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陶清苒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其实也是言康荣一手策划。
是言康荣下了药,将人送到了他房里。
同样的他也没有幸免于难,一样被下了药,本来想忍着的,但是听到陶清苒无意识的呢喃,她的声音就跟小奶猫一样,在喊言淮安的名字。
一瞬间理智就坍塌了,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第二天言康荣安排的人带着宾客过来,他也没有阻止,按着剧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结婚后也没有回过家,更没有跟她单独相处过。
其实…
他只是害怕被陶清苒发现,他不是言淮安…
既害怕又想靠近,后来他才懂,这就是爱上她了,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害怕失去,患得患失。
大概…从第一面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吧。
他不相信感情更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遇见她,他才肯相信。
“怎么了?”
“没事…”言淮安哑了声,只是安静的将下巴枕在她肩上也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月光清冷如玉,静静倾洒下来。
“我跟念雅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她也没有碰过她。”
陶清苒一愣,没想过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没碰过她?深深蹙起柳眉,“可是她之前怀孕了…”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很清楚我没有碰过她,她在酒里下了药,只是我倒掉了没有喝,她一直以为我不知道真相。”说着,他顿了顿,“我跟她是迫不得已,即使知道事实也不能撕破脸。”
还有很多事,他不能够跟她说清楚,有些事他根本就不想让陶清苒知道,长长吐出了口浊气,“对不起,过去对你做了那么多让你难过的事,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弥补?”
想起余静瑶的交代,陶清苒沉下了心,“你确定你自己是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
她动了动身,从言淮安怀里退了出来,正面对着他,眼底格外认真。
突然,她踮起了脚尖。
柔软的唇覆在薄唇之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过后,她才撤开。
“这是…什么意思?”他清楚的听见心脏正在擂鼓,隐隐有答案要破土而出了,但是他还是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弯唇一笑,“我给你改过的机会,以后不要再隐瞒着我了。”
她脸上流露出温柔释然的笑意,眸光清浅,“一开始我是想不通也接受不了这么荒唐的事,更加分不清楚我是喜欢言淮安还是你。”
“那现在呢?”
陶清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眉眼温柔,“你还看不出来吗?我选择了你啊!”她上前一步,勾住了言淮安的脖子,绯色的唇勾着浅浅的弧度,“言淮安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不会选择我的,我也不会有机会可以做这么长的梦,是我要谢谢你,用言淮安的身份成全了我。”
鼻尖骤然一酸,她一直沉浸在失去了言淮安的痛苦里,却忘记了其实言淮安根本就不爱她,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也不可能圆了梦。
“谢谢你,言淮安已经死了,过去的陶清苒也死了。”
“现在我想重新认识你…”
她眼底泛着水光,眼圈也红了。
看着,他心脏蓦地一软,伸出了手摸了摸她脸颊,“旌安”
陶清苒忍不住泛滥的情绪,泪崩之时就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他,“你好,言旌安。”
“你好,陶清苒。”
“言旌安先生,你以后会一直喜欢我吗?永远都不离开?”
“嗯…”言旌安抱紧了她,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淡淡笑意,“接受我了,就别想跑了。”
耸了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是我上了条贼船,你不许我下船了?!”
“下船可以,下床不行。”他一本正经的说,陶清苒顿时脸一红,用力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言旌安!”
“嗯?”
他话里充斥着笑意,“别闹了,不然你明天就真的下不来床了。”
“…”所以话题是什么时候跑偏的?
“言旌安”
“嗯?”
“言旌安?言旌安!”她跟叫着好玩一样,不厌其烦的叫着他的名字,言旌安眼眸暗沉下来,松开了手,微微撤开身。
低下头,快准狠的噙/住了柔软的红唇,扣住了她后脑后,长舌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口腔内细细扫荡了一番,勾着灵巧的舌不断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