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现在催动他身体里面的幼体。”
“你试试看。”玉璋把软绵绵的我揽进怀里面,单手一晃,出现的便是那把碧玉色泽的扇子。
那人眉头一皱,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还没等说句话,一道金光便劈头盖脸的冲他罩去――张家的明雷之术,引九天之雷烧身的霸道咒术。
“明雷之术”
野狐见势不好,也不顾自己的同伴,只一溜烟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走的到快。”
“我们也速速离开。”玉璋手腕一动,一阵疾风便裹着我们三人朝洞府外急速退去,“龙满呢他怎么办。”我人还迷迷糊糊,但心里却还记挂着缩小了许多的龙满,我记得刚刚那人是把他带上了,“张谨言那个咒这么厉害万一他”
“只虚张声势罢了。”张谨言虚弱的声音在边上响起,“只有三成的气力,动不了那人。”
“那我身上――”那虫子不会还在吧
“那幼体已经被我引的天火烧干净了,你无须害怕。”玉璋见我有些站不住,赶紧伸手拉了我,“只是天火毕竟不可太近凡人,你现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过会儿自会好受。”
“龙满是北海龙族,当时估计是太没防备才着了道,等到清醒过来可不好对付。”
“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此地,”张谨言捂着手臂上的一道伤口沉重道,“迷踪森林本就妖气极重,里面那人又不知是否还有同伙――再说钟意和我如今的状况,也不宜久留此地。”
一卷请神上第四十一章龙虎山
龙虎山天师府。
“尊上若是不嫌弃,便也在寒舍入住一天。”张谨言朝着将自己送来家门口的玉璋行了个礼,恭敬道,“钟意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可以的话我想让本家的医者为他瞧一瞧。”
“古籍中虽的确有记载天火烧晦气解百毒,但他毕竟是凡人,我怕”
“你说的不无道理。”玉璋点了头,又低头瞧着我,“现在可有好些”
还是很热,浑身像是被放在火里面炙烤,我揪着玉璋的袖口,人混混沌沌,嘴巴干裂的几乎说不出话,“玉璋,我、我难受。”
“怎么会这样。”他拧了眉头看着我,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随即对张谨言道,“你便速速去唤人来为他看看。”
“是。”
“二少爷,这是――”没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了两个人,一见着张谨言那凄惨的模样,脸色齐齐一黑,“赶紧找三叔伯来为钟意看看,我没事。”
两人见张谨言这么一说,这才终于把目光转到了我和玉璋身上,“尊上,龙虎山张延、张续这厢有礼了。”大约是玉璋身上的神气的确极重,两个小辈很快便低了头,谦恭的为我们引路。
等到张家三叔伯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快烧成傻子,“天火这――”他为难的看了看玉璋。“你只直说便是。”
“天火虽非凡物,但于灵力强盛之人并无大碍,只是钟意天生灵力微弱如此便和普通人无异,现下经天火焚身,若是长久高烧不退,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东西能治。”玉璋的声音微冷,嘴唇也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你说便是。”
“冰魄草这个东西张家本就有些,只是,”张家三叔伯犹豫了一下,“此物寒气过重,现在拿来压制天火,运气好些便两两抵消,运气差些怕是会伤了根本。”
“就用它。”我拉住三叔伯的手,努力的露出一个笑来,“万一运气好呢。”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等,等上七日,若是钟意挺过来了,就与天火结为一体,此生无碍,只是他现在的脉象过不了一日。”
“如此――”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这么办吧。”我强行乐观的冲玉璋笑了笑,又对张家三叔伯道,“三叔伯,那就麻烦您了。”
张家的三叔伯算是个闲人,在家不太过问什么事务,又和张谨言很是亲近,于是和我也算得上熟悉。这会儿听我这么一说,也只得叹了口气,转身便出去取药。
“钟意。”玉璋脸上的冷漠表情一下子有了裂痕,他暗金的眸子染上一层忧虑,直看得人心里一痛,“没事,与其被那个恶心的小虫子吸干血,我宁愿死的漂亮点――更何况,现在又不用死。”我吃力的冲他招招手,要他过来我边上坐。
“是我太鲁莽,没想到你无法承受那天火。”
“也不能这么说,”我歪着头看着他,滚烫的手拉住他白色外衣的袖子,“是我比较没用,如果换了张谨言,大概半毛钱的事情都不会有。”
玉璋细细的看着我,也没有说话,眼里面还存着点自责。
我看他这样心里有些难受,于是只得转了话题道,“你怎么尽是些白衣服,你们狐仙都这么爱干净”其实我也不知道玉璋这些个一衣服都是哪儿来的,也许是变化出来的,又或者从以前的居所带来的,三三两两的如扔在家里,大多都是这样的玉白色。
沉默了良久,“那你想看我穿什么颜色。”
“红色你这么好看――”穿红色也一定很好看,我恍惚的觉得很困倦,眼皮一直打架。
眼前的人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好看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绚烂,其余事物都变作灰白,“好。”
“恩。”那动人的声音窜进耳朵里面,听得人舒心极了。
寂静的屋子,外面有稀疏的虫子鸣叫。
“两百年,三百年无论多少年过去,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美丽的狐仙静静的坐在已然昏睡过去的人身旁,一双暗金的眸子,流动着难以言喻的华彩。
他还记得那天坐在那琅树上,前尘往事全部记起,才终于知晓,为什么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将沉眠在重华之渊的自己唤醒。
月光铺展的庭院。已经包裹好伤口的张谨言在门外站住,正要敲门,便见到那风华绝代的狐仙踏月而来。
“钟意睡下了。”
“恩。”张谨言点点头,收回了正要去敲门的手。这次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变作成人的玉璋,狐仙那让人浮想联翩的面孔犹如昆仑白雪,美得高不可攀,“尊上如今和过去,是大不一样了。”要不是这双暗金的眸子和这一身刚烈的神气,他都不敢想眼前这人就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