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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遥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

孙权还要再打个几年,江夏这地界才能取下来。

虽然取下来了,也只是能得到它的南部,她隐约记得,江夏其余之地,在赤壁一役后,被曹操把持着。

许是连续两年打仗使过于劳顿兵马,孙权便决定歇上一年,后年继续去打黄祖。

他一定要亲自将黄祖老贼的头给砍下来,以告慰其父在天之灵。

回富春后,梅雨已过,最是温暖宜人。

孙权这两月内不在,积压的公事过多,疲于奔波。

右臂上的伤虽然好的慢些,但庆幸的是,赶在夏季这种易化脓的时日前,基本已恢复如常。

步遥回来后,也一直没闲着。

她命紫荆在富春当地买了各色的胭脂水粉,这个世界的化妆品种类确实很单一,而且做工也不精致。

步遥将那些胭脂涂在面上,尝试着上妆时,紫冉还在她耳侧说:“其实每地女子喜欢的妆容都不大一样,比如在江东这一带,算是南方,女子喜好的妆容便偏淡些。而在雒阳或是许都这一带的北方之地,女子则会喜浓重艳丽的妆面。”

步遥听后,便觉,她开发的产品,必须得因地制宜。

毕竟她几乎还是都在江东的地界搞钱的,所以那些胭脂或是蔻丹的制作,便需要根据富春当地女子的喜好来。

不过孙权这个狗男人,却不喜欢她上妆。

后来她每每精心装扮过自己,孙权都会沉着声音命她洗掉,但是又不禁止她继续上妆。

起先步遥还很是费解,一贯与她审美一致的孙权,何时跟她不一致了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狗男人每次让她洗掉妆容的原因是:面上什么都没有,方便他亲她。

若是亲的时候,蹭到了一嘴的脂粉,确实不好。

想到这里,步遥无奈地摇了摇首。

说来,步骘也许久未给她寄过信了,她和孙权去江夏这几个月,他也只寄过一封书信。

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步姬,您要小憩一会儿吗”紫荆的言语打断了步遥的思绪。

步遥道了声好,便回到自己的小榻处安睡。

孙权忙碌的这几日,她并未去他殿中住,孙权也没唤她过去,二人也已经好几个月没那个了。

会不会是孙权在外有人了

步遥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概率不低。

心中虽涌起了涩意,但步遥决定该休息时得好好休息,等她睡醒后,再想法子找出孙权在外浪荡的痕迹。

步遥很快便进入了睡梦中,睡得正香时,却觉身上愈来愈沉。

好像有个重物,压在了她身上似得。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压力过大,鬼压床了。

再然后,她发现,不是鬼压床。

她的嘴,竟被某个偷袭的狗男人给啃了

“你几月前,不是说孤不行了吗今日试试,孤还行不行。”

“”

步遥醒转后,孙权仍在那一隅榻上,呼吸沉沉。

她回眸看向了他,觉得他此时的睡颜,看着很是柔和,完全没有平日的强势一面。

狗男人的睡姿,却是要比她强上不少。

步遥转回首,坐在榻侧,双腿有些酸软,她回想着刚刚

刚刚,孙权好像说了一句什么。

有可能是她听错了。

因为她的意识,在那时也已然涣散。

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孙权应该说了一句:

好爱你。

不可能,应该是听错了。

步遥摇首,没再多想。从榻上艰难地起身后,想要去寻紫荆备水沐浴。

刚要迈出寝房,她就顿住了脚步。

孙权又说了一句话。

虽然是梦呓,声音极小,但她还是听清了。

“我好爱你。”

步遥心跳一顿。

她转回首看向床榻,孙权仍在安睡着,呼吸均匀平稳。

这话他是说给她的吗

为何他称的是我,而不是孤

第62章小乖

步遥定定的望了孙权好半晌,决议不去多想。

毕竟男人在那啥时,话也会肉麻些。

孙权这个狗男人自是也不例外。

每当那时,他的言语也会温柔些,哄诱着她,唤她乖乖或是小乖。

步遥第一次听他这样唤她时,也是难以置信,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后来也就习惯了。

后来他再这般,在她耳畔轻喃,唤她小乖时,倒是真能将她安抚住,让她不再那么紧张。

或许刚刚那句,也是这个含义。

狗男人那话的意思很可能没说全,很可能是:好爱你的身体。

步遥心中自动将孙权刚刚的言语归类成哄骗女人的骚话后,才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走出了寝房。

还有几日便要入夏了,紫荆为她备的水温度适宜,并不那么热烫,浸在里面很舒服。

步遥在温热的水中闭上了双目,意识又渐渐昏沉,脑中却不断有个念头纷扰着她。

这个念头她越抑制,就越在侵占她全部的思绪。

万一孙权所说的意思是,他真的爱她,怎么办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说过爱这个字,就连把她养到大的奶奶,都未说过这个字。

她也一直觉得,这个字既肉麻,又不真实。

除了抚养她长大的奶奶,她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人,但她也从未觉得缺爱过。

因为她这个人自恋,而且是极度的自恋。

奶奶去世后,全世界她最爱的人就是她自己。

与一般青春期缺乏自信的脆弱少女不同,步遥时刻都充满在极度自信中。

虽然她学习不好,父母离异,亲人去世,是个连双名牌运动鞋都买不起的小穷光蛋

这种自信倒不是完全来自于她的那张脸。

若是没有这张漂亮的脸,她也会是个自信心大又极度自恋的人。

就像是在破败的夹缝中长出的一朵野花般,就算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就算再努力地去冒头生长也很难出人头地,但只要还有那么一丝能见到蓝天的希望,她就有力气往上钻。

“步姬,你沐浴好久了,让奴婢伺候您更衣罢。”

紫荆恭敬的话语打断了步遥的思绪。

步遥道了声“好”。

更完衣物后,紫荆又用篦子将步遥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细细梳开,原主的发质极好,乌黑浓密。

她掀开裙角的一隅,对着浴房内的铜镜,照了又照。

好在借助着孙权的力量,她赶上了发育的末班车,这双腿总算是从小短腿变成了白皙纤细的大长腿。

飞机场也不复存在了。

变成了小山。

步遥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自恋的照了又照,将孙权刚刚说的话尽皆抛在了脑后。

照了没过多久,紫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