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青站着没动,只是看着她的视线愈发冷沉。
“你防着我?为什么?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你。”
她就是想躲着云程青,结果这个人还偏就阴魂不散了,无论她走到哪儿,这人都跟着,弄得她都快烦死了!
“你非要原因是吗?”
陶清苒轻笑了一声,“因为你长得跟我丈夫像,这个原因够了吗?!我不想看到另一个人顶着我丈夫的脸在我面前成天晃悠,算我求求你,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他,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永远都走不出来,让我活在过去的记忆里…”
“你很爱你丈夫?”
“是。”
“可我听说你丈夫朝三暮四,并不是个长情的人,他对你也不好,你为什么要这么死心塌地?他死了不正好,你刚好可以找个男人嫁了。”
“况且…”云程青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和言家大少离了婚吗?”
“你怎么知道?”
她说着一顿,似乎是在懊恼自己说漏了嘴。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能够瞒得过我的,同样…”湛沉的眸幽幽看着她,“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陶清苒,我承认我是对你目的不纯,我对你或许萌生了几分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所以我无法答应你也没办法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
“既然我跟你丈夫长得像,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呢?也许尝试着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就能够忘记那个人了。”
“胡说!”陶清苒觉得云程青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被铁门夹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冷脸相对,“你还要我说几遍?你是你,他是他,就算长得一样也不是同一个人,何况我根本不想跟你扯上关系,说不准等未来某天又会被你们云家连累,现在的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我要照顾的人。”
“我可以答应你,跟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他曲起了一条长腿,半蹲在陶清苒面前,泼墨般的黑眸里承载着满满的真诚,“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就算是心雅,我也不会让她在你面前乱说话。”
不得不说,有时候,云程青跟言旌安是很像,在某些地方很像。
只是那些细枝末节不足以让她断定言旌安还存活于世,他的眸如幽深黑洞,一眼就能陷进去,陶清苒的心神被摄住。
眼看他越靠越近,陶清苒猛地推开了他,“云先生,请自重!”
眼中清明,清清冷冷的视线落在云程青身上。
“我做什么了就不自重?嗯?”
“你!”陶清苒闷着一口气在胸口,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云先生麻烦请离开!我还有事不…”
后颈一疼,陶清苒软软倒了下去。
长手一揽,他索性将人抱了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相当于是将他男人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云程青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对待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对待自己想要的就算是用尽手段都会得到,恶劣不恶劣,卑鄙不卑鄙,他都不在乎,毕竟过程不重要,他只看重结果。
对陶清苒的耐性已经磨到了极致,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陶清苒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逼急了就口不择言,他脾气不好,不想听她虚伪的说辞。
要拒绝他,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将人往上掂了掂,抱紧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了副驾驶座,被打晕过去的陶清苒褪去了那清冷疏离的模样,也没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
长睫隐匿在眼窝处,细长卷翘,如一把齿子浓密的小梳子,长发遮住了小巧的脸颊。
云程青将遮住了她脸的长发拢到了她耳后,留恋于指尖下滑嫩的触感,落在绯红蜜唇上的视线渐渐变得深邃灼热。
快速的低下头轻啄了下,软软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有什么化妆品残留在她唇上,嫩又软,如蜜糖般甜。
只亲了一下满足了刚刚被她生生打断的举动后,他就撤开了身,将车门锁好,复又转身回了陶家。
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一遍现场,顺带将她的手机也收到了身上,四下查探了一番,确认她家里没有装摄像头才走。
拉开车门时,手一顿。
云程青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正对着陶家的监控摄像头,眼眸暗了暗。
在他没有将对陶清苒的感觉捉摸清楚之前,他可不喜欢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自然会将他来过的踪迹都消除的一干二净。
他见识过陶清苒招蜂引蝶的能力,所以不愿意她的那些不三不四牵扯不清的男人找上门来,倒不是他怕了他们,只是嫌弃处理起来很麻烦。
这里不是京城,他行事只能收敛着点。
等云程青弄完,已经傍晚了,将人带到了一处隐私性较强的小区,租下来的是一套复式公寓。
他将人抱到了床上安置好后,才起身去做自己的事。
只是陶清苒醒过来的比他想象的要早,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云程青皱起眉,下了楼就看到陶清苒正撑着墙,努力的想离开,只是只靠着一条腿支撑,她行动的相当缓慢,云程青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眼底渐渐蒙上了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