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出去!”
陆景涔冷声斥责,助理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好违背陆景涔的指令,恭敬道,“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偌大的办公室只留下他一人,手拖着鼠标不断往下滑动。
照片拍的并不清楚,只隐约能看清楚轮廓。
不过陆景涔可以断定照片里的人就是陶清苒,唇角漾开嘲讽的笑意,她果然回去了,果然还是选择了回到那个人身边。
他可是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他就算想要报复,陶清苒也不能怨怼他。
沉着眸,一眨不眨的浏览着网页评论。
清一色的谩骂,陆景涔眼底越来越暗沉。
看清楚了图中公寓所在地,他拿了车钥匙,开车绕到了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车。
远远的就看到有狗仔不死心的仍旧蹲守在公寓外,估计是进不去,所以才没办法只能在外面守着。
那两个人一天不出来,他们就一天不走,这么守着,连陆景涔都不好冒然行动。
外面吵的天翻地覆也影响不了公寓内的温馨平静,言旌安刚将人抱着安置到了床上,电话就响了。
怕吵到陶清苒,他刻意出了房间避开了深睡中的人。
陌生的号码跃然而上,他只迟疑了一瞬,还是选择了接通。
“把她带出来”那端的人语气冷冽,言旌安皱起眉峰,试探着问,“陆景涔?”
“嗯”缄默了一瞬,他说,“想办法把她送出来。”
“理由?”言旌安觉得陆景涔的要求莫名其妙,甚至可笑至极,“我为什么要将她送出去?在婚礼那天,她的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她选择了我,我就不会将她交给你。”
提到婚礼,陆景涔的脸扭曲了一瞬,“你是想让她一直背负着淫/妇的罪名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在斥责她?你把她推到了这种风口浪尖上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将她带在身边?!”
“我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就够了,旁人的目光与我们无关。”
“言旌安!”
陆景涔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让言旌安警铃大作,冷下了眸,“你刚刚喊什么?”
无止境的沉默,陆景涔压根就没有回答他的话。
良久,手机里才传来他低沉的耻笑,“怎么?我叫错了吗?你不叫言旌安?不过是个杀人犯也敢跟我叫嚣?我一直以为我是输给了言淮安,没想到竟然是个冒牌货!你凭什么跟我抢人?怎么算也轮不到你来捡漏!”
他是无意间知道这个秘密的,正因为这样,他才不甘心。
言旌安只是个冒牌货,是言家用来堵住悠悠之口的棋子,凭什么这么一个一无是处而且还杀了人的替身赢了他?!他跟陶清苒认识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竟然比不过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可笑!
如果是真正的言淮安,他就算输了或许还能心里舒服点,毕竟陶清苒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言淮安,结果他输给了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敢暴露出来的杀人犯,这叫他怎么能服气!
一知道这个秘密,他就利用了陆家的人脉查到了更加有趣的事,合着这两兄弟根本就不是言家的儿子,而是一个霍姓警官的遗腹子。
“陆景涔,我是不是杀人犯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我是杀人犯,她一样选择了我,从她逃婚的那一刻你就输了,已经出局的人还要纠缠不清,你不觉得丢人吗?”
阴鸷狭长的眼睛,如极地深山的寒冰,凌厉而黑沉,“闭嘴!我没输!没有资格的人是你!”怒极反笑,“如果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你猜会发生什么事?你觉得单凭你言旌安这个身份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难不成丁子洋没告诉你,陈啸天的爪牙正在找你吗?你可是杀了他的儿子,你觉得他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薄唇紧抿着,平添了几分冷漠刻薄,“地点”
陆景涔先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才说,“我在你们公寓外,最多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十五分钟后没看到我想要的人,就不单单只是你身份曝光这么简单了!”
陈啸天…陈啸天!
久违的名字,身体里的血液却因为听到这个名字沸腾了起来,是他太小看陆景涔了,这个人不止查到了他不是言淮安,还查到了那段他一直想要遗忘的过去!
那种被肆意凌辱,活的还不如一条狗来的有尊严自在的日子,哪里是像陆景涔和陶清苒这种贵族公子哥和贵族小姐能够明白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