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之内还有内奸?
不光是其他几位真君,就连玄阳真君本人也是一脸懵逼,随后眼中泛起苦笑之意。
他当然知道乾阳真君如此做,乃是不希望他搭上性命罢了。
听到宗门之内奸细几字,纯阳真人面色肃然,一股沉凝气势将整个纯阳宫笼罩,随后一道金光在宫内闪过,整个纯阳宫已经被祖师禁制所封住。
“乾阳师侄,你可知道你所言代表着什么吗?”
乾阳真君抱拳一礼,连忙说道:
“弟子身为一峰首座,自然知道这其中含义。”
“而弟子更敢说,那位宗门奸细便在此时的纯阳宫中。”
我去。
乾阳真君今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每次所说的话都令得在场的几位真君都是道心大震。
每一个人在禁制金光的照耀之下,面色阴晴不定。
“乾阳师侄,你所说的叛徒到底是谁?”
接着,众人便看到乾阳真君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落在了正阳真君的面孔之上。
不会吧。
就在众人暗思之时,乾阳真君已经伸出了一只手指了出去。
“弟子所说的宗门奸细就是他。”
“赤阳真君。”
看到乾阳真君并非指向了正阳真君,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正阳真君身为掌教真人弟子,若是他都有什么不对的话,那这纯阳宗内还有几人可信。
但在听到最后乾阳真君指出的人之后,众人心中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赤阳真君,怎么可能。
此时的赤阳真君被乾阳真君一指,脸上也是浮现出了几分怒色。
“乾阳,你小子莫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劳资怎么可能是奸细?”
这话确实不差,血神老祖何等人物,总不会找赤阳真君这么个没脑子的人物来到纯阳宗当奸细吧。
要知道,依赤阳真君那惹事的性子,要说是奸细,基本上没有人会信的。
而纯阳真人此时也是闪过讶异之色,随后点头道:
“乾阳师侄,你既然指定赤阳师侄是奸细。”
“那么,你的证据呢?”
不错,身为正道中人,一向以证据来判定是非公正,绝对不会仅仅听从一人的片面之词,便断定一个人的罪孽。
对此,乾阳真君显然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点头说道:
“虽然玄阳师兄因为左通的事情而有了嫌疑。”
“但诸位还忘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朱焕明。”
“试问,之前与左通毫不相识的朱焕明怎么会冒着偌大的风险,对着我那徒儿出手。”
“这一切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吧。”
对于此中原因,众人还真不知情。
只知道,当时朱焕明为了左通出手对付张晓阳之事,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还以为朱焕明是左通请来的,而这两人本身就有着什么交情呢。
况且,此事说穿了,也不过是两名小小的筑基弟子,哪里犯得上他们这些元婴真君亲自去追根究底地查看呢。
这也未免太闲了吧。
“乾阳师弟这话说得轻巧。”
“我那徒儿朱焕明出手一次就是血河宗的奸细了。”
“而这样一来,我这个做师父的同样也成了奸细了?”
“这也未免太胡扯了吧。”
赤阳真君此时倒是心平气和,一副平静样子,看上去倒是没有丝毫的不对之处。
但是,乾阳真君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既然赤阳师兄说你与血河宗毫无关系,那么你身上的那血河真经的法力该作何解释呢?”
乾阳真君的话再一次引起了在场众人心中的不平静。
赤阳真君居然修炼了血河真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是,依照众人的修为,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看出赤阳真君身上有着丝毫魔气。
就连在场的三位元神道君也是没有丝毫的发现。
怎么,乾阳真君这位元婴真君便轻易发现了?
赤阳真君听到此言哈哈大笑。
“乾阳师弟,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若是我修炼了魔法,掌教真人与长老岂会看不出来?”
“再说了,我赤阳修炼的乃是纯阳宗纯阳之法,与魔道之法毫不相融,怎能够修炼魔道之法?”
“你说话之前可要动动脑子。”
对于对方的嘲讽,乾阳真君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随后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赤红色的玉坠。
只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块玉坠之上居然流淌着纯阳之气,以及淡淡的血河魔气。
而且,这两道毫不相干的法力,此时在这块玉坠之中居然出现了一种即将融为一体的状态。
“天地奇物,血河纯阳玉。”
“你那弟子朱焕明已经交代了,你还不老实交代。”
“至于你身上的魔气怎么掩饰的么,嘿嘿。”
“找我徒弟上来一试便知。”
乾阳真君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轻笑着说道。
“一派胡言,什么血河纯阳玉。”
“什么隐藏魔气?”
“乾阳你居然私下拷问我那弟子。”
“他不过是一介筑基修士罢了,你身为元婴真君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赤阳真君当即大怒,身上一股赤红光焰燃烧,似是随时要准备动手一般。
但对此,乾阳真君依旧是一副平静如常的模样,随后便说道。
“还请掌教真人让我那徒儿进来,一探这赤阳的根底。”
纯阳真人见此,一道金光点出,早已等候在外的杨轩便进入了纯阳宫中。
依次见过礼后,杨轩在乾阳真君身旁站定,沉声一喝,一道闪烁着诸般颜色的古朴紫色宝镜自顶上飞出。
此乃杨轩本命法宝,诸天神雷鉴。
紫色电光环绕,镜面执掌出现了赤阳真君的身影。
只见其中的赤阳真君体内有一道赤色法力与血色法力不断交融,但在一道血色符文的镇压之下,却是没有泄露出丝毫的魔道气息。
“孽障,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