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吃完了,去做功课,明天要开始上学了。”揉了揉悦悦卷卷的发,李明静朝楼上走去。
好累,一点劲儿都没有。
今天算是临别前的小聚吧!
是真的不再有瓜葛了。
“呼……”躺在床上,李明静长长的舒了口气。
睡饱了,去找房子,然后再找份工作。
像以前一样,没有萧斩腾,她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既然不再与萧斩腾有瓜葛,他的给予也不能要了。
还记得萧斩腾以前的那些女伴中,经她手的有两位,维萨还有陈莎莎。
最后她们都欣然接受了萧斩腾的分手费,一套别墅和五百万支票。
呵,这房子是分手费中的那套别墅吧!
是早就准备好了呢!早就准备好与她分手了吧!
李明静笑了,苦涩中带着心酸。
难道萧斩腾还不了解她吗?她会是为了房子和钱才留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吗?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拉起被子蒙了头,也挡住了从窗户中照进来的阳光。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大大软软的床上,被子平摊在上面,中间,有块不太明显的凸起。
那个凸起在颤抖,很久很久……
还能听到细细的,压抑着的很辛苦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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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百合一直游荡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停下来坐在路边就哭,哭完了继续走。
不知走了多久,天都黑了,她依然没有目标。
行人不注意会与她相撞,伊百合风一样轻的身子也屡屡被撞倒在地。
有人会骂她不长眼,有人会说:你没事吧?
不管怎样的话,到了她的耳朵里,都成了流过的水,吹过的风。
此刻的伊百合,顺直的长发有些沾了泪,染了尘,变的脏乱。
外套斜斜的搭在身上,一只袖子已经垂到了臂弯上。
突然,有双有力的手,握起了她。
快速的将她塞进了一辆车子。
伊百合愣了愣,想要绕开继续走,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里,而且被两个精壮的男子夹在中间。
“你们是谁?”伊百合左右看了看,像是突然意识到了危险,惊讶的喊道。
声音沙哑的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她还不够悲惨吗?
“百合!”前坐上有人回过头。
伊百合瞪大的眼睛,努力的睁得更大:“舅…舅舅?”
甄文杰不是被关进监狱了吗?本来可以逃走的,却被舅妈给出卖了。
现在不是应该在监狱吗?
“百合,你乖乖的配合舅舅,舅舅是不会伤害你的。”甄文杰话里明显带着寒意,听的伊百合一阵哆嗦。
往日疼爱他的舅舅,什么时候说话这副摸样?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你要我干什么?”伊百合吞了一口唾液,牙关打着结。
“我要从萧斩腾那里拿点东西。”甄文杰很气愤,因为警方从他的货物里查出来的毒品远远高出他的夹带量。
那是萧氏货运,萧斩腾手下又有鹰帅,能动他甄文杰的货的人只可能是萧斩腾。
原本不会出现破绽的货运线路,一定是萧斩腾发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才蓄意栽赃。
他怎么能容忍,不过,甄文杰很庆幸,那个傻子药三,死的真好。
与药三合作不止一次,药三一死,手下那些兄弟在利益的诱使下自然就跟了他。
于是,在甄文杰被转狱的途中,弟兄们为了保住这个老大,劫了警车救了他。
该死的女人,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居然敢出卖他,还打算卷了他的财产跟小白脸逃跑。
甄文杰逃出来后,第一时间在手下的带领下,看到了老婆与一个白净的小青年。
那个出卖他,背叛他的女人。
面对她的求饶,甄文杰毫不怜惜的拧断了她的脖子。
小青年吓的跌坐在地,虚脱无力,想要求饶,却牙关打结说不出话来。
即使他求饶,依然摆脱不了被杀的厄运。
既然做了该死的事,就该负起死的责任。
甄文杰干脆的结束了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最好逃到国外,避避风头。
可是,甄文杰不甘心,是要走,但必须给萧斩腾留点什么。
不然,怎对得起萧斩腾的苦心筹谋呢!
既然萧斩腾那么喜欢伊百合,甄文杰就拿伊百合做饵,倒要看看萧斩腾有多深情。
这也算是白白养了伊百合几年,最后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哇啊…啊……”没想到听到萧斩腾这名字,伊百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舅舅…呜呜……萧斩腾他不要我,他一直都在骗我,都在骗我……呜呜……”伊百合有些激动,忘了刚刚被拽上来时,他们有多粗鲁,也忘了刚刚甄文杰对她毫无亲情可言的可怕眼神。
伊百合只知道,舅舅就在身边,在她最伤心的时候,看到舅舅,满心的委屈全都化成了泪。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甄文杰听出了猫腻,大为震惊。
难道一开始就着了萧斩腾的道?
“他喜欢李明静,他不喜欢我,他不爱我,他爱的是李明静,是李明静……”伊百合梨花带雨,满脸泪光。
害的本来将她紧紧夹在中间的两个精壮男子,都不自觉的往两边车窗靠去,有种想要转形平面照片的意图。
甄文杰慢慢的回了身,看着急速后退的路标,机械的扭动着脖子,手握成拳,听得到手指骨节卡卡作响。
那眼中喷射出来的,是满腔的仇怨,是嗜血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