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好看着捂着刀口一脸忍痛的洛景天,“你干嘛啊,为什么不叫我呢?真是的!”
安好掀开被子,扭捏的拿过医用小便器,快速的帮他提好裤子,转身躲进卫生间,只听病房里传来洛景天的哀嚎声,“丢脸死了!”
运河公园漆黑的树林里,一辆车子停在河边,不多时另一辆车子驶来,停在了后面,驾驶位的男人下车,快步走到一直停在河边的那辆车旁,拉开后排座上了车。
“逊哥,事情都已经做好了,明天就可以发出新闻了,真的要这样做吗?”
一向给人呆木头印象的洛逊冰冷着表情,目光带着飞鹰般犀利的光芒,“我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有过更改,这件事情办妥你就离开吧!给,这是飞机票,给你的钱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了!”
男子接过信封和一袋子现金,“逊哥放心,我做的天衣无缝,明天一早各大新闻都会发出那条丑闻,只是,逊哥的名誉也会受到威胁,真的没关系吗?”
洛逊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阿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逊哥说的哪里话,这么多年也多亏了逊哥照顾我才能活得这么滋润!”
男人离开后,洛逊下了车,走到运河边点起一支烟,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所有事情所有人终于要在明天尘埃落定了。
明天是洛景天的忌日,本该是全国瞩目的一条新闻,却注定会被他发出的那条新闻盖过去,就跟当年一样,大哥大嫂去世的消息同样是被他制造的新闻给压下去的,最后变成了无人问津。
洛逊笑得有些狰狞,背叛他的人都不配得到幸福,他的大哥是自作自受,他的大嫂则是背叛,而洛景天,错就错在他是他们的孩子!
至于明天那对狗男女,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他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至于洛晗,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却不是他所期望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所以,他才会设计将他送进监狱的。
干净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干净了。
洛逊将手中的烟蒂弹远,展开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唯一让他心烦的一件事就是宁紫婷不知去向了,不过无所谓,谅她也不敢出现,她现在可是杀人犯。
洛逊大笑起来,在这个寂静而又寒冷的冬季夜晚显得格外慎人,太过得意的他没有发现潜伏在暗中监视着他的那两个人。
顾波和韩瑞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然后轻手轻脚的撤离现场,直到坐到停车场的车里两个人的紧张气氛才缓解。
“顾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要不要阻止洛逊的计划?”
顾波皱着眉头,思考半响,“这件事太过重大了,我觉得还是应该让洛少拿主意!”
两人同时点头驱车赶往医院。
临到病房门口顾波顿了下一脚步,本想敲一下门的,谁想到韩瑞性质那么急,一下将门推开,四个人全都石化了。
安好连忙将被子盖上,站直身体,“呃,你、你们来了呀,那个,我……”
安好脸颊发烫,话都没说完就端起水盆直奔卫生间。
三天,洛景天的刀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体力恢复的也很好,刚刚安好正在帮他擦拭身体,正好擦拭到比较特殊的部位,尽管他有穿一条子弹裤,却还是很令人尴尬。
韩瑞有种坏了自家少爷好事儿的感觉,笑得有点发虚,“嘿嘿,那个,一时情急,等谈完正事儿,你跟少夫人再继续,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
“你现在连我都敢消遣,胆子肥了!”尴尬归尴尬,说话的气势洛景天还是有的,他也就对安好说话能低声下气一点,对别人已经是习惯性的趾高气昂了。
洛景天两手枕到脑后,“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了?这是什么c?”
顾波一把勾住韩瑞的肩膀,“女人玩够了,老子想要玩玩男人!”
韩瑞楞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呃……千万别恶心我!”
洛景天目光一直落在卫生间门上,“小家伙被你们的突然到访吓到了,不敢出来了。”
顾波心里别别扭扭的,为了缓解这种不爽情绪,故意说道,“这个就不用洛少担心了,我去帮你看看,你跟韩瑞谈吧!”
洛景天眼见顾波朝卫生间走去,“哎,你给我站住,用不着你啊,上次你是不是又逗弄安好了?”
顾波挑了挑眉头,转身坐到沙发里,他压根就没打算进去找安好,就是想要逗逗洛景天,看他那个紧张兮兮的表情实在是心情愉悦,不过一想到那天晚上找来的那个女人,之前那次明明还挺有感觉的,那天晚上竟然进行不下去,就连接吻都会让他想起安好那张脸,简直就跟见鬼了差不多!
顾波翘起二郎腿,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里,“好了,谈正事吧!”
一想起那天安好小脸通红魂不守舍的样子,洛景天就没法给出好脸色,这个色aa魔男,天底下女人那么多偏偏要打安好注意,安好对感情上的事情本来经历就少,顾波又算得上比较有魅力的男人,再加上总是做出让人困扰的行为,安好那里经得住他的引诱啊!
韩瑞左右看了看,感觉气氛变得有点微妙,连忙打破尴尬的说道,“洛少,确实如你所说,洛逊明天将会发出有关黄思明和鼎盛副总的丑闻,并且我们发现洛氏转走的那笔钱也被嫁祸到了黄思明头上,这些恐怕连鼎盛副总都要蹲监狱了。我没有必要去阻止这件事吗?”
洛景天自信的笑了一下,他早就料到事情将会是这个发展趋势了,“咎由自取,黄思明出aa轨,鼎盛副总贪图洛氏钱财,这是他们应受的惩罚,我们只要坐享渔翁之利就行,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再出击。”
“看来洛少已经有了万全之计,我还以为洛少是个草包呢!”
“不说风凉话你能死啊?”没有安好这件事之前,洛景天一直以年长顾波几岁自居,自从顾波觊觎安好之后,他就失掉了所有风范,每件事乃至是每句话都要据理力争。
顾波不气不恼,慢悠悠的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刚刚我已经派人给那个阿瑶一笔钱买通了他,洛少是不是应该加倍报答我这个人情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