
旁边女人看了江柏屿一眼,没搭话。
“我忘拿包了。”阮心糖露出点不好意思来。
可不得不好意思,打扰了人家一家四口的温馨时间,呵呵
江柏屿回头环顾四周:“放哪儿了”
这时女人开口道:“沙发上,那个棕色的小包,柏屿你去拿过来吧。”她刚刚一来就注意到那个女士包了。
阮心糖突然被那女人的后半句话戳了心,这亲昵的口吻,怎么听怎么膈应。
江柏屿拿了包从客厅折返回来时,阮心糖笑着寒暄道:“江总,这位美女没见过呀,是您的朋友吗”
“我们见过,刚刚在楼下,你撞掉了我的手机。”女人提醒道。
“啊,不好意思。”阮心糖脸上勉强挂着笑,心里只道咱不能不提这茬嘛。
江柏屿看了阮心糖一眼,跟女人介绍说:“这是我助理阮心糖。”
女人抿唇微笑,伸出手来跟阮心糖正式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念裴。”
她自我介绍,却没介绍自己是江柏屿的谁。
“你好。”阮心糖的视线落在念裴怀里那只猫的脖子上,“裴”字明晃晃的挂着,随着猫头转动晃来晃去。
原来叫念裴啊,在江柏屿心里大概分量很重吧。
阮心糖压下失落的心情,友好笑了下准备挎上包,江柏屿此时却补充道:“我朋友。”明显是冲她说的。
阮心糖动作顿住,抬眸快速看了眼江柏屿,与他对视的瞬间,对方眼神坦然明亮,毫无遮掩。
原来,只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