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林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那这些就交给你了，传播的时候可以顺便让他们知道，到宁宗，可以得到上面这些药剂。”
这张纸自然就是之前给魏老家主等人看过的，现在的五号舰可以制造的所有药剂的种类，仅仅只是恢复液的话，固然可以传播宁宗的名气，却无利于让外界的法师们产生来到舰山的冲动。
法师对于恢复液的需求不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小，对于他们来说，修复液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兴趣，却无法让他们来到祈山。
“这些，是真的”魏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些药剂，也太。。。太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为了一时的吸引力败坏宁宗的名声的，另外就是，有些人可能担心在路上遇到异变者，告诉他们，若是遇到异变者，可以说出他们的目的地是宁宗，异变者不会动他们的。”
“你跟异变者也有联系”魏央神色古怪。
“可以这么说吧。”林泽却是很坦然。
“我明白了，不过我想问的是，之前的失智者们不是都已经恢复心智了吗我还以为这意味着异变者达成自己的目的，不再猎杀法师了。”
“的确，异变者是不再需要失智者了。”林泽肯定了魏央的问题，“他们不再需要失智者，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弥补自身缺陷的做法。”
以前，异变者之所以需要失智者，是因为他们无法成为无面，而现在，第一个无面，也就是源一，作为神侍诞生之后，这个缺陷就被补齐了，异变者也可以成为无面了。
这个方式很简单，吞噬一个失智者的虚核。
在过去，异变者同样可以吞噬失智者的虚核，只不过那时候就算吞噬虚核，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更强一些的精神力而已，而且还会导致精神的错乱，对于同样受到精神碎片影响的异变者来说，同源的却更完整的精神碎片就像是致命的毒药，普通人吞噬虚核之后，只不过是精神体中多些难以祛除的杂质，但是对于异变者来说，就是本身的精神体被冲散。
而源一可以抑制这种负面的变化，这使得异变者可以将虚核收为己用，有了虚核，他们就有了成为无面的资格。
根据源一的说法，这个世界上，最多可以诞生十二位无面，再之后，就算异变者变得再强，也无法成为无面。
“这是为什么”林泽曾经问过源一这个问题。
“这是来自神明的限制，”源一这样回答，“神明将一部分属于祂自身的力量分割出来，专门用于提供给神侍，使我们变成无面。”
“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叫无面”
“。。。因为我们是侍者，抛弃过去，抛弃所有，侍奉神明，我们不需要专属于个人的形象，我们只是无面之人。”
这些事情是林泽对这一切产生怀疑之后，去找源一询问的，也因此，他更加确定，异变者、失智者的出现，其中的背后有些问题，只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总而言之，就是那个被源一称为神明胚胎的存在之外，似乎还有一个意识，而这个意识才是引起这一些的原因。
源一所谓的神明将自己的力量分割作为礼物馈赠给神侍，这很明显就表明，在一切发生之前，是有这样一个意识存在的。
这个意识拥有自己的思想，还有一定的能力，只是硬实力应该不算太强，不然以当初天幕中显示的神明毁天灭地的力量，祂想要毁掉所有的法师，找回自己的精神碎片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且在最初，流传于异变者之间的消息是，无面将作为最强的一人，将整个世界纳入麾下，让这个世界成为再无纷争的世界。
那时候，传说中的无面只有一人，而且是本身作为最强的巅峰存在，如今却是成为了所谓的神侍，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林泽将这些信息挑拣着，把其中可以透露给旁人的讲述给魏央三人，继续说道：“因此，为了成为无面，异变者反而会更加疯狂地猎杀法师。”
“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杀死法师跟变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干系”魏央疑惑地问道，林泽的说法似乎是在告诉他，异变者不需要修炼，只需要猎杀法师，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变强。
“一开始，因为虚核的存在，只有失智者才可以在杀死法师之后得到来自法师魔力中的神明精神碎片，而现在，自身拥有了虚核的异变者，同样可以吸纳法师死亡之后逸散的精神碎片。”
“大致是明白了。”魏央点了点头，不再询问无面的问题，转而问到：“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人传开，付出一定的代价，到宁宗转修成为战士之后，就可以得到这张纸上面的药剂然后告诉他们，若是在途中遇到想要猎杀他们的异变者，报出宁宗作为他们的目的地，就可以活命，是这样吗”
魏央挥了挥手中的纸张，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纸，细腻轻柔，宛如少女的肌肤。
“差不多是这样了。”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江离突然问道，“现在虽然法师的数量相比以前少了很多，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有不少人的，他们找不到异变者在哪里，万一因为这个宣言将宁宗作为异变者的帮凶，想要对你们不利怎么办”
林泽淡然一笑：“我巴不得他们都来。”
实力，这就是林泽的底气。
在完成表皮的炼灵之后，林泽的实力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提升，现在的他，就算是毫无防备地受到数次高级法术的洗礼，都不会造成任何伤势。
哪怕来的是圣阶法师，林泽都可以轻松将其拿下，到时候可就不会客客气气地请他们转修了。
除了他自己之外，冰女也可以视为一位圣阶，更何况，五号舰可是护卫舰，它的本职就是与外敌作战，哪怕是停在地面上，它也能发挥出不俗的战力。
只要融灵不来凑热闹，林泽完全不虚任何人。
至于会不会有新的融灵以原本的法师的身份晋升，林泽对此很放心，若是真有这样的人，而他又恰好愿意为了法师这个群体出力，神墓早就被摧毁了。
魏央看出林泽的自信，他也知道林泽有自信的资格，也就不再多说，应承下来。
“那我们呢”
“你们就正常出售恢复液吧，到时候我放进去一些强化药剂，你们不需要额外为宁宗造势，只需要让恢复液跟强化药剂的名声自然传开就好了。”
“这个倒是本来就在我们的计划中。”他们本来就是要将从林泽手中得到的药剂转卖出去，虽然他们对做生意并不是非常精通，不过广而告之这四个字还是知道的。
时间过的很快，几人定下大致的后续之后，林渐就开始提醒林泽，手术即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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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家主一睁开眼，就看到四个脑袋隔着透明罩子看向自己，他下意识起身，撞到了设备内部的一个边角上。
“嘶，”他揉了揉额角，听见呲的一声，罩子打开了。
“魏老家主，感觉如何”林泽忍住笑意问道。
“咳咳，”魏老家主尴尬地从舱室中直起身来，他身旁的白、江两位老家主也被惊醒，一同起身，“好像没太大的变化，不过精神好了很多。”
“咦”魏老家主惊喜地看向自己的手臂，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原本逐渐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