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忍不住咽口水。
要说这白先生也真是个奇人,不但这花花草草侍弄得极好,连带着菜也做的极好,昨日还听说了会点儿医术真好像这世上就没什么他不会的,“小钟啊,今日我还熬了一壶草药茶,强身健体,你晚些喝一点,很有益处。”
“好。”我和他住了几日,除了感觉他对我有所隐瞒之外也并无发现什么异处,所以现在对他很是好感一一毕竟这人生在世,总有些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儿,总不能要求这么个年长的老人家方才认识我,就对我这个从天而降的年轻人掏心掏肺吧
悠悠的草药味儿钻进鼻腔,带着些许苦涩的滋味儿,却是不惹人讨厌的。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翻阅着四方咒法书,很快就将它翻到了底,“终于看完了。”我伸了个懒腰,刚刚要将书本合上,就见最后一页上忽然又多出了一行字,“书看完了,你也该回去了。”
什么意思我怔怔的看着上面的那行字,只觉得心脏急急地跳动着,“就现在。”那行字又变成了短短的三个字,“什么意思”我坐在床上,忽然就感觉整个房子都摇动了起来,地震一般。
“白先生”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去找老爷子,可不管是屋里屋外,都没有他的踪影,“白先生,你在哪里”
整个屋子像是马上就要崩塌,我迅速的冲到外面,只见那些书正不断的从架子上跌下来,花盆也在顷刻间摔得粉碎,ot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惶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摸不着头脑。
脚下的土地上下浮动着,接着瞬时间裂开一个大洞,在彻底坠下去之前,我看到一张薄薄的画像落在地面上,上面绘着的一一正是这几日与我朝夕相处的白先生
“啊”那黑暗的洞穴里面像是有人扯住了我的双腿,我还来不及呜咽几声,就已经很快被拉到了下面。“彭”的一声闷响,我像是个石头一样随意地被扔到了另一个地方,脊背传来一阵剧痛,再摔重一点保不齐就要瘫痪。
圆柱形的构造,极目望去竟没有一扇门。
我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满鼻子都是灰尘的味道。
第三十一章白泽
这里是七层塔楼的内部,我回来了
回到了最初进入塔楼的那一层不,不对,我仔细的又查看了一番,发觉这里只是一层的高度,原先从底层向上望,的确是有七层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是七层塔楼的一一顶层。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不知道,要走出这个无门无窗的地方该当如何。
“没想成这么些年,终究还是等来了。ot东面的方向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声,我转头一看,果真看见那原本没有门的地方多了一个把手,而当那人向我走来的时候,那把手却又诡异的消失了。
“你是谁”我警惕地看着他。
来人的样子还很年轻,穿一身洁白的袍子,腰际悬着一块碧色的玉佩,他生的还算好看,是很文秀的模样,“不用这么提防我,我来这儿本也不是为了对付你的。”他轻轻的笑了笑,手一抬,四周的烛火就要时亮了起来。
没有妖气,也没有神气。
但如果是普通人,我用脚趾头想也不信,“敢问兄台,这是何处”我客气的行了个礼,询问道。
“呵呵,这话问的倒是奇怪,你不是早早便猜中了”他那灰蒙蒙的眸子看向我,眼神却是极为柔和的,“这正是七层塔楼的顶层,而我,是顶层的守塔人。”
“先说好,你也不需要白费力气了,我这塔楼第七层,禁止使用任何术法,你可赶紧收起你的小伎俩,勿要和我作对了
“这哪有什么作对不作对的说法,我既然来了塔楼,就只是求个出去的法子,这位仁兄要是好心,如今便告知一声如何出去就是,若是不愿意那我总是要寻一些别的法子出去的。”我四处看了两眼,这地方没有什么木头,流水,能用上的估计也只有上面燃着的火焰,我暗自的回忆着南方朱雀章里面的火焰咒法,不禁可惜起自己之前没有先试用一番。
“看见这烛火,是不是想到了南方朱雀章的咒术。”他轻轻的歪过头看着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你想试试,你可以试试看。
但先说好,我刚才说了,这里是我的绝对空间,不允许任何咒术出现。”
他也知道困了四方咒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看着周身的气质,总不会真是昆仑之墟的弟子。我心里有些打鼓,总觉得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善茬。
“恭敬不如从命,这就让我试试罢。”
“可以。”他淡淡的看着我,完全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
完全没有作用。
正如此人所说的,在这个地方,所有的咒术都不会起效,“这位仁兄,这样就有些没意思了,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你总不能真的关上我一辈子吧”我没办法地笑了笑,定定的瞧着他。
“当然不会关着你了,我方才就说过了,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对付你的。”他轻轻的一扬手,无数藤蔓就从这看似毫无缝隙的铜墙铁壁中伸展了出来,我心下一惊,正要移步,就被四条长藤拽住了手腕和脚踝,该死的为什么他还可以在这个地方用这些咒术
不带这么玩儿的,我被那万干的藤蔓吊在半空中,只能低头去看那风淡云轻的人,“兄台,你这是一一”
“嘘。”他将手指放在唇上,一双深灰色的眸子仍然是极为温和的,“我等的人来了,你便只好好呆在上边就是。”
他等的人我愣愣,突然就见着那铁壁一般的墙上猛地破开了一个大洞,巨大的动静将顶上的灰都一并震落下来,好死不死的落在我的脸上、身上。
来人一袭玄色的长袍,瑰丽的长发长至腰际,一双暗金的眸子不悦的看向那人,冷声道,“果真是你,白泽。”
“陛下,真是好久不见,您还是如此英姿飒爽。”被唤作白泽的年轻男子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属下白泽,已经在此地恭候您多时了。”
所以这俩是自己人我愣愣的看着人,总觉得事情目前的发展很是微妙。
“还不将钟意速速放下。”太一的声音里面暗藏怒意,似乎随时都要上前将这家伙的脖子扭断一一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人。
我哀叹一声,看起来这个白泽刚刚说要对付的,必定是太一无误了。
“陛下,你我相识万年,我是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白泽悠悠地一挥手,那原本破开一个大洞的墙壁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完美的连一丝裂痕都再看不出。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现在才告诫你,万万不要惹怒了本尊,否则,即便是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太一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就取出了那柄漆黑的长剑,ot现在就将他放了。”
“哦,看样子,陛下是铁了心要和臣下动手了。”白泽叹息一声,随即道,“也是了,当年陛下亲手屠杀座下大将时,也和如今一般铁石心肠,不留情面呢。”
屠杀自己手下的大将太一吗我怔怔的听着,只觉得浑身发寒。
“本尊做什么,不容你等置喙。”太一举起长剑,猛地朝白泽挥去。
“一日为君,终身为君,我白泽到底是陛下的臣子,又如何能与陛下动手
不如这样,陛下每出一招,我就在这可怜的凡人身上划下一道伤痕,只这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