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引起注意的琉璃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喊什么喊啊你!丢脸死了!
一时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浮生大口大口地呼吸,平稳了内心激动的情绪,有些失落地说,不过只能是想想了吧,我根本没有站在真神大人身侧的资格,像我这样的人就只能叩首跪地,远远能望到真神大人一眼就很满足了。
你白天的时候不是被真神大人抱着回来的么?琉璃问道。
浮生委屈地咬了咬下嘴唇:真神大人仁慈宽和,那对我而言就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是神迹,我甚至不敢心存过多的想象,生怕亵渎了真神大人。
琉璃看着部落内的少年男女们唱歌跳舞,从刚开始的羞涩,到后来的放开舞蹈,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交汇都在传达出情谊。
她低喃道:真是这样吗?
什么?
浮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话,下意识地出声询问。
琉璃摇了摇头,随后趾高气昂地挑眉道:没什么,你这个臭弟弟。
浮生:?
如果你诚心祈祷的话,或许美梦成真的一天就快来临了也说不定。
在知晓了浮生内心的真实想法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琉璃以一副长姐的姿态揉乱了对方半长的头发。
喂喂喂,你做什么啊!浮生别扭地挥开了琉璃的手,我都这么大了,别玩这一套好不好,战士的头是不能给别人揉乱的。
琉璃将双手别在腰后,状似漫不经心地往身后一跳,背对着火光的她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总之,你觉得幸福那就什么都好说咯,傻弟弟。
浮生愣了愣,仿佛是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神色,又仿佛没有读懂。
这份感情,是释然吗?给他的?
冥冥之中,浮生仿佛参悟了什么道理,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便被人群中小伙伴的声音所打断。
浮生,你一个人愣在那里做什么?果酒可好喝啦,我们今天能够喝个够,快过来!
浮生:来了来了!
次日清晨,纵歌纵舞的宇寰部落住民们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苏醒,收拾收拾桌椅,容光焕发地开始准备新的一天。
浮生回到自己的木帐篷里洗了把脸,上了个厕所,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见上面没有什么酒臭味后,呼出一口气:毕竟洗衣服很麻烦啊,每一个单身男子都要自己洗衣服嘛,能多穿几天就多穿几天。
看太阳的轨迹,时间应该不早了,问问看辰砂他们要不要去打猎好了。
背上长弓,绑上短匕,手握一杆石枪,确定自己准备充分后,浮生便向帐篷外走去。
却不料自己立刻就被拦了下来,而且拦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部落长。
部落长大人,早上好啊,有什么事吗
宽厚温和的部落长正用一种格外严肃的眼神看着自己,浮生一时间心生惴惴: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吧!他十岁以后就没闯过什么祸了等等,莫非是追究前责。
部落长大人,我正要和辰砂他们去打猎,额我就先不奉陪了啊!
浮生一溜烟就要逃跑,但他的速度显然快不过部落长,还没跑出几米远,就被铁链给捆得结结实实地拽了回来。
结实的少年就跟一头野兽似的被抗在部落长的肩头。
浮生一下就慌了,口不择言地说:部落长大人,不只是我的错啊!您放在陶瓷罐子里的蜂蜜我只吃了三大口,其他都是被辰砂他们分掉的!里面的水也不是我放的,是绿晶做的啊!我不过是最开始提议了一下而已,另外五次都不是我提议的,我只是附和了他们一下
蜂蜜是个难得的东西,想要吃就要有着被叮得满头是包的觉悟,恰巧部落长就好这一口,便是被叮得生活不能自理也不能吃不到蜂蜜。
宽和仁厚的部落长大人如遭雷击,气得吹鼻子干瞪眼:不只是这件事吧,快说,还有什么!
啊啊啊还有,还有部落长大人、黑钢战士、青铜战士你们的裤衩子也不是我们给剪掉的,我们就是觉得印花挺有趣想要试一试,就碎掉了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几年前宇寰部落曾发生过一件惊悚的事情,包括部落长在内的几个最强战士穿着零碎到啥都遮不住的裤子当道飞奔,着实是闪瞎了部落住民的眼睛,现在此事还被津津乐道。
部落长大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隆了起来,眼神中冒出一丝杀气,竟是进入了战斗状态:
我记得不止如此,还有吧?
浮生决心将所有的小伙伴都拖下水:还有最多就是我们想看看泻草的效果究竟是怎么样的,就在您还有
几个战士的饭菜里放了一点观察从那之后我们就知道除非是拉不出来,否则就不能用泻草,不然会很惨,这都要多亏部落长大人你们以身作则!
曾经,男性战士们在一个休息时间内笼罩着一层臭气,当道排气,着实是丢尽脸面,原来罪魁祸首就是那群小子啊。
气到一定程度后,部落长大人依然生气,不过是怒极反笑: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你将这些事情都捅了出来,我也会免除你一定处罚,但是另外几个小子就不一定了。
浮生仗义执言:等等,部落长大人,您要做什么?要罚一起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宇寰部落好男儿的精神!
我有说我不罚你么?但你的惩罚和那几个小子不一样,呵呵呵~对了,临死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浮生啊,你被真神大人选上了,具体的巫医会告诉你。接下来的三个月,你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会格外关照你的!
什么?什么选上了,怎么听起来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