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的梦,还犯了点花痴。遇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里惶恐奔出来,看见干净得有点过分的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
她嗖地窜进浴室,又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封先生,这里地址是多少?我让我同学给我送套衣服,今天要去学校。”
“不用。”又是这么轻描淡写,让人无比抓狂。封先生站起身,将身边的一个袋子递过去。见她发愣,便硬塞进她手里,然后转身又坐到了沙发上,好似从来都没站起来过。
遇冬捏着手里的袋子,看到里面有新衣服,磨蹭了一下还是进去梳洗换上了。
她越来越迷茫,觉得被他牵着鼻子走。
果然,他是打算牵着她的鼻子走,把她当牛一样使唤,“签了它。”讲话总是这么省,从不考虑人家的感受。
遇冬看都没看一眼,傲娇地顶回去,“不签!”
“必须签!”
“不签!”
“后果自负!”
“……”蔫了!遇冬恨一眼封硝,“欺负女人你很得意?”
“嗯。”封硝傲慢地点上一支烟,冷酷的表情不如以前,似乎莫名其妙消融了许多。但这个“嗯”显然不团结,惹得遇冬十分郁闷。
她还是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文件一目十行地开瞄。正面临毕业,万一这男人发起疯来,真把不良记录捅到学校,害她拿不到毕业证就惨了。
她赌不起,只能听话。并且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以这男人的道德底线做得出这种事。
遇冬翻完了,“封先生,你什么意思?”
“上面写得很明白。”封先生凉薄的嘴唇悠然吐一口烟圈,“你不是缺钱吗?不是问我肯给多少钱吗?这上面有答案。”
遇冬攥紧衣角,指尖有些发白,嘴唇也有些发白,声音颤了颤,“封先生果然急我所急呢!你还真当我是卖的!”
“不然呢?”封硝冷酷得可怕,黑沉的眼睛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下一秒,她将纸质文件狠狠砸在他的头上,“你去死!姓封的,别逼我!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要是敢把我的事捅到学校,我就敢让你身败名裂!”
“哦?”封硝扬了扬眉,很有兴趣,“我倒想听听你如何让我身败名裂。”
“到时你就知道了。”遇冬拿着鸡毛当令箭,觉得逮到了人家一个把柄,有照片为证,哼哼……她要是稍微冷静下来,就会知道这照片顶多能证明人家有个妈。
可这世上,谁会没有妈呢?要是她能证明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估计更有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