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都这么让人无法理解了
以至于酒宴的后半程，一直都在非常奇怪的放氛围中渡过。
原本的热闹和激昂，彻底的消失不见，就连巴图阿狮蓝都罕见的保持着异样的安静。
那苏图则时不时的走神，要么瞳孔毫无聚焦，要么就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看江凡，又看看林宛清。
搭配着苍老到满是褶皱的脸庞，让那眼神瞧着很是渗人。
虽然周棣和周赫努力的想要调节气氛，但基本上都是徒劳，就连仙人醉都无法让场间的草原人们提起兴致了，更何况是其他的方式
因此晚宴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周棣便只能草草宣布结束。
而随着晚宴结束，一众蛮人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放松的情绪，仿佛方才的晚宴，给他们造成了莫大的压力一般。
直到把蛮人们全都送出了王府，周棣的脸上还是挂着颇为茫然的神色。
严格说起来，今天的晚宴实在是有点虎头蛇尾。
尽管结果非常令人满意，可过程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赢下和草原金帐之间的交流，是周棣最为看重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凡以这样的方式获胜，却又让周棣的心情无比古怪。
直到把江凡和林宛清也送出了王府后，周棣心情颇为烦躁的挥退了那几名清客，和自己的儿子周赫一起，在王府的花园内慢步起来。
“回头府里面养着的那些清客，都赶走吧。一个个之乎者也的时候，嘴皮子比谁都利索，真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简直是浪费粮食”
慢步了一会儿，周棣沉声开口道。
“是，父王。以前招揽清客的时候，基本上只是考校学识，确实思虑不周了。毕竟，学识这个东西，除了科举以外，真正能用到的地方少之又少，看来以后还是要尽可能的招揽一些如同江凡那样有真材实料的。”
周赫欠身答应道。
“哼，今天多亏了江凡制止，否则要真是答应了那苏图的买卖，本王岂不是得成了整个大周的笑话大周一千年的粮食，本王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到时候毁了承诺，草原那些蛮人再大肆宣扬一番，本王那个宝贝侄子，怕是就正好寻到打压本王的机会了吧“
周棣越说越觉得火大，直接一挥手，继续道：“今晚就先让那几个人滚蛋居然还跟本王说可以答应，是大赚的买卖，简直可恶”
第四百章周棣的疑虑
“是，父王，不仅仅是他们，府里之前举荐他们的管家和教习，我也会去追责。caioge”
周赫点头道。
“嗯，但不要太严苛，这些人的学问是极好的，只是不够灵活。举荐他们的管家和教习，也不可能考虑到这种情况，算是情有可原。稍作惩戒就可以了，别寒了他们的心。”
周棣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父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周赫欠了欠身。
“关于江凡你怎么看”
稍稍发了火，周棣便直接转移了话题。
周赫愣了下，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父王您是指的什么”
“那苏图认为他是长生教圣子，想要引导他入教，并承诺让他成为下一任教宗的事情。”
周棣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应该只是那苏图挑拨离间的做法吧毕竟长生教在草原金帐的影响力那么巨大，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让一个周人担任教宗啊。“
周赫迟疑了下后，开口说道。
“不，不是挑拨离间，那苏图的态度非常认真，他是真的想要让江凡继任教宗的位置至于周人担任教宗，有可能引起的麻烦，并不在那苏图的考虑范围之内。那是江凡在继任之后需要去解决的问题。”
周棣摇了摇头，非常确定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真的就有些无法理解了。江凡确实有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是一个视钱如命的俗人，可这段时间我通过一些侧面的了解，却发现那可能只是江凡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可归根结底，江凡再怎么出色，也改变不了他是周人的事实。而且担任城尉的这段时间，江凡对河阳城的改造效果显著，也足以看出来，江凡本身对河阳城投入了浓郁的感情。那苏图想要让这样的人去担任长生教教宗，就不怕因此给草原金帐带去灭顶之灾吗”
周赫一脸疑惑的说道。
“是啊，本王也想不通，所谓圣子的说法，并不靠谱。或许在长生教内部，不会有人质疑那苏图的意志，但金帐大汗，却绝对不可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难道江凡今晚解开的那两个难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成”
周棣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父王我怎么听您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江凡若是答应了那苏图会更好呢如果江凡真的跟着那苏图回了草原，那么很可能草原目前稳定的局势，都会因此破裂，若真是如此的话，对于咱们大周，可就是好事了。”
周赫怔怔的说道。
“按照咱们的设想，确实会如此。可那苏图不是白痴，身为长生教的教宗，草原的第一智者，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些问题，但他依旧要这样去做。所以我更倾向于那苏图能看到一些咱们目前还看不到的东西。“
周棣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眯着眼睛继续道：“本王有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江凡恐怕会成为咱们大周的风云人物。”
“是，父王，江凡不仅仅是展现出来的能力让人无可挑剔，关键是他的判断和眼光，也非常人可比。今天接使节团入城的路上，江凡仅仅只是通过城内这段时日的粮价变化，就断定陛下的东征即将开始，这一点着实可怕。”
周赫很是赞同的点头道。
“哦他猜到陛下马上便要发起东征了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周棣眉毛一扬，有些意外的问道。
周赫便将之前白天迎接使节团入城的过程中，和江凡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同周棣复述了一遍。
直到周赫讲完，周棣这才一脸感慨地说道：“这份眼光，真是令人惊叹。”
“是，父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江凡接触的越多，我就越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没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也没什么事情是他所不了解的。他仿佛总是能够看透一切，有的时候甚至让我觉得恐惧。”
周赫颇有挫折感的说道。
“不用太过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比你强的人很多，你真正要学习的，是如何让这些强人，为你所用。因为你的身份不同，所以注定了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是，父王，我明白。”
此时的江凡已经带着林宛清回了林家的宅子。
林宛清一路上都显得颇为开心。
因为用两块石头的落地问题，难住了草原金帐的第一智者，让林宛清成就感十足。
“江凡哥哥，你再教我点别的吧，刚才那些蛮人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玩了。”
刚刚回了宅子内，林宛清就搂着江凡的胳膊说道。
“教你点别的我之前出的那些题，你都可以拿去问草原人啊，反正他们肯定没听过。“
“可那些问题都太复杂了，我记不住。”
林宛清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