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根本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只看她自己想不想走。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在黑掉的手机屏幕上,清眸掠过一抹锐色。
她不会这么容易去相信别人了,就算霍沛霖是曾经那个她暗恋多年的言淮安,她也不会再去相信半分。
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年的事变成了一个谜团,越滚越大,而且霍沛霖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何况她和言淮安一起长大,对言淮安还算了解,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现在的言淮安性情大变,早就不是过去那个阳光外向的大男孩儿了。
她好奇的只是那段过去,以及霍沛霖现在的目的罢了。
之所以找上霍沛霖是因为她知道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有能力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换走。
看着手机,陶清苒迟疑不定。
霍沛霖给了她绝对的自由空间,但是隐私呢?
这幢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恐怕在他的监视下吧?
手机…手机!
拿着手机的手顿时一紧,她推着轮椅进了厕所。
反锁上了厕所门开始拆卸手机,拆开了零件后,陶清苒捏出了那一张薄薄的晶片。
果然…
眼底复杂深色流转,她不知道是该为自己难得的智商上线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故人变得面无全非而感到悲哀。
霍沛霖在手机里装了监听器,等同于她的一举一动完全在霍沛霖的掌控之中。
陶清苒捏了捏额角,倦怠难安。
搞什么?弄得跟谍战片一样…
不动声色的又将手机重新组装了回去,她不会用这个手机打电话也不会用它来联系任何人。
长指抚上脖子上的项链,凉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在灯光下璀璨的钻石项链,更加烦闷。
这东西看着华丽唯美,可实际上就是个信号屏蔽器。
陆景涔在她身上植入了晶片,随时可以定位她的位置,为了顺利离开,霍沛霖只能想出这个方法来,将信号屏蔽器用项链的方式戴在她身上。
这下好了,陆景涔是找不到她了,可是她一样没自由啊!
这项链肯定还动了别的手脚,她无论去哪儿,霍沛霖恐怕都了如指掌。
她想收回之前的话,这不是弄得跟谍战片一样,而是她根本就身处在谍战片中吧!
为什么都朝着她下手?是因为她比较弱看起来好欺负点吗?!
嫌恶的将手机扔到了洗漱台上,一个人在厕所待着闷闷不乐。
……
隔天下午,庚辰果然过来了,他来的时候,陶清苒正在画画,听到了阿丁的话,她也只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就说,“嗯,我收拾一会儿,马上就下去。”
她说的马上就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庚辰在下面等了30分钟,已经很不耐烦了,所以看到陶清苒后,他的态度很强硬,“陶小姐可真是架子大,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
“女人爱打扮,这话庚助理没听过?”
她说话也呛,昨个晚上不仅发现了手机里的芯片,还发现了屋内的几个隐秘针孔摄像头,不仅如此,她还在床头发现了窃听器。
霍沛霖未免太看得起她了,难不成以为她会跟言旌安联系,能从她这里获取什么有用消息不成?
可笑,好歹他们也认识了十几年,弄到最后,互相提防着,互不信任。
现在这勾心斗角的境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得到缓解,她可一点都不想过着这跟宫斗剧一样的日子,连说句话都不痛快。
庚辰一直觉得陶清苒这个女人就是祸水,如果不是她,陆家和言家怎么可能闹到这个地步?
偏偏这个女人还不识好歹,水性杨花的又想攀上他主子,对她,庚辰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更不想自家主子跟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以免遭殃。
“庚助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有惹到庚助理吗?”
“没有”庚辰虽然对陶清苒不满,碍于霍沛霖的吩咐,他也不好太明面化,只是冷声冷气的说,“陶小姐您收拾了半个小时可收拾好了?要是好了,那就请跟我走,主子已经恭候陶小姐大驾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