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景玄将头埋低说道,这话说着是在控诉,可从景玄口中而出却更像是在撒娇。
“呵呵,不逗你了”,邢邪笑言道,打算放过景玄,随即便将怀中之人一把横抱了一来,“走吧,我们去厨房,可不能将师父大人饿着了”
一边说着,邢邪一边便抱着景玄向着厨房走去。
原本,加上前面两世,邢邪唯一会做的也就是一道名遍四方的菜泡面,不过因着景玄,邢邪倒是飞速的学会了不少其他的饭菜。
不论怎么说,邢邪也算是个及时行乐主意了,有饭不吃,那在邢邪看来就是傻子,更何况如今的景玄没有了灵力修为傍身,邢邪可舍不得让他只以那些个破辟谷丹药维持生存。
只是,在景玄所看不到的角度,耶邪那双眸子之中、调笑的神色之下却是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深思
“师父已经记起来了,记起了全部”
询问的语句、却更像是陈述的语气
终于,邢邪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这一句放在他心中数日,早就想要问、却一直未曾问出的话
之前,在稍微遇到邢邪之前,景玄没有情绪,自然也不可能学得如何去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何况,这几日,景玄眉宇之间的忧思与患得患失,以及每当面对耶邪只是的欲盖弥彰,又是他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若说景玄出于本能的偶尔记起了如何运出灵力、亦或是记起了一些常识的东西,耶邪倒不会觉得意外,毕竟在他如此的精心照料之下,景玄的意识恢复一些倒也实属正常。
只是若仅仅只是恢复了一些意识,景玄那双原本便十分干净的眸子之中便不可能会出现忧虑甚至是挣扎的神色
而听见邢邪之言,景玄原本正在整理药材的手却是突然顿珠。
“”不知是未曾听见邢邪的声音、亦或是其他,景玄却并未回答邢邪的话。
只是,对于景玄的沉默,邢邪却并不会以为是自己的问话未曾让景玄听见,原因无他即便是此刻,景玄背对着自己,邢邪却依旧可以从景玄僵直的背影之上察觉出景玄气息之中的慌乱。
“师父记起来了,对么”对于景玄的不语,邢邪却并没有半点气恼,反倒是再一次开口问道,声音一如之前那般平静,只是,邢邪眼底却也微微闪烁着几分希冀的光芒
景玄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无论是过去的师父、亦或是如今的爱人
虽然耶邪并不会觉得如今的景玄、或者说是灵识封闭之后的景玄有什么不好,不过,从内心深处,邢邪却也不希望那般如谪仙一般空灵、却也令人向往、让人不禁想要靠近的人儿会就此失忆、忘记过去的一切
尽管邢邪亦不知道景玄是何时恢复的记忆与神智,不过若是景玄真的恢复了,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便是之后邢邪为景玄解开封印之时的风险也会小上许多
之时,在邢邪的期待之下,景玄却依旧未曾给予邢邪任何的回答。
“那个水、水该是烧好了,我、我去看看”景玄断断续续的说道,说罢便迈着有些仓皇的步子向着厨房那方走去,许是因为慌张,却不曾注意到在他离开之际,被衣袖勾住的木盒却是一下翻倒在地
前一刻才收拾好的秋容花,此刻却是散落了一地。
目光触及那抹慌乱逃开的背影,邢邪的眸子不禁一暗
嘴角勾出一抹颇有些无奈的苦笑,邢邪俯下了身去将景玄打翻的秋容一一拾起
逃避么
事已至此,他又怎会猜不到景玄真正在逃避的是什么
只是,他却不允许景玄这般逃避。
将捡拾好的药箱放下,耶邪便向着景玄逃离的那方走去。
刚刚走到厨房门口,邢邪便见着景玄正对着已然翻滚着的水发呆,清瘦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又有些无助
“师父”,邢邪走到景玄身后,一把便将景玄环入了自己怀中,将头埋在景玄耳测,便轻声开了口:“师父不喜欢我唤你师父这个词吧”
“我”景玄微微张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呵呵,看来师父果真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么便换一个吧,夫人如何亦或是景儿”邢邪轻笑着询问道,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
而听到邢邪口中的称呼,景玄的身体却是无法控制的一颤。
“邪不、不可以”景玄挣扎着想要逃开邢邪的怀抱,却是再一次被邢邪所禁锢住
“不可以什么,恩”
“我们我们不可以”景玄痛苦的闭上了眸子,终于低声开口说道。
他是真的爱邢邪,很爱很爱可是,他是邪儿的师父啊,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徒弟产生这样的感情,而他们分明是师徒,又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
之前,他的灵识封闭,只凭着自己的内心所想便惑着邪儿与自己发生了那样的事,而后,沉醉在这样的幸福之中,即便是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也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好”起来
可是,邢邪又是何等的残忍
为何要让他承认、为何要让他醒来,又为何要让他去面对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依据伦常的桎梏
若是可以,他倒是愿意一辈子也不要好起来,便这般不管不顾的与邪儿在一起
第四百六十一章一起下地狱吧彩蛋
第四百六十一章一起下地狱吧
“邪、邪儿松开我吧”景玄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身子挣扎着想要从邢邪的怀抱之中逃开他在害怕,害怕下一刻他便会舍不得这个让他无比眷恋甚至是沉沦的怀抱,可是他不能,不能拉着邢邪与他一起为世间伦理所唾弃
“不要。”邢邪却是没有半点余地的开口回绝道。
“可是我们不可以如此,我们分明是唔”
景玄的话尚未说完,却是被邢邪有些强硬的转过了身子,低头封住了景玄接下来所有的言辞,只留下些许细碎
“不邪、唔嗯”
唇齿交融,鼻息之间充斥着的属于邢邪的气息让景玄不受控制的一颤,渐渐的竟是忘记了原本的挣扎,将身体的重量交付于邢邪怀中、亦是将这一刻心中所有的顾忌交付给了邢邪
又或者该说此刻的景玄并非忘记了挣扎,而是无法挣扎,无他,只因这一刻的景玄身体之上的体力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除了瘫软在邢邪怀中竟也别无他法。
在邢邪稍稍用力、似带着几分侵占与惩罚意味的吻之中,除了任由邢邪的索取,景玄根本难以思考其他,而他依旧难以自拔的沉迷其中
便是在邢邪结束了这一吻之后,景玄依旧迷离着未曾收复心神
直到耳边响起邢邪的一声低笑,景玄方才轰然回过神来