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手就被陶清苒拉住,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算了,不等了”
“既然他不来那就暂时别领离婚证了,我想尽快办理出国手续”
“那你和他的婚姻怎么办?还存续着?”
陶清苒微微摇头一笑,“法律规定夫妻分居两年就可以判定婚姻破裂准许接触婚姻关系,既然他不来,那我也不想再去找他了,就这么耗着吧!两年后,自动离婚”
“等两年?”陆景涔微微垂下眸,似乎是在凝神细想,“你真的做得到放下?两年后,你还能做到和言淮安解除婚姻关系?”
“不然呢?”她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难不成你认为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我还能够心大的和言淮安复合吗?”
最重要的是,言淮安根本不爱她,浪费了五年的青春,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已经够了,她不想继续这么浑浑噩噩的为了言淮安而活了…
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扫量,似是想要分辨出她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好半晌,陆景涔才笑了笑,“那好,我等你,不过就是两年时间而已,我等得起”
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还要等多久,最重要的只是陶清苒能够从言淮安的坑里爬出来。
“……”陶清苒怔了怔,抿唇不语。
无论她说什么,陆景涔总有办法反驳她,而且还堵得她哑口无言。
他看了一眼四周渐渐走/光的人,又看了一下手表走动的时间,提议道,“都等这么久他还没过来,估计是不会来了”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打算,那我们不等了,现在就回去,我也好趁早办理出国手续”
“嗯…”拗不过陆景涔要跟着的倔强念头,她也只能先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何况他说得对,现在她没有能力照顾自己,更别说是照顾穆美凤了,由此可见,陆景涔愿意跟着她过去,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他起了身,将陶清苒扶了起来,“我们先回去,你今天也累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办就好”
“好…”陶清苒没有再客套的说谢谢,欠他的太多了,一句谢谢轻描淡写根本弥补不了什么,倒还不如坦然点接受。
言淮安为什么又爽约没来,其中用意耐人发省,但是她已经不会天真到认为言淮安是不想离婚所以没来。
坐到了轮椅上,陆景涔推着她出了民政局大门,其他等待的人包括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小声议论着他们两人,毕竟他们很早就过来了,结果什么都没办,也不知道是来离婚的还是结婚的,等了几个小时后就这么离开,留下了未解的谜题让人深思猜测。
驱车离开时,陶清苒突然间出声,“你要不要先回家一趟?陆伯母肯定在家里等着你”
这段时间,陆景涔都寸步不离的守在陶家,帮她处理烂摊子,她就算再怎么心宽也过意不去,陆家的人肯定快恨透她了…
“送你回去了,我再回家”他本来是想等着陶清苒离了婚以后再回去的,可现在又被言淮安放了鸽子,婚没离成不说,陶清苒又想出国,他是得回家一趟,跟父母交代清楚,顺便告诉他们,他要陪陶清苒出国的消息。
将人送回了家后,陆景涔真的就离开了陶家,她也暂时性的松了口气。
陶清苒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有受虐癖,陆景涔对她这么好,她还觉得喘不过气来,心上压着座大石挪不开。
不过…
言淮安他为什么又没有来?
独自一人坐在屋内,陶清苒摸索着找到了手机,犹疑不定。
她在怕什么?不过就是问一声罢了,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关系吧?
尝试着拨通了电话,嘟嘟声还在持续,很久都没有人接电话。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言淮安身上的手机正在持续不断的响着。
响的烦了,那人便从他身上摸出了他的手机后,用力一扔,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末了,看了一眼被打昏的言淮安,朝着自己的手下微微点头示意,“泼醒”
舀来了水,照着他的脸就这么泼了下去。
一个寒颤,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水珠顺着俊逸的脸往下低滴落,渐渐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周遭围着他的人,言淮安脸色一冷,“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对方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
“放着好好的言家少爷不当,非要搅和到这趟混水里,坏了我们的事!”
他怔了几秒,记忆渐渐复苏。
皱眉,自顾自的了然出声,“原来是你们…”
“怎么?你是不是没想过我们还能活着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后一脚踹在了他胸口,阴恻恻的冷笑着说,“你害死了我那么多的兄弟,这笔账我应该怎么跟你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