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年奇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有好几次看见我哥神色惊恐的盯着我家的墙壁看,每当我去叫他的时候等他看见了什么,他都脸色发白的摇头,说自己是看错了,但是自从我哥出了车祸以后,她就没有再盯着墙壁看的这个习惯了,相反的是,有时候我对他说很平常的话,他都要想老半天,有时还会根本不记得。”
“我私底下询问过医生,医院的医生说我哥这是正常的车祸过后现象,思维有时候会混乱,甚至会记不清,有的病人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二有的病人则是会持续很长时间。直到那天晚上,我从房间起来喝水,在客厅的时候看见我哥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当时我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看我,那一瞬间我就要以为自己要死了。”
“你看见了什么”夜以空问。
吉田和司临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年奇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十分不好的东西,最终他说了一句,“当时我哥的样子就跟昨天晚上碰见的那个女人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
“第二天我是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醒过来的,我哥像没事人一样从房间里走出来,后来我也问过他,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但是我父母都觉得我是最近太累,但是我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天晚上不是我做的梦。”
夜以空想了一下道,“你说你在那天晚上看见了你哥,然后第二天在沙发上醒过来,在问你哥关于第二天晚上发生的那事情后,你哥半点印象也没有。”
年奇点头,“没错。”
夜以空问,“还有其他方面奇怪的事情吗”
年奇想了一下摇头,“具体的倒是没有,不过我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有时候我们两个人单独在家里,看着我哥在背后盯着我看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就会无端觉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你哥是因为什么原因从游泳队里退役的吗”
年奇道,“我哥是急性眼膜炎,就是俗称的红眼病,还有风湿,每到天气转凉的时候就会骨头疼,那天晚上我看见我哥痛苦的蜷缩在客厅里,还以为是他的风湿又犯了。而且听他以前的队员说,我哥有一次跟他们一起在去海边游泳的时候差点出了意外。”
“最后命大是被浪打到海边被当地人救下了,但是发生那件事以后,我哥在他们宿舍里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半夜惊醒,就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一样有事还会大叫,这种情况大概维持了半个多月,突然我哥就突然退出了游泳队。”
“红眼病,风湿,每天晚上做噩梦。”夜以空想了一下,发现这都是游泳运动员非常常见的疾病,其中红眼病,会伴随着眼睛变成红色,还会头痛。
年奇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最近常常感觉我哥就在盯着我看,在昨天我回到家以后,进门的第一句话我哥就问我,你是不是碰见什么人了”
吉田听着年奇的叙述,一手放在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上。如果是她发现自己家里的人这么反常的话,估计早就坐不住了。
而且怪不得在昨天的时候年奇表现的这么平静。
夜以空想了一下道,“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你可以邀请我去你家做客,我到时候正好去看一看。”
年奇听到夜以空他答复以后,立刻放松的笑了一下,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那就麻烦你了。”
几个人谈完以后,拿着饭盒回教学楼。
吉田突然看向一边,“你们看,那不是我们体育老师吗”
几个人赶过去,就发现他们那个新的体育老师从一楼的楼道里快速转弯,应该是上楼了。
司临道,“你们说,体育老师像不像刚刚从医务室里出来的。”
吉田和夜以空两个人立马想到了,关于医务室老师和历史老师那件事,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听说我们新来的体育老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年奇突然开口。
“唉”吉田疑惑的看向他,“我们体育老师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吗”
年奇听到后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们这所高中最起码也是这一地带很好的高中了,单单是走后门怎么能那么容易进来”
吉田这下子有些闹不懂了,“是这样吗可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为什么要来学校当老师,找一个薪水更高的工作不是更好吗”
年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我们医务室的那位老师,他是走后门进来的”
吉田惊讶看着他,“不太可能吧。”
年奇,“怎么会不可能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根本就不算秘密了,有人还见过他给我们领导送过礼,不过也幸好我的学校医务室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要不然仅仅是送礼可留不下来。而且前一阵子,医务室的那位老师,好像是离婚了。”
吉田一脸懵,“不是,我听别人说的版本怎么不一样啊,不是说那个老师现在没结过婚吗”
年奇一脸惊讶,“怎么可能没有结过婚那位老师现在的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吧,有人看见过那位老师之前一直带着结婚戒指,最近他手的戒指不见了,所以就说应该是离婚,或者是家庭不和睦。而且还有人曾经看见过放在人家办公桌上一家三口的照片。”
吉田,“难道那个学长是骗我们的”
年奇道,“因为我们班里的体育学生比较多,所以去医务室也比较频繁一点,所以就发现了。”
夜以空一直静静的听着着没有说话,刚刚提到了那位体育老师,他又想起前几天在公交车上看见的那一幕。
公交车里的人满满当当,当时里面那个人他看的清清楚楚,是这位新来的体育老师没有错,可是对方为什么要出现那辆车上还有那辆车是干什么用的里面的魂魄到底是在干什么是本来就在上面的人,还是被抓上去的人
夜以空发现了好多疑惑,而且他也发现,自己原本觉得平和安详的鹤环市原来还有这么多谜团。
夜以空叹一口气,前两年他所有的发展经历都用在了找信徒上,毕竟没有办法,当时的情况简直太危险了,那都是掰着手指头数来数着自己还有多少天能活的。
下午放学,年奇用邀请突厥回家一起吃饭的名义,带夜以空回家吃饭。
两个人坐着公交车,年奇在路上道,“我家一共四个人,我,我父母和哥,我父母常年不在家,不过因为我哥出事以后,他们就开始把工作的重心转向了本市,所以他们现在回家的时间多了,最起码可以每天吃完饭的时候回家。”
夜以空有些好奇的道,“既然你父母已经在家了,那么他们就没有发现你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年奇扯扯嘴角,“他们当然看不出来,他们在最忙的时候生了我跟我哥,对我哥的印象应该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吧,而他们对我的印象,应该就是在出生以后的那几个月里,我从小基本上就是被我家的保姆带大的。”
夜以空听着年奇有些愤愤不平的语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看来年奇是对自己的父母现在很有意见,不过这难怪了,我是谁碰见一个对自己不关心的父母,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年奇现在还是终于比较叛逆的年龄段。
两个人坐了几站公交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