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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我的死活与你何干?(2 / 2)

杜九思沉吟了片刻:“我……不住这间?”

她以为他会安排她和他住一起,所以她直接就借着头晕跟了过来。可现在,他却给了她房卡,告诉她,她住另一个房间?

“也怪我疏忽,没提醒江特助人员情况,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住在楼下那层了。”其实会将叶璃给匆匆忙忙一起拉到法国,完全便是他临时起意。

他总觉得这趟法国之行耽搁时间太长,若卓一睿的事情曝光,也许会出什么变故。

即使他愿意息事宁人,媒体估计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消息。

到时候两人的婚礼估计也会出现问题,那奶奶那边,便不好交代了。

听得易瑾止将责任兜揽到自己身上,杜九思考虑到他和叶璃确实是一人一间房,即使存在着婚姻关系却并未真正在一起,她倒是放下了心。

只不过,总统套房还有其他房间,他却不愿让她住。

多多少少,她心里还是慎得慌。

告诉自己他是为了保全她的名节才如此安排,杜九思朝着他甜甜一笑,伸手打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又捡起地上的包和高跟,在易瑾止脸上印上一个吻之后便袅袅聘婷地离开了。

“晚安。”

“晚安。”

送走杜九思,易瑾止好不容易维持的俊脸,突地便紧绷起来,隐隐地有些怒意。

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了所谓的总统夫人房——次卧,也不敲门,直接便一拧门把手。

还好里头的女人没有上锁。要不然,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忘记绅士风度开始砸门。

“叶璃,马上给我起床!立刻去医院!”从受伤到现在都这么久了,难道她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觉,连伤口都不知道处理一下?

好不容易借助着睡眠将身上的疼痛稍稍忘记一些,冷不防她盖在腰身的被子就被易瑾止毫不客气地扯落。

叶璃有些恼怒地转过脑袋:“易瑾止你他妈闹什么神经!我睡我的觉你睡你的女人,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犯得着非得来招惹我吗?”

连个安生觉都不让她睡,呵,难不成他已经和杜九思完事了?

这战斗力,也太弱了吧?

就这么急急地来找她算刚才打断他们好事的账了?

“你背上还在流血!”指出事实,易瑾止直接便拉住她的手企图将她拉起来。

可被这样粗暴地对待,叶璃也有了怒意,自然不愿意如了他的愿,动作激烈地挣扎起来。

终于,易瑾止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扯她的手了,直接就将手臂穿过她的腰身,将她给拦腰抱了起来。

“你疯了!你干什么!”

生恐身体失去平衡掉下来,叶璃慌乱地揪住他的衣领。

她与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亲密地身贴身了?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竟似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有伤就得处理,当真以为自己是女强人什么都不顾了吗?”易瑾止抱着她,也不管她是否身上还穿着睡衣,便将她往门外带。

心中的某处柔、软,被击中。

叶璃就这样看着他悬在她上方的脸,一两秒的时间凝滞。

倏忽间,她瞧清楚了他脸上的唇印,以及喉结位置明显的痕迹。心里似被什么给噎了一下,如鲠在喉。

出口的声音,恢复了刻薄与淡漠:“又死不了人,你多操什么心?”她情急之下为他挡了玻璃碎渣子,他却连一声感谢也没有,反而全程都关注着晕倒在他怀里的杜九思,对她这个救命恩人视而不见。

这会儿终于良心发现来弥补了?抱歉,她还真是不稀罕!

听着叶璃那漫不经心的话,易瑾止当真是有将她甩到地上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冲动。最终告诉自己不能如此:“你是可可的母亲,我们易家的儿媳。我能不操心?”

原来,如此。

是因为可可和老夫人。

更是因为易家的颜面。

“今天医生已经给我处理过伤口了,玻璃碎渣子被取了出来,伤口不会感染的。估计是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动作大了些伤口开裂又出血了,用些棉签止一下血就好。”

涉及到可可和易老夫人,叶璃也不再所那些和他争锋相对的话,而是陈述事实。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处理下就好。”

“你确定?”

“我犯得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更何况,你有看到过女人身上扎着玻璃睡觉的吗?天底下没那么傻的女人吧?”

这男人,脑子什么时候这么不中用了?

居然会以为她一直没去处理伤口?

