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不知,他说出这句话后,陶清苒就红了眼睛。
回了陶家后,陶清苒就说自己要回房间休息会儿,言旌安看她脸色不大好看,也没有阻拦,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好好睡一觉。
期间,他进去房间看过,看到她睡熟了,他才松了口气,帮她掖好了被角。
恰好手机响了,言旌安怕吵到她,才背过了身,走到了飘窗边接电话。
尽管声音压得很小,陶清苒也都听清楚了。
听到他答应了对方要出去,这个对方是谁,陶清苒也猜得到是云心雅。
在他挂了电话要转过身来时,陶清苒就闭上了眼睛,一直等到他出去了才睁开眼。
她何尝不知道丁子洋说的话都在理,可是现在,她缺席的那三个月里已经有其他人出现了,以家人的形式出现,给了过去她没有给过言旌安的爱和温暖。
现在的她没有半点自信能够让言旌安留守下来,就好像无形中,她跟云心雅开始了拉锯战,在比较谁对言旌安来说更重要。
她根本就没睡,听到外面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陶清苒艰难的撑着起来,挪动到了轮椅上。
一拉开门,就看到贴在门上的便利贴。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扯下来,便利贴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临时有事,晚点回来,不用等我用晚餐。”
将便利贴揉成了纸团,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没等言旌安回来就走了,去了趟养老院看望穆美凤,又回去了以前的学校,那些小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个头也都高了不少。
不少老师看到她这样回来都觉得很诧异,“陶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她好脾气的一一应答,又去找了一趟校长。
顾念着过去她在学校时的良好风评,校长同意了她回来任职,只不过办理手续得多等几天。
丁子洋说的没错,日子还是要过,她总不能一直围着言旌安转,生活还是一样要过,工作也一样。
最后才去银行将过去的言旌安留给她的那一大笔钱转到了现在他的银行户口,等到她办完手续从银行出来,也下午三点多了。
从早上忙到下午,她滴水未进,一点东西都没吃。
随便找了家路边摊吃了碗面后才回家,等她到家,家里仍旧空空荡荡的,言旌安还没回来。
她不知道言旌安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她洗完了澡准备睡觉时就反锁好了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也是早早的就走了,就这么过了几天,都神奇的没有碰过面。
两个人维持着最好的默契,那就是谁都没有打扰过对方。
最后的转折还是因为陶家进了贼,警察联系了她,她匆匆从学校赶回来,恰好言旌安也在家。
家里翻的比较乱,一片狼藉,警察让他们清点了下,而后询问,“有没有丢什么贵重物品?”
“没有,家里的东西都没有丢。”
“奇怪了,进了贼结果什么都没拿吗?”
陶清苒摇了摇头,又看向几天不见的言旌安,迟疑着问,“你有丢东西吗?”
言旌安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凝重。
因为没有财产损失,警察也只是告诫了他们几句出门要锁好门窗就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陶清苒奇怪的是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怎么可能会光天化日的招贼进来?
她想开口打破沉默,又尴尬的不知道开口说什么,率先打破这种怪异氛围的还是言旌安,他眸色深沉的看向陶清苒,说道,“清苒,你们学校有职教宿舍的吧?”
“有…”
“你搬过去住吧”
陶清苒微微一怔,“为什么?”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我也经常会不在家,丁子洋也不在,没人照应你,职教宿舍好歹还有其他老师在,可以多照看着你一点。”
不安全…
陶清苒猛地想起来重逢后的第一次相见是云心雅受伤了,还是枪伤,而且言旌安当时手里也拿着枪,一个普通的公民哪有可能接触到枪械?
难不成…
她看向言旌安,格外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当初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