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曾经以优异的成绩和非同寻常的经历,迅速成为医学领域的后起之秀。
作为一切以检查报告为准的医生,儿子会被一个女人骗?除非,这场骗局的策划者,本来就是封硝自己。
封永邦是只老狐狸,任由妹子封永梅捂着脸颊在旁边干嚎而不表态。
封永梅老脸挂不住,只得刹那间转了方向,扬手,狠狠朝封硝旁边的遇冬脸上挥去。
遇冬哪料到池鱼之灾,大惊之下,像匹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她没躲,只是下意识挥手出击。
与生俱来的睚眦必报,你打我左脸,我就打你右脸,很公平。
啪!
响了!
火辣辣!
只是封永梅的手腕被封硝大力钳住,凝在空中。
遇冬愣了一瞬,鼻子好看地皱起,眼睛眨巴眨巴,感觉自己赚到了。
封永梅一大把年纪,在短短时间内竟连续被晚辈打脸,一时悲愤异常,奋力甩开对方的手,“封硝!你目无尊长!你带来的野女人也一样没家教!”
封硝笑,声音寒刺骨,“你是尊长吗?”
封永梅被封硝冷冽的黑眸扫过,一时不敢接话。
封硝又笑,缓缓敛下的眸里尽是危险之色,“我允许你最后一次说我母亲和我的女人,下一次,绝不是今天目无尊长这么简单。”
“封硝!”封永邦终于开口了,“她是你的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讲话?”
封硝再无一丝笑意,怒气渐渐盛满黑眸,与封永邦对视。
父子俩对视得惊心动魄,剑拔弩张,连嚎得起劲儿的封永梅都住了嘴。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一种强大又陌生的气场辗压着心脏,呼吸几乎停止。
最终,老爷子败下阵来,仿佛老了十岁,“封硝,跟我上楼,我要跟你好好谈谈。”这一刻,他有个想法……他在袁琴的搀扶下,缓步上了二楼。
封硝寒霜罩面扫视一圈,深邃的眉眼又多了几分桀骜,“遇冬,这是你的家!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行凶,给我打回去,算我的!”
说完,他才迈着修长笔直的腿,不疾不徐上楼,“刘管家,去准备晚饭。周医生,你陪着遇小姐。”
封老爷子的人不敢再拦,被少爷的气势所吓,退到一边去。
……
等封硝消失不见,遇冬大摇大摆往沙发上一坐,笑眯眯地盯着封永梅看,轻轻自言自语,“咦,脸还挺对称!”
封永梅恨不得撕烂坏女人的这张脸,明显一副狐媚相,哼,不是好东西!呸!
她在心里狠狠呸一口,竟不敢玩真格,只能用眼睛恨着对方。
遇冬不生气,仍旧笑眯眯,时而扬扬手,做个打人的手势,直气得封永梅血压噌噌往上飙。
“遇小姐,凡事别做绝了。封硝这种性格的男人,你以为能有长性儿?你以为他能对你好多久?”封永梅冷冷笑着,“别说我没提醒你,总有一天,你的下场恐怕有你想象不到的惨。”
遇冬的思绪翻滚着,没有立即反驳。
封永梅觉得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走近些,压低声音,“我告诉你,封硝是我们封家养在外面的种,毫无家教可言。”
遇冬猝然一声脆笑,“封女士跟我讲这些,就是有家教的表现?有这点时间,你不如想想怎么快速消肿!”
“你!不知好歹!”封永梅提高了声音又压低了声儿,不屑地斜眼瞥着,“有你哭的时候!”
遇冬想到某些事,一时眸色微妙变幻着。抬起头便看见长腿男人由上而下,森冷眉心微皱。
他身后,是袁琴扶着老爷子下楼来。
老爷子这趟带来的医生要给遇冬检查到底是否怀孕,没派上用场。
封永邦只是在临走时叮嘱,“你喜欢遇冬,我没意见。但你怎么也得给于念念留点面子……”
光线下极致完美的五官忽然有了表情,幸灾乐祸的笑容意味深长,“你还是担心一下于念念有没有给你封家留面子再说吧。”
“什么意思?”
“没意思。”封硝像个坏孩子般,专业坑爹二十年,“啊不,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封永邦被这个儿子气得随时会倒下,好在袁琴扶得快。
封硝看着袁琴,淡淡勾起一丝冷笑,“袁嫂,你留在我这里实在屈才了。”顿了一秒,又坏坏笑得冰冷,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帮我问候于老爷子……”
袁琴的脸倏的一白,“封,封少爷,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不,有意思,特别有意思……”封硝满意地看到自己老爹的脸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