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安额角冷汗涔涔,他都已经买了水军企图将人们的注意力放到其它事情上,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天许志安过得并不如意,在淮之恒处吃瘪后,他便来到小情人这儿温存一番,然后就被许依婷和孙慧雇佣的私家侦探拍了个正着,照片上那露骨的画面简直辣眼睛!即使孙慧对丈夫已经没什么感情,看到照片依然咬紧了牙,更是恨死了丈夫。
她怎么就将青春耗在这么个没用的废物上!
孙慧眼眶一瞬间便红了,她拿起照片甩在许志安的脸上,照片锋利的边角将对方的脸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没什么多说的,离婚吧。我已经请好了律师,这些天和婷婷去外头住。
母女俩一早就将东西收拾好,如今上楼拿了两个行李箱便从房子里离开。许志安浑身打着哆嗦,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两天他遭受了太多鄙夷不屑或谴责的目光,他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将他的精神压迫得像一只压紧的弹簧!
直到半个小时后,许志安才哆嗦地随手将一张照片抄起,看了一眼便撕成了碎片,泄恨地向空气中撒去,肥胖的身躯喘气如牛。
许、雅、言!是你一定是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卓毓看到消息已经是傍晚,看得他心惊胆战:想不到许先生一路走来如此不容易!
我回来了。
卓毓从房间跑了出去,看到淮之恒时总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稍稍放下:许先生,我看到新闻了您没事吧?今天回来的很晚。
没事,加了会儿班,白天遇到一些事耽搁了工作。淮之恒瞅了眼厨房,发现干干净净的,失笑道,怎么又收拾了,今天怎么样?
好多了。卓毓从善如流地答道,为淮之恒倒了一杯绿茶,许先生,渴了的话请喝。
真是贴心的孩子。
淮之恒接过绿茶一饮而尽:多谢,我正好渴了。
卓毓盯着淮之恒一动一动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略微口干地舔了舔嘴唇,低头轻声道:许先生,我已经在您家里打扰这么多天了我想我是时候回学校去学习,不然我怕跟不上。
淮之恒欣赏卓毓好学的品质,欣然道: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勉强我明天上午送你到学校,下午来接你怎么样?
对不起,许先生我想要申请住宿,而且我已经申请了助学贷款,总是打扰你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卓毓小心翼翼地抬头,生怕自己的言辞让淮之恒感到不高兴。
我尊重你的选择。淮之恒赞赏地拍了拍卓毓的肩膀,认真地说,不过遇到困难,请务必找我帮忙。还有法院开庭的时间就在一周后,到时候需要你出席,我会接你过去的。
关于他的案子自然是指他遭遇继父家暴的案子。
卓毓呼吸一瞬间加重,又渐渐放缓,眸中闪过快意与坚定:好,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候麻烦许先生来接我。
次日,脑袋上包裹绷带的卓毓刚到学校,就把保安大叔吓了一大跳。
卓毓好说歹说,说自己这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才打消了对方的忧虑,不过仍然一个劲儿地表示有麻烦一定要找他。
卓毓谢过保安大叔的好意回到教室,他依然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学生,之后陆陆续续到来的学生在注意到卓毓后,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好像是感慨他活得不容易。
今天有一节体育课,他们的体育课一直是半个年级一起上的,受伤的卓毓自然而然地坐在操场上看同学们昨晚热身运动后自由活动。
当然他也不是无事可做,他带了一本英语语法书过来。
名词作定语一般用单数,但也有以下例外卓毓渐渐忽略了操场上的笑闹声,专心地投入到学习中。
卓同学!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没多久,面前出现一个阴影,一阵甜美的嗓音将他的思绪打断。卓毓抬头,便见正是之前在食堂主动找上他的李诗蕾。对方将长发扎成一个麻花辫垂落在胸前,宽松的运动服挡不住她身材的美好曲线,对方那氤氲着水雾的眸子险些让卓毓愣住。
谢谢关心,我没事。
真的吗?李诗蕾眨眨眼,伸出手,一副想触碰又不敢触碰卓毓的神色:一定很疼吧?
卓毓不着痕迹地偏了偏脑袋,他和李诗蕾顶多是食堂那一面之缘而已,真的不熟,他并不习惯对方这种亲密的关心。
李诗蕾给他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还行,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我现在需要赶上之前的进度,很遗憾不能和你聊天。卓毓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可丝毫没有遗憾在。
李诗蕾眼底飞快地闪过不满,倒退一步,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眉宇间多了一丝忧伤:对不起,卓同学,是我打扰到你了不过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其实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体育课总是在休息呢
卓毓:座位这么多,随便找个地方都行,她干嘛要贴上来。
不过将内心的想法直白说出来的话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卓毓顿了一小会儿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