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苒小心的问,“是你的同事吗?”
同事?算是吧。
言旌安点了点头,“嗯,怎么?”
“你们要出任务?”
“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上司换人了而已。”
“噢”
“旌安,你原本是监狱的囚犯,然后被弄到了警校学习,万一这段往事被人曝光了,你会不会…”
她提出单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言旌安毕竟身家不清白,要是这段过去被人重新翻出来,用以来做文章,说不定还会闹出更多的事来。
“别担心,等到尘埃落定,我就会要求脱离身份离开这里,以全新的身份活下去。”他也早就想过这一点,活在熟悉的城市总归不安全,他需要一个保障离开这里。
用其他的身份活着,只要能够恢复自由,现在危险点也无所谓,想得到更好的生活肯定要付出代价,这一点从过去到现在他都知道。
陶清苒扯了扯嘴角,笑容很勉强。
圆满结束,听起来就很遥远,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顺利离开这里。
她总觉得未来就是遥遥无归期,她垂眸捏紧了裤边。
突然间觉得自己很窝囊,帮不了忙还只能给他添麻烦。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未来会怎么样,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没有谁能够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只能祈祷着言旌安说过的那个未来不会太远。
因为深爱,所以相信。
相信他有能力摆脱现在的困境,相信他许诺的明天不会远。
她也帮不到言旌安什么忙,每天除了窝在家里看看电视,给花浇浇水以外,没有其他的休闲活动。
每天都在等着言旌安回来,哪怕他回来了,有时候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她也心满意足了。
“陶小姐,外面有一位小姐来找言先生,您看是不是要让她进来?”
“小姐?”陶清苒皱起眉,什么小姐?言旌安似乎也不认识什么小姐啊…
难不成是…云心雅?
“推我出去看看。”
佣人将她推到了客厅,旋即又将那个自称来找言旌安的女人引了进来。
陶清苒打量着她,长相中等偏上,唯一算的上吸引人注意力的应该是那双圆润盈澈的大眼。
杏眸微微流转,顾盼生辉。
“你是?”陶清苒狐疑道。
“诶…请问言旌安在吗?”
“他不在,你找他有事?”
她紧张的搅动着手指,歉意浅笑,“嗯…”
“不好意思”陶清苒眉目冷清,“我想我和我先生应该没有见过你,你是什么人,忽然间跑来说找我先生有事,我能问问,你到底是谁吗?”
“先生…”女人脸色一白,“你们…结婚了?”
“嗯,我们结婚了,他是我老公。”
这是陶清苒发自本能的敌意,她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而且也喜欢不起来,她想任谁都不可能做到对一个突然间冒出来要找自己老公有事的女人和颜悦色。
思及此,陶清苒脸色越发冰冷,“小姐,我们并不认识你,你忽然找上门来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和跟我丈夫说,都是一样的,现在他不在家,你可以告诉我,我肯定会如实传达。”
“啊…不…不用了。”女人笑容牵强,“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到了熟人来打个招呼。”
熟人?
“你跟我丈夫认识?”
她点头,“嗯,以前就认识,只是后来我离开了,最近才回来,那天无意间碰到了他,我才知道他也在这座城市,就想说过来看看,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
陶清苒眉心跳了跳,这女人是不是真当她不存在?这一副说起言旌安结婚了的遗憾表情是要怎样?当她瞎看不出来吗?
忍着火气,笑容愈发寒沉,“听小姐的意思好像是对我先生跟我结婚的事很不满?”
“没有没有!”她猛地摇头,“我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结婚这么早,我还以为他那种性格的人,这辈子都很难对女人有兴趣。”
“早?”陶清苒嗤笑,“我没记错的话,他年纪也不小了,很多跟他同龄的男人别说是结婚了,现在连孩子都会满地爬了,小姐,你这是来找我丈夫谈旧情,还是来讽刺我来了?”
“我…”被她说的脸色煞白,一双盈澈的大眼含着薄薄雾气,活像是遭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看得陶清苒心口一阵怄气,“我说…我好像也没对你怎样吧?干嘛装成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
“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他而已,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过来打扰你们的。”
妈的智障吗?
这么赤裸裸的表明是来抢男人的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