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指的是另一种感觉看来对方并未理解。
淮之恒的手不断向下,从肩膀游移到胸口,又落在腰臀上,见司无尘依旧不为所动,突然觉得难度略大。
那师尊便坐在弟子的腿上吧。
淮之恒坐到玉床上,而司无尘闻言,便毫无凝滞地坐上了他的腿,即便未着寸缕,神色依旧淡然到仿佛未发生任何事。
额性冷淡也不过如此了。
淮之恒将嘴唇落在司无尘的耳垂上,轻吻一下后,细细磨蹭。双手环抱在对方的腰间,一只手向下探去,另一只手向上探去。
师尊,可是有何感觉?
司无尘果断地回答:未曾。
淮之恒沉凝片刻,便用灵气将身上的衣物震成碎片,两人温热的肌肤无比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这才令司无尘的清冷无波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
司无尘:继续吧。
淮之恒正将脸埋在司无尘的脖颈间,闻言便知晓,只有更为亲密的接触,才能令这位师尊有所感触。
而最为亲密的接触,莫过于真枪实弹上阵。
师尊,还请您放松身体。
司无尘只觉身后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下一刻便是撕裂的刺痛传来,令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难道世间男女,都享受这种受伤的痛觉?那倒不若与其他灵师争斗受伤来得剧烈。
淡淡的血气萦绕在空气中,虽是极淡,可两人都是强大的灵师,五感敏锐无比。
这点伤对于司无尘来说,运转灵气便可自愈,甚至连丹药也无须服用,自是不会在意。
但不久之后,他便觉得一股奇妙的酥麻感自腹内升起,一阵阵从未有过的感触拨弄着他脑内的一根弦,令他紧守的元阳也有了松动,喷薄欲出。
倒是有如突破时那般舒畅。
两人的灵气逐渐纠缠交融,司无尘和淮之恒在心中默念着双修法决。
当他们的灵气趋于同调时,司无尘心中的枷锁轰然崩裂,压抑多年的七情六欲一时完全放开来,而杀戮邪念仅仅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缕。
爱欲由心而起,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便是杀戮之心也不得不在其间臣服消磨。
原来竟是这般,怪道修炼《大道无情录》需寻得一承情之人。承情承情,也承了我的七情六欲。
两人的体式不知何时便发生了变化,淮之恒以大字躺在玉床上,而司无尘则坐于其腰间。
此时的司无尘犹如从仙坠为魔,眸色通红一片,眼波流转,嘴角带着一抹深邃的笑意,无师自通地扭动腰肢,俯身将嘴唇贴在淮之恒的唇上,舌头扭打纠缠。
好徒儿,为师此番领悟双修之精髓,你功不可没。我观你境界有所松动,为师便帮你一把。
肉身的交流逐渐上升至灵魂,虽说在这个世界中淮之恒的修为不若司无尘,可论起灵魂,淮之恒并没有比他差多少。
修炼不知岁月,十年之后,劫雷轰然而至,飞鸟走兽无不奔走离去,而凌星阁中人也只觉得心下一凛,纷纷前去一探究竟。
眼看着当空的明日黯然失色,风暴压城,一股浩瀚的威压当空传来,令附近的低阶弟子两股战战,便要坐在地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突破啊!
那是宗主的星塔!难不成宗主要突破灵帝,飞升神界了?
弟子们争相猜测,却见得长老们不知何时前来,将低等的弟子带了出去,并说:此乃劫雷,是灵宗强者突破灵帝才会产生的天象。宗主百年前便是灵帝,自然不是宗主突破。
不是宗主突破?可宗主的星塔,除了宗主外还有谁?
长老见这是刚来几年的新弟子,便说:十年前,宗主的真传弟子随宗主共入星塔,自此宗主便落下禁制,十年来未敢有人打扰。,想必今日便是这位不逊色宗主的真传弟子晋升。
可是,十年前,聂俊悟乃灵尊。如今不过又十年,他便略过灵宗,成了一介灵帝?这未免天方夜谭。当年与淮之恒相熟的一位师兄说。
灵尊往后,资质优秀者,每个大等阶也需要修炼多年,即便是天资超凡如司无尘,从灵尊到灵宗也花了十余年,从灵宗到灵帝更是近百年。
如今淮之恒若真是从灵尊突破到灵帝,只花了十年,那何止是天才!只怕是某位大神转世吧!
当年宗主乃独立摸索,聂俊悟身为真传弟子,自是被宗主亲力教导。他资质妖孽,若是宗主动用秘法十年,不是不可能啊。
那长老已经停留在灵宗百余年,说着说着便微微一叹。
当真是后浪推前浪,比不过啊比不过!
而劫雷将至,处于星塔顶端的淮之恒却和众人想象中艰难的模样并不一样。他正与高高在上的宗主师尊满身大汗地紧紧相拥,身体的距离已然为负,所谓骨肉相通也莫过于此。
师尊,待弟子元阳倾泻而出,便灵力大成。师尊心魔可是除了?
司无尘:除了近似九成。只要未获得为师首肯,你便不得泄露元阳,可是知晓?
是,师尊。淮之恒看着笑容邪肆的司无尘,出神地想到之前那冰冷出尘、俊美如神的男子,不由恍惚。
这对比未免太过强烈。
又是五年匆匆而过,此时宗门大比都已经又过了十五届,因为这凝滞的劫雷,十五年来宗门大比便未在凌星阁领地举办,生怕打扰到淮之恒突破。
已经过了十五年了,为何还未结束?
看着越发压抑的天空,凌星阁弟子面露苦笑。这劫雷来了多久,他们便有多久未在凌星阁见到过天空的日月星辰。
期间雷锐也曾多次拜访过凌星阁,每次他的实力都会有所精进,望着星塔的方向,亟待着与淮之恒比划两手。
终于,到了今日,一直氤氲在天空中雷云,第一次轰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