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高仲寅笑声清朗，“听到你的声音，我心情就会好几倍，你说会不会打扰到我工作？”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席萱说，“你忙吧，我回头上一下网。”
“哦？”
“我想出去旅游一下，散散心。去看看雪。”席萱说，“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心情超级郁闷。”
“你能这么想，太好了。”高仲寅高兴极了，“你先看，选中地方了，我让谭成订飞机票跟宾馆。”
“我自己也会的，好吧？”席萱假装不满。
“我知道。”高仲寅缓下声来，带着些哄骗似的，“但是，你是我搞仲寅的未婚妻，不需要做这样的事。”
席萱是真的吓了一跳。她何时成了他的未婚妻了？而且，他说得那么自然，不像是在演戏，或者是试探吧？
高仲寅感觉到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你不要乱说。”不用隔着电波，席萱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忐忑跟真切。
“小萱”
“你还是上班吧，我挂了。”席萱匆匆挂掉了电话，就站在那发愣，一张脸板着，冷漠如冰。
中午，高仲寅派了人来接她，一起出去吃饭。
席萱没有打扮，很随性地套了件羽绒服就跟着车出去了。
让她意外的是，这一次，却不是星级酒店。
车一停下，司机说：“席小姐，高先生的车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吧。”
席萱推开门，果然看到他的黑色宾利，停在一个巷子口。
车门一开，一股寒风吹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
刚要迈步，高仲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前面来了。
话都没有说，他直接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心疼地说：“我不该叫你来的，你这么畏寒。”
“没事。”席萱笑笑，仰起脸，很欢快地说，“有饭蹭，还怕什么寒冷呀？”
“小吃货！”高仲寅捏一下她的脸，又揉一下，“不知道谁刚才下车瑟瑟发抖的。”
“以前在监狱里闹的”席萱毫无保留地说，“所以到了冬天，骨节会冷，会疼。”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又不是你害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席萱歪着头，“我发现你很奇怪，总是搞得跟我很熟的样子。其实，你都是在套近乎，是吧？”
高仲寅一愣，随即笑：“聪明，这都能猜得出来。”
席萱扭头看着巷子：“今天，我们来吃什么？”
“小吃。”高仲寅说，“以前来过几次，觉得还挺合胃口的，想带你过来一下。”
“嗯，我相信你的品位。”
两人就这么说着，走到巷子深处的一间没有任何标记的门面。
席萱傻眼了：“这里啊？”
高仲寅笑：“是啊，进来吧。”
这里面，根本不能称之为饭店。不，压根连门面都算不上。应该是居民楼的第一层随意装修一下做成的。里面布置得还算干净，只有五张小桌子。
高仲寅他们进门后，房间里的小门一开，一个和蔼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小寅，你来了？”
席萱低头，默不作声地站在高仲寅身后。
那女人很快就发现了席萱，眼里划过一丝惊讶，随即笑：“这是女朋友吗？”
高仲寅笑着把席萱拉出来：“小萱，这是葛姨。”
席萱脆生生地叫了一声：“葛姨。”
葛姨笑得合不拢嘴：“快坐，快坐。”
高仲寅说：“老样子，来两份。”
葛姨去忙了，席萱低声控诉：“你就知道我爱吃？也不让我点？”
“这里没有什么菜谱。”高仲寅抓住她的手，帮她暖着，“就只有砂锅跟一些小吃。”
“砂锅？”
“是啊，你不是很爱吃砂锅吗？而且这么冷的天，很适合吃这个。”高仲寅说得理所当然。
席萱却是惊讶地道：“你一身限量版，坐在这里吃这种平民小吃，你不觉得”
“什么？”高仲寅勾唇，“难道吃个砂锅还要看身份吗？”
“不是”席萱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身西装笔挺的，在这里吃小吃很不搭。”
“如果我带你去西餐厅，你觉得你这一身就搭了吗？”高仲寅调侃着，伸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无奈地说，“你啊，就是特意跟我唱反调，是吧？”
被拆穿了，席萱有些窘：“我只是不会搭配衣服而已，还有你买的那些衣服那么贵，我都不舍得穿。”
“那我该把那些衣服拿给谁去穿呢？”高仲寅盯着她，不容她躲避，“还有，我说你是我未婚妻的事，不是开玩笑。”
“不是”
“你不同意？”高仲寅顿了顿，又说，“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