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了视线,眉宇间的阴郁未散,冷着脸站起身推她去摄像棚,“我不止要拍下婚纱照,还要公布出来,包括结婚请柬,我都会亲自送到言淮安手里,你放心,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心脏骤然一紧,深深的无力将她紧紧包裹起来。
……
“大小姐,还去百货公司吗?”
“还去什么去!回家!”余静瑶吼了一句,满眼不愉。
怒气冲冲的回了过去的陶家,只不过在看到卧室里的男人事,她一愣,“旌安,你怎么在这里?”
“有事?”淡漠疏离的话语,言旌安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相待,余静瑶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看到你觉得太惊喜了而已。”
“哦”
看着他像是要出去,余静瑶忍不住出声唤他,“旌安,你…还要走吗?”
“嗯”
“那…”她咬唇,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的背影,“你还会回来吗?”
“没什么事,我不会回来,你没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言旌安,你给我站住!”余静瑶喊住了他,怨怼的盯着他后背,“你是不是还在找她?”
“是”
“你为什么要承认?哪怕撒谎骗骗我也好啊…”
“对你,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她被言旌安的话一哽,自嘲自讽的笑了笑,“言旌安,你还在找她?这都一个多月了她还没有一点消息,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死了!爷爷会做什么事,心肠有多狠毒,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终于,一直镇定自若的人有了一丝反应,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她,湛沉的黑眸深邃又幽暗,“她还活着。”
看到他离开的一瞬间,余静瑶忍不住泪奔,她无力的蹲了下来蜷缩着,她已经放下骄傲了,放下一切去接近他,可是言旌安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对念雅雅那个蠢女人都可以和颜悦色三分,可以逢场作戏,唯独对她不会。
以前陶清苒还没回来,她也不甘心的质问过为什么对其他女人都可以,对她就不行。
他的回答,余静瑶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我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尽管我的本意是为了她好,但是造成过的伤害是磨灭不了的,我不想继续让她误会下去,哪怕她已经不在意这种事了…”
她以为是自己年轻不服输,认为言旌安这种人,越是不珍惜她,她就越是要去征服,等到以后他肯定会看到她的好,会明白只有她才是和他最般配的人。
可是,她斗不过言旌安的固执,她没有输给任何人,输的不过是言旌安的坚持。
高纯度的烈酒下肚,锁了喉咙,余静瑶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
“美女,一个人?”
她理都没搭理一下,对方摸了摸下巴,伸手来拽她,“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跟哥哥走,哥哥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你谁啊!放开我!”余静瑶晕头晕脑的想甩开那个人,却晃晃悠悠的站不稳,被拽起来的时候,差点跌倒。
熟悉的清香将她包围,迷糊的抬起头去看,那人逆着光,隐约只能看清楚廓形,她忍不住委屈的哭出了声,“你终于来了…”
“你谁啊你?小子,别多管闲事!”
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那人的手腕,言旌安揽着烂醉如泥的人,冷沉出声,“滚!”
他扣着的力道大几乎要捏碎了对方的腕骨,那男人只嚷嚷着疼,所以他一松手,对方就跑了。
将余静瑶带出了酒吧后,她拽着言旌安的外套不放,低喃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哪点不如她?我已经放弃了一切来爱你,你怎么就不爱我呢…”
长指轻柔的拂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看到发酒疯的余静瑶,他无奈的长长叹气,直到她闹得累了,言旌安才正视着她,细细打量。
良久,眉目温和下来,他笑着哑声说,“你跟她很像,可是你终究不是她。”
笑意渐渐敛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黯淡,陶清苒以前也这么放下自尊和骄傲嫁给了他,也一声声的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有,他有,只是不能说。
比喜欢多一点,那是爱吧?他几次都想说出实话,可是他没有,只能亲手将她推远。
以前他只是怕陶清苒会发现他不是言淮安,也怕会被人知道,他唯一的软肋就是陶清苒,怕她跟丁家的人一样陷入了危险中,他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怕他护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