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脉。
一举两得,只怕龙族之中,除了龙皇,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了。
只是那时候期盼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却有些犹豫了,反而希望苏承言的实力不太提升的那么快,可以慢一点。
只是他这句话是永远不敢对苏承言说的。
远处一声轻响,宫洛修神色凌厉的转过头,说道:“谁”
这时候,树枝窸窸窣窣的响着,脚步声传来,苏承言也微微的抬头一看,只见走出来一位儒雅俊秀的青年,一身蓝色衣袍,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看起来十分华丽。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长袍之上绣着的四爪蟒,更是昭示了这个人的身份是一位皇子。
只见宫洛修嘴角微微的扬起,带着一副笑意的说道:“三皇子。”
二皇子已死,就剩下三皇子和大皇子势均力敌了。
本来二皇子有着宫洛修的辅佐,基本太子之位稳拿了,只是却不知道为何死了,虽然传言说是自杀,可是苏承言却是不相信的。
自杀原因呢别说什么负罪感,若是二皇子能有什么负罪感,也不会任由宫洛修摆布这么多年了。
被宫洛修称为三皇子的人看着宫洛修,宫洛修眉目如画,容颜俊美,就算是看尽天下美人,只怕也不及宫洛修风华的一半。
但是三皇子却不敢对此有什么妄想。
别人都以为宫洛修是二皇子的下属,但是三皇子却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宫洛修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他的实力
三皇子想到这,眼神动了动,而后微微的笑着说道:“本宫本欲来洛府拜访,看起来洛公子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倒是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了。”
宫洛修笑了笑,眼神却是淡淡的说道:“三皇子言重了。”
三皇子的眼眸在苏承言的身上划过,眼神深了深,又看了眼宫洛修,察觉到宫洛修的眼底带着一种阴寒,不由的心里微微一怔,而后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心里不由得懊恼自己的举动,忙抱拳道:“既然洛公子有事,本宫改日再来拜访了。”
宫洛修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微微的点头,三皇子折扇一展,抬步离开。
宫洛修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思。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当今皇帝比老虎还毒,可见皇家没有血缘一说,一旦涉及皇权那就是血腥的。
那么二皇子不是死在自家老爹手里,就是死在自家的兄弟手里了。
真是个废物。
宫洛修眼眸微微的沉了沉,转身对着苏承言开口说道:“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苏承言的心智也不一般,联想到二皇子的死讯,心里和宫洛修猜的也差不多,只是表面却不露半分。
然而,心底却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对宫洛修这个人,更是捉摸不透了。
他心里隐隐叹息,帝王之家,就不知道晚上又有几个人能睡着
这时候苏承言是一点都没有自觉,他自己手上有妄造了多少杀孽呢不过是假慈悲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初入学院
江木堂倚靠栏边望著天边,沈沈的眼眸在绯红色光芒的晕染下明明暗暗,好似平静的海面下氤氳著波涛汹涌的险浪,外表波澜不兴。
“堂儿。”
一声较为低沉的声音传来,江木堂微微的侧脸,没有了刚才的样子,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有事吗”他的声音冰冷一片,似乎不带任何的感情。
“无事”江父的嘴唇动了动,见江木堂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却听到江木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做了一件事情,就不要后悔了,要做到底,利用了一个人,也不要后悔了,就利用到死。别丢了你家主的脸。”江木堂说道后来,语气之中带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讽刺意味。
江父的后背不由的一僵,转过头看着江木堂。
江木堂站在栏杆旁边,冷淡俊逸的面容,在阳光的映衬下却显得有些发白。
他冷淡的时候像是一把冰铸的利剑,锋利得可以刺穿任何人,那么没有感情的寒冷,却隐隐透著淡淡的忧伤,眼底是淡淡的,深沉的,说不清的寂寞。
江木堂的眼睛很美,美得耀眼生辉,美得惊心动魄,只是却如同一滩死水,泛不起半点涟
漪。
几人到了学院就要分开了,苏承言进炼药系,宫洛耀,苏一包括洛溪,都是修武系的。
苏承言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古怪的神色,而后变成了戏谑,嘴角轻轻上扬,清俊秀雅。
宫洛修看着苏承言,其实苏承言虽然不像宫洛修那边的风华绝代,却也是个美人,他美得像一潭静影沈碧的温泉,潺潺娟娟,温温宁宁,含著说不清的清澈,透著道不明的暖意。
虽然这可能是伪装的。
宫洛修每每思及至此,都有些头疼,苏承言太多疑了,多疑到就连宫洛修也很难握住他的
心。
而宫洛耀眼睛却很冷,冷得像一把出鞘冰封的利剑,尖锐锋利,锋芒毕露,他站在洛溪的身边,对着洛溪呈保护的姿态,让苏一看到,不由得扯起了一个冷笑。
有一种说法叫做人死如灯灭,什么事情都是由活着的人说的。
苏一微微的垂眸,他不管宫洛耀喜欢的是谁,爱的是谁,这不重要,终于的是,只要洛溪死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更何况他已经忍了洛溪很多次了,这次,他不想忍,也懒得忍了。
他突然笑了笑,没有温度的,隐隐透著寒冷。
宫洛修有着自己的事情忙,不可能一直陪着苏承言,将苏承言送到学院之后,便离开了。他依旧是一副温柔的模样,温润如玉,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深刻在骨子里的气势。
想了想宫洛修的身份,倒也好理解了。
苏承言不经意间看了眼宫洛耀,宫洛耀也和苏承言对视了一眼,露出一张倨傲冷冽的面容,冷静得毫无瑕疵,锋利得迫人心弦。
却不知为什麽,苏承言却觉得,宫洛耀的眼神带有着一种深思和不确定。
这种目光让他想到,在来的路上,遇到天明虎的时候,宫洛修看他的眼神,虽然没看到他的眼神,但是感觉确实如同一辙。
一切都还沐浴在清晨的淡淡轻雾之中,地上凝著一层浅浅的白霜,冽人的寒意顺著脚底,直爬上他的背脊。
“啪”一掌毫不留情,江怀明的脸被打歪在一边,不过片刻,白皙的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江怀明勉强勾勾唇角,血红的颜色顺流而下,触目惊心。
江父不复之前看待江木堂的目光,反而有一种冷淡的,漠视的眼光看着江怀明,江怀明低着头,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鲜血,带着一种涩涩的味道,还有一种铁锈的味道。
他不由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