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你给我到床上躺着去!”洛启华赶紧跟了上去,还真是无奈,二十八岁的大孙子竟然还要让他这个即将入土的老人操心这些,谈个恋爱都这么不省心!
洛启华哪里追的上年轻人啊,眼看着大孙子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院子,急得他满头是汗。
柳婶正站在院子大门前开门,见洛景天穿着薄t恤就跑了出来,连忙拦住他,“少爷,你这样是要去哪啊,你还生着病!”
站在院外按门铃的徐雅蕾推门进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刚刚压下去的气愤再度被点燃,“闹够了没有,爷爷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跟你操心这些屁事儿,你赶紧给我回房间去!”
徐雅蕾在洛景天面前一直都像一个小丫鬟似的唯唯诺诺,这还是她第一次拿出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对待洛景天,以前她觉得洛景天是个智商超两百的男神,而此刻,她觉得洛景天的智商简直就是负数,是一个被心机婊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帽!
洛景天立着眉头等着拦在门口的徐雅蕾,伸手一把推开她,作势就要往外冲。
“去也没有用,今天我看到安好了!”徐雅蕾站在洛景天身后的位置,两个人背对而立,她的语气丝毫幸灾乐祸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很平常的陈述着她要表达的事情。
洛景天没有回身,却也没有在往外冲,只是想被点穴一样定在原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跟顾波在一起,对,你应该也已经看见过了吧,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温馨的样子,顾波在等她做sa……”
徐雅蕾犹豫了一下,转身面向洛景天,“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洛景天不明所以,却还是转了身。
仅是看了一眼徐雅蕾就哽咽了,那个顶天立地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此刻竟然是这般的憔悴,这都怪宁紫婷那个贱女人,等着吧,她非天天去骚扰她不可!
徐雅蕾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洛景天的脸,几天功夫他就瘦了一圈,然而她知道解他心忧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她,而是那个黄毛小丫头!
徐雅蕾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拉住洛景天的手腕,拉着他往别墅里面走,头也不回的说道,“洛景天,你还真是笨的可以,如果我是安好的话,我也会离你而去的,你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圣母玛利亚,耶稣,观世音菩萨?”
“不要把跟自己无关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宁紫婷就是利用了你这点才把你缠住的,你啊,真是活该!”
徐雅蕾轻车熟路的将他带回卧室,推着他坐在了床上,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家居服丢给他,“还有力气吗?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洛景天头痛欲裂的朝她摆了摆手,“转过去,我自己换!”
徐雅蕾听话的转了身,即使是开着玩笑也挡不住她的伤心,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毒,竟然害得每一个女人都为他伤心落泪。
“虽然安好跟顾波貌似很亲热的样子,可我总觉得那是顾波的一厢情愿,女人对感情可比你们男人坚贞多了,尤其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孩子,对安好而言你是贯穿她整个生命的全部,他就只有你而已。”
徐雅蕾估算着时间转了身,直视着洛景天的眼睛,“而你呢?在你生命里除了她却还有很多东西。至少你还有家人,至少你还有事业,至少你还有曾经的初恋,以及对你虎视眈眈的我,甚至是n多被你资助过的女大学生,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会给她带去多少不安?”
做老好人实在不是徐雅蕾的作风,甚至每说完一句她都在后悔,她朝前走了两步,在洛景天所坐着的床边站稳,然后缓缓蹲了下去,仰着头凝望着洛景天。
“我相信安好所说的话,我相信宁紫婷是故意撞到车子上的,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宁紫婷她没错,只是太想得到你了,那样的事情我也曾设想过!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查一查安好所说的话,而是全盘否定了她,如果是我,我会做出跟安好同样的事情!”
徐雅蕾有点恋恋不舍的握住洛景天的手,将额头枕在了他的手上,“如果非要我在安好和宁紫婷中间选一个的话,我宁愿选择安好,也不会选择害你生病的宁紫婷。景天,你真不适合跟女人玩感情游戏,你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对手!”
洛景天一直静静的听着徐雅蕾说话,那个总是对他死缠烂打,向来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此刻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以前他一直觉得徐雅蕾无理取闹,整天苦恼着要怎样才能躲开她,而此刻,他才知道徐雅蕾对他究竟是怎样的认真。
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一句道歉,“雅蕾,你知道的,我对安好……”
徐雅蕾的内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洛景天,更不知道放弃了之后她该何去何从,在她的观念里她跟洛景天总有一天是会在一起的,可她更不愿意看到这样憔悴的他。
“洛景天,你爱安好?真的很爱?除了她就不行?”
洛景天还以为徐雅蕾又要对他表白心意,暂定截铁的拒绝道,“真的很抱歉,我没法接受你,我要的就只有安好!”
徐雅蕾苦涩的笑了笑,笑得险些流出眼泪,她抬头用倔强的视线看着他,“那你就少装活雷锋了,把宁紫婷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不许你再去管她,就算是见面也不行,否则我保证你这辈子铁定会永远失去安好!”
洛景天皱了下眉头,直到这一刻他仍然不信宁紫婷自己撞伤车子的说法,不过他倒是被那句“我保证你这辈子铁定永远失去安好”给威胁到了。
“至于你跟安好会怎样,那是你的事情,洛景天,我不会帮你的,我只是在阻止呢跟宁紫婷在一起!你听懂了吗?”说着徐雅蕾站起身,恶狠狠的捧住洛景天的脸,一鼓作气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这是我应得的利息!”
晚六点,安好已经做好了出席订婚仪式的造型,没有浮夸,简洁的就好像仅是要去参加一场酒足饭饱的宴会一样。
一条鹅黄色的及膝短裙,外披一件白色的貂绒外搭,脚上则是白色的平地瓢鞋,给人一种很温柔很清爽的感觉。
安好对着镜子照了照,总觉得这一头短发跟裙子一点都不搭,从小到大都是长发及腰,此刻竟然觉得有点冻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