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她身边,盈缺的那一块儿才慢慢的回暖。
他执着的不是过去,而是陶清苒,他想记起来跟她有关的一切。
清澈的眼底微微动容,她扯动嘴角笑,“就算忘记了又能怎样?至少我还在,你也还活着,过去的记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会创造更多的回忆。”
话虽然这么说,可云程青还是想要记起过去的一切,忘了太可惜。
丁子洋下楼来,看到他们两人还对峙着,才出声打破了僵持的氛围,“我出门了啊”
临走前,又欠揍的说了一句,“今晚我不回来了,你们可以继续!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
陶清苒脸颊温度攀升,绯红如霞,恨恨不平的瞪了丁子洋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要走赶紧走!”
“行,我现在就走,不留在这里碍你们的事。”
他朝着云程青挤眉弄眼,坏笑道,“家里没有避孕套,你最好还是出去买一趟。”
“出去买干什么?”云程青坦然的挑眉,“不需要避孕,有就生下来。”
“哦豁,你厉害!”丁子洋和云程青一唱一和的就这么将她晾在一旁,什么避孕不避孕的,两个大男人当着她的面开始讨论这种事,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吗?
真是没羞没躁!
气恼的推着轮椅就走,丁子洋嬉皮笑脸的说,“啧,这么着急就要去房里啊!你可悠着点啊!”
“虽然说你这个年龄的女人跟豺狼差不多,但是你也别把人榨干了!玩的太过火!”
“闭嘴!”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丁子洋一眼,“要滚还不赶紧滚!”
“啧啧,还恼羞成怒了?难不成我说错什么了吗?”丁子洋煞有介事的说,“性生活不和谐的女人就是格外暴躁。”
饶有深意的看向云程青,“这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调教好!”
“嗯”
还嗯!嗯你大头鬼嗯!
陶清苒气的胃疼,一秒就变了画风,早知道她就不该对这个男人心软的!管他去死啊!真是的!
被气了一顿,她扭头推着轮椅就走,再不去管后面两人的调侃。
“你闹得太过分了。”云程青的目光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嗓音清清冷冷的却带着莫名的威慑力,淡淡瞥了丁子洋一眼,“以后别拿她开玩笑。”
“ok!我错了!我现在就麻溜的从陶家滚出去!您老人家慢慢享用独属于您的美妙夜晚!”
“友情提醒,夜色正好,你可以多来几次!”
他说完就跑了,云程青在客厅独自站了一会儿,漆黑的眼底浮现出了细碎的笑意。
云程青敲了敲房间门,里面没人应答,他就直接开了门进去,反手轻轻将门带上,“生气了?”
“丁子洋胡说八道就算了,你也跟着他胡闹!”
“他也没有胡说。”云程青很严肃的看着她,“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也是应该考虑要个孩子,清苒,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要为我孕育一个孩子吗?”
“可是…”可是现在很多问题还都是个谜团没有解开,现在要孩子,似乎时机不大对吧?
“我们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云程青嗤笑了一声,“蹉跎了这么多年,你年纪不小了,我也不小了,跟我们差不多年龄的人都已经有家庭,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觉得我们是应该等到四十多岁再来考虑要孩子的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还不确定我是不是言旌安,还不能断定我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你觉得没有安全感不踏实是不是?”
“这说明,你对我只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根本没有想过要跟我好好的过好现在的日子。”
“我没有,我脑子里也乱的很。”
其实他有一件事说对了,她就是觉得过去的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比如言旌安是怎么从监狱出来,又怎么会跟云家扯上关系的?
这些事一天没有真相大白,她就一天不得安生。
实在做不到就这么跟言旌安过下去,甚至还生下一个孩子。
孩子?
逗她吗?
现在她和言旌安没有婚姻关系,言旌安又是法律上已经判定了死亡的人,那这个孩子生下来了能怎么办?不用上户口吗?
一堆的麻烦事摆在面前,他一件都看不到吗?
陶清苒疲倦的长长叹气,“你有没有想过真的有孩子了怎么办?生下来?然后呢?他姓什么叫什么?怎么上户口?你是准备用云程青的身份还是用你已经被判定死亡的身份娶我跟我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