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你们早上有点零嘴也好,这是我做的土豆片,特别香,比外头那些零食都要好吃。张绣将竹篮交给了明舒,低头小声说,有些话我想跟你单独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龙奥添瞬间意识到这可能只自己要被告白了,抓起张绣的手说:好!有什么咱马上去!
这儿人多,要不下次?我看龙先生也挺忙的。
不不不,我们不过是几个大男人而已,完全不忙!那些小事全都无关紧要!
众人:你这见色忘友的程度未免太严重了些吧?
见龙奥添那副决绝的架势,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明舒只得叮嘱其注意安全,不要托大。
眼见张绣捂脸小跑着离开,龙奥添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毛承平担心地说:喂,他就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要不我们偷偷跟上去。
徐岩摇了摇头:他一个人顶得上我们三个人。淮先生,你怎么看?
随他去吧,不会有问题的。最多就是让龙奥添受点小教训而已,生命安全不会出现问题。
淮之恒算是想明白了,龙奥添抽到的灵签是睁开眼,它将你迷得团团转,这种迷惑可能指的并非是幻觉,而是表面意义上的美色,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对方的皮还是绷紧点来得好。
没错,他就是在暗中记恨对方叫他老妖精的事情。
少了一个人,剩余四人依旧在田埂上缓缓前进着,明舒忍不住道:其实我们昨天刚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暮气沉沉的,除了酒店老板和张绣以外,我们有和第三个人说过话吗?
你是指这里的全都是死人?毛承平打了个寒噤。
徐岩低声说:也可能是灵签村的村民们不太欢迎我们。
不会吧?电视上的明星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村民们将我们围堵才对。毛承平跟过不少摄影,正常人对于拍戏都是很好奇的,这种冷遇还是第一次碰上。
几人走了十几分钟后,便走到了田埂的尽头,之后便被一座长满了树木且坡度陡峭的小山挡住,根本没有路,反倒是山上也鳞次栉比地屹立着一块块带着房门的土包,是以他们只得原路折返。
真奇怪,怎么山上也有这种土包,在家里还可以认为是茅厕后存放农具的小房间,但在山上不就跟坟一样了吗。
毛承平的无心之言让淮之恒暗暗挑了挑眉。
商量一阵后,他们决定前往村庄家进行采访,在这个活人都没几个的村子里,也不知道村长是怎样的,如果是活人,究竟是多么强大的毅力才会坚守在这里?
在空无一人的矮小房屋两旁,淮之恒一行人仿佛立于一个山野荒村,在经过张绣家门口的时候,淮之恒还敲了敲,但是并无人给予回应。
没在家里?不过这年头的姑娘谁谈情说爱在家里啊,又不是谈婚论嫁。指不定他们现在在哪个角落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毛承平羡慕地咕哝了两句。
淮之恒扬了扬嘴角:你侬我侬可以有,郎情妾意不一定。
村长家是灵签村第二高的建筑,第一高自然是旅馆,村长家二层楼独门独户的平房已经是村中的上层人士了。
淮之恒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蓄须的中年男人大方地开了门:
你们五个咦,这会儿只有四个了?是跟张绣那丫头出去了吧?刚才她还领着那青年跟我说道来着欢迎欢迎,我们村子里头就缺你们这种生气勃勃的年轻人,快进来喝杯茶吧。
四人各坐在一张木条凳子上,其中明舒和淮之恒共挤一张凳子,这空出来的一张自然是留给村长的。
那个青年看着是个老实人,我对他也挺看好的。阿绣既然对他有意思,那自然是看上他了,总归都是成男女,你们作为朋友的,也应该支持他们才对。
明舒:村长先生,您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也不适合知道。这年轻人啊,就应该有年轻人的秘密,这个村子总共就那么点儿地方,不一会儿就能回来的。我们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只剩下阿绣那个恋旧的年轻姑娘和一帮老头老太,你们仪表堂堂,若非我没有姑娘,只怕是哭着喊着也要求着你们娶她。
明舒摆摆手:千万别,您真是太客气了。
虽然和村长聊天的时候,对方有打太极的嫌疑,但总体而言倒也算流畅。就是这说话说多了肯定会口渴,当几人举杯时,就能第一时间闻出茶水里那股霉味,因此他们不得不忍着口渴继续聊天。
这茶叶好像不符合你们口味?村长关切道。
众人当然不会顺着他的话应下去,转而说:不不不,挺香,哦们刚才也沾了一点,就是我们早上水喝多了,现在和茶就不甚舒服。
他们从村长处得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比如这两年村内的收成,村子的外出人口,甚至是村民谁生了场感冒这样的小事儿都得说一半,堪称喋喋不休,堵嘴的方法别具一格,牢牢掌握住沟通的主导权。
但是就在几人告辞以前,淮之恒面露微笑,但眸色冷冽地说:村长先生,不知道你们房间后头的那些圆拱形土堆中住了什么?我们的同伴又是在哪一间?
他的话中指的是住了什么,而非住了什么人。
还能有什么啊,不就是村民们嘛,没什么好好奇的。村长似乎没察觉到话中的不对劲。
徐岩:村长先生,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你,而是我们的同伴要是在直播里头玩失踪,那得让多少人担心啊?
村长摆出无所谓的态度:阿绣那丫头也没把他带去多久,她有分寸,不会将人往那些偏僻旮旯角带的。要不你们再在这里玩会儿,和我一个老头子说说话也好哇尤其是明舒这孩子,可一定得多留会儿,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我孙子就跟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