自然,她不可能会将“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应用到他身上。

因为他关心则乱的对象,永远都只有杜九思。

最终,易瑾止将她放下地,翻找出医药箱,刚要帮她,却被她阻挠。

“男女授受不亲,你该不会要为我止血上药吧?对一个刚刚还和其她女人吻到一处的男人,我还真的挺有压力的。”左右环顾一圈,看来杜九思是走了,并未见到她的人,而四周,也没听到其它的声响。

语毕,叶璃直接便从他手上夺过医药箱。

几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这一次,她没有迷糊地忘记锁门,更甚至在里头大声喊了一声:“麻烦以后未经我允许别私自进出我房间,我可不想到时候和你闹上法庭来告你偷窥。”

好!

真好!

实在是好得很!

易瑾止瞧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恨不得直接就撬锁进去。

告他偷窥?

行啊,她还真确定她能告得赢?

里昂工人游行示威活动依旧持续,当地政府虽然出面制止,但在未实行武装镇压的情况下,依旧阻挠不了这股力量的持续。

原本推迟到第二天的实地考察,也因道路受阻,被一推再推。

这几天叶璃在酒店休养,而易瑾止,则带着杜九思出门游玩,似乎还找了里昂当地颇具名气的摄影师,专门为杜九思接下来的代言增添一些新元素。

这些,叶璃也只是从对易瑾止尽责尽职的江宿之那里听说的。

虽然这位江特助并未一同前来,可他的心,却时时刻刻跟着易瑾止走,比对党还忠诚。

等处理完国内的事情,他也会尽快飞过来。

巴斯蒂安敲开总统套房时,瞧着给他开门的邋遢女人,竟难以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oh,no!这是我认识的叶吗?不修边幅形象邋遢,天,你这样下去,你确定你不会发霉?你确定自己受的伤没有感染恶化?”

夸张地张大嘴,巴斯蒂安还饶有兴致地用手卷起叶璃的一缕头发把玩:“瞧瞧这发质,都变粗糙了呢。”

“又不是在工作,我现在属于工伤休息期间,弄那么漂亮干什么?”夺回自己的头发,叶璃直接便想关门。

“别别别,我是来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宴会的。这是邀请函。”见自己要被扫地出门,巴斯蒂安赶忙将今天钱来的意图道出。

“这种参加晚宴的事情,你似乎找错人了,得跟易先生确认才对。”

“他当然会去啊,这份是我私人邀请你的。”巴斯蒂安神秘兮兮道,“别人想要这张邀请函我都不给呢,看看,我对你够铁吧?”

瞧了瞧邀请函上的法语,叶璃皱眉:“满月酒?”

“好听点是孩子的满月酒,实际上啊,是给孩子她娘挑老公。这个女人可是个极品呢,手里头的资产在里昂可是没几个男人能比得上。能让她看中,那男的今生都不用奋斗了。”

这不就是名正言顺地借着宴会的名头挑选合眼的包养小白脸吗?

叶璃不感兴趣:“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什么,我有个朋友被她给缠上了,需要你来解解围冒充一下他女友或者太太。”

见叶璃下一秒就有干净利落地关门将他扫出去的打算,巴斯蒂安赶忙补充:“卓蔺垣!是姓卓的让我来的!你要去帮他就去,不帮的话我也不管!我先撤了!”

关上门,叶璃瞧着手头的邀请函。

嘴角,略有丝狐疑?

这事情,怎么跟卓蔺垣牵扯到一处去了?

他居然,也来了法国?

他为可可献过血救过可可的命,若是帮他,她倒是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他为何不自己跟她说,却让别人代劳?

夜,正浓。

灯光璀璨的宴会大厅,名流云集。

社交圈名人?caille,三十左右的年龄,酥胸半露,妩媚风情,是这次晚宴的主人。而保姆怀里头那个刚刚满月的婴孩,反倒成了陪衬。

然而,伴随着一道火红亮眼的身影进入会场,?caille的风头,竟一下子被盖过。

火红的裙摆张扬而又魅丽,带着不顾一切的恣意。叶璃踩着盈盈步姿,脸上笑意清浅,目光扫过在场的男士。

东方女子,向来便受人青睐。优雅白皙的颈项露在空气中,与她裸露在外的美背呼应,立时便惹来周围男士的眼球。

而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提高了嗓门,娇弱嗲嗲地朝着正站在caille旁边的男人喊了一声“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