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里传来了这种细微的声音,顾易洲的脸色猛的一变,就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逃离此处,但是当他摇摇晃晃,艰难的站起来的时候,杨霆又是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上。
他猛的后仰,摔在地上。
若是还手,倒也不是不可以
顾易洲迷迷糊糊的,意识有些模糊的想到。
“喀嚓”的声音越来越多,那冰雕上的细碎的纹路越来越大。
顾易洲模模糊糊的看着这些,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冰雕碎裂,猛的坠落下来,他一个翻身,撑起玄气,想要保护自己,无奈,他受伤太重,玄气消耗殆尽。
冰雕轰然倒塌,全部砸在了顾易洲的身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上剧痛难耐,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冰雕轰然倒塌的声音极大,即使是地面之上,都有着一些震动,不少弟子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生怕会有什么事情。
苏承言的表情也是一变,懒得跟宫洛修再扯东扯西,忙转头,眉头紧紧皱起,带着一丝忧色看着顾易洲住所的方向。
这地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便也不再耽误,几个跳跃,猛的朝着顾易洲所在的地方而去。
被抛弃在了原地宫洛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承言你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若不是知道苏承言的性格,若不是知道顾易洲对苏承言有着救命之恩,宫洛修还真是有些吃醋了。
苏承言快步走到了顾易洲的门前,只见大门全部都是敞开的,心里咯噔一声。
别没死在萧释手里,倒是死在杨霆手里了,冤不冤啊
他不敢耽误,快步走进了顾易洲的房间,正准备到密室之下的,却发现,那茶桌却是忽然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看到茶桌缓缓的移开,露出了一个洞口。
这就是密室的入口。
寒风瞬间从下面往上窜,苏承言都缩了一下脖子,觉得有些冷的感觉。
他皱眉,看着这入道口,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声音响声,他猜想,或许是顾易洲上来了,心里微微的放心了一些。
只是
和他想的有些出入,的确是顾易洲和杨霆两个人,不过,站着的,只有杨霆一人,他将顾
易洲抱在怀里,上来的时候看了苏承言一眼,显然是有些惊讶的。
苏承言的重点不在于杨霆,而是怀里抱着的顾易洲。
看着顾易洲模样,苏承言都有一种恍然千年的感觉。
是怎么得一个凄惨了得,这是被虐待了吧
若是说顾易洲之前是受伤,那么现在,绝对算是遍体鳞伤啊
苏承言的眉头紧紧皱起,想要上手看看顾易洲的伤势多重,先把顾易洲救治好了,然后再追究是怎么受伤的吧不过苏承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对于苏承言要查探顾易洲伤势这件事情,杨霆倒是没有拒绝,而是冷着脸,抱着顾易洲到旁边的床上。
将顾易洲放下来,苏承言才发现,顾易洲身上血迹斑斑,白衣几乎被染成了血衣。
他的眉头紧锁起来,从储物戒指中立刻取出了丹药,塞进了顾易洲的嘴里,让他吞下。
他已经接近昏迷了,只是偶尔触碰到了他的痛处,他还是会皱起眉头,却也没有哼声,昏迷都如此倔强,何况是醒来呢
苏承言不由得叹了口气,也对杨霆有些恼火起来了。
掀开了顾易洲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胸膛,苏承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顾易洲的胸口一片淤血,还有一处微微的隆起,只怕是骨头断了,他的胸口缓缓起伏,只是每次起伏,都伴随着他眉头无意识的皱起。
“这是”苏承言一愣,转头看着杨霆,杨霆倒是也不避讳,而是直直的看着顾易洲,眼里不经意掠过了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盛怒之下,出手会那么重。
想起之前,那冰雕轰然倒塌,这人被压在下面,杨霆只觉得心里猛的一紧,不等反应过来,就快步上前,忙用玄气移开那些冰雕碎片。
顾易洲好在倒在一个冰雕的缝隙之下,才没被压着,只是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伤处已经不少了,嘴唇没了一丝血色,杨霆忙上前将他抱起,顾易洲也没有动静,整个人就像是没了呼吸一般,任意杨霆摆弄,这样的顾易洲,让杨霆的呼吸都为之一滞,直到感觉到他的脉搏还在微微跳动,杨霆才慌忙缓过神,立刻抱着顾易洲上来。
他也没想到,他会将顾易洲伤的如此之重。他恨顾易洲,但是却下不了手。
苏承言也不管杨霆了,见杨霆有些发愣,便皱眉转过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小玉瓶,将瓶口打开,然后将里面的药水倒在了顾易洲的胸口之上,顾易洲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然后眉头深深的皱起,手紧紧攥住了床单。
“你对他用了什么”看到顾易洲这么疼痛,杨霆不由得问了一句。
苏承言转过头,笑眯眯的说道:“药水啊,怎么,你想用来作为刑罚吗我也觉得挺不错的,至少,你想啊,一边上刑,一边用药水治愈,一定不错”他的话是笑眯眯的说着,但是杨霆却从苏承言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笑意,冷冰冰的看着他。
宫洛修不知道何时来了,见到杨霆和苏承言只见这么诡异的气氛,忙上前打了圆场。
苏承言看了眼宫洛修,转头朝着顾易洲走去,那药水已经被伤处吸收,但是那淤血还是没有散去,顾易洲的眉头已经开始慢慢的放松,苏承言在旁边轻声的说道:“给你治伤的,别紧张”他还真怕顾易洲模模糊糊,以为这是要伤害他,要是暴起干个什么事情,苏承言还躲
都来不及
顾易洲的下巴伤势尤为严重,皮肉都有些外翻了,看的苏承言是觉得心惊胆战,不由得上手看来一下,直直摇头,说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破相了多可惜”
杨霆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顾易洲,随后开口说道:“一张皮外相而以,有什么可惜
的。”
苏承言懒得搭理他,小心的给顾易洲的脸上了药,见那伤口有了愈合的迹象,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做事情,要不然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这是苏承言的原则。
他顺着顾易洲的手看,眉头皱起,说道:“他的手”苏承言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微微的用力捏了一下,顾易洲竟然闷哼出声,可知这到底是有多痛,杨霆心里微微的紧了一下,说道:“手怎么了”
顾易洲的手不像是断了,也没肿,但是苏承言就是觉得不对劲,但是那